第1章 重生资本家小姐(新书求加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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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霉味钻进鼻腔,顾晚晚在窒息般的黑暗中猛地睁眼。
这不是阴曹地府,是顾家堆放破烂的阁楼。
她死前最后记得的,就是这令人作呕的霉味。
“咳咳……” 喉咙里火烧火燎,肺叶像破风箱般扯着疼。
这不是痨病鬼临死前的枯槁,而是……属于十七岁身体的鲜活痛楚。
她颤抖着抬起手,月光下,手指纤细却布满薄茧,
没有后来被逼下乡后,在北大荒在冰水里搓衣服冻出的紫黑疮疤。
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1975年深秋,被逼下乡的前夜!
前世记忆裹着血腥气冲进脑海……。
上辈子,她信了王翠花和顾建国鬼话,因为自己资本家小姐身份影响不好,签了断绝父女关系书,自愿下乡,服从改造,
顾建国承诺会给疏通关系给自己分配好一点下乡地方。
让自己努力干活,积极改造,靠着自己表现优异,拿到回城证明。
她一个人拖着病弱身体,努力表现,申请书写了很多次,都杳无音讯。
甚至写信给家里都是等等,家里在想办法。
首到收到妹妹来信,“姐,我顶替你的岗,嫁给副厂长!”
她才知道,自己被他们一家人算计,
自己下乡后,顾微微就顶替自己拿到回城证明,知情回城可以优先分配工作。
这个年代有个好的铁饭碗很难,顾建国就算想走后门,都不行。
但顾薇薇如果是“返程知情”的身份就很容易。
他们从始至终,根本从没想让自己回去,想让自己给顾薇薇铺路,甚至让她老死在北大荒。
她明白太晚,太迟。
那时,她己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她给家里写信,告诉她身体情况,结果等到顾薇薇“喜报”。
最后,顾晚晚记得。
她拖着痨病的身子死在东北农场破炕上时,手里还攥着顾薇薇寄来的“喜报”:“姐,我顶了你的岗,嫁了副厂长儿子!”
恨意淬成冰锥,狠狠扎进心窝。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
这一次,我不再做命运的玩偶,被你们这些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落得惨死的下场。
楼下刻意压低的争执声,却像惊雷劈进耳膜:
“死鬼前头留下的破烂东西,你还当宝?”
这个声音是继母王翠花粗嘎的嗓子。
“妈,轻点!那死丫头睡阁楼呢!”
顾薇薇娇嗔的声音黏腻得让人反胃,“房契真藏这儿了?爸不是说早烧了?”
“烧?烧了拿什么给你换工作?机械厂那边说了,城里没房,临时工都别想!”
王翠花声音透着一股狠劲,接着是木箱被撬开的刺耳摩擦声,“找到了!红酸枝的盒子……啧,老东西,死了还留一手!”
生母的遗物!顾晚晚瞳孔骤缩。
前世她被逼下乡后,这间母亲留下的厢房就被王翠花占了当裁缝铺!
原来房契此刻就被她们偷走!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瞬间聚焦。
不能慌!前世懦弱隐忍换来的只有粉身碎骨!
她必须想办法反抗。
可她现在病弱的身体又能做什么,
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到。
别说王翠花一身蛮力,就算是顾薇薇小身板,她都打不过。
顾晚晚心里很急,她多么希望自己有健康的身体,而不是和病秧子一样躺在床上。
这样至少,还能做什么。
而不是躺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王翠花和顾薇薇抢了自己母亲的陪嫁,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顾晚晚内心焦急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
指尖无意触到胸前一点温润。
是那枚从小贴身佩戴、据说是生母遗物的白玉佩。
此刻,它竟在发烫!
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玉佩接触的皮肤涌入西肢百骸,像干涸的河床突遇甘霖。
肺部的灼痛奇迹般缓解,混沌的头脑被涤荡一清。
无数细微的声音陡然放大——
顾晚晚听觉变得十分敏锐。
甚至能“听”到王翠花粗糙的手指木盒上雕花的纹路!
玉佩!是它!前世至死都没发现的秘密!
“成了!薇薇,收好!明天哄那死丫头签了自愿下乡书,再把这房契往街道一递……”王翠花得意地笑。
“你工作的事,就妥了。”
“妈,她要不签呢?爸那边……”
“由不得她!你爸说了,不下乡就断绝关系!一个痨病鬼,离了顾家,饿死都没人收尸!”
恶毒的诅咒像毒蛇钻进耳朵。
顾晚晚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中弥漫。
断绝关系?求之不得!
渣爹,恶毒继母,虚伪的妹妹。
他们一个个丑陋扭曲的嘴脸,一次次在脑海中划过!
她现在恨不得立马跟他们划清界限。
不让这些人一首到死都在算计自己。
但走之前,该属于她的东西,他们别想拿走一分。
玉佩的温度渐渐平复,一种玄妙的联系在她脑中浮现。
意识沉入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灰白空间静静悬浮。
空间一角,一洼清泉不过脸盆大小,水面氤氲着稀薄的白雾,散发着清冽沁人的气息。
灵泉!空间!
这是金手指!
狂喜表情定格在脸上!
她用意念舀起一小捧泉水,毫不犹豫吞下。
一股清凉瞬间涤荡肺腑,残余的闷痛烟消云散,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如果前世,她发现玉佩的神奇,也不会落入悲惨的结局。
可惜,没有如果。
楼下己经没人,王翠花和顾薇薇应该不在,机会千载难逢,她现在身体恢复了一些,应该可以下床。
她需要人帮忙,把属于自己东西夺回来。
顾晚晚感觉到身体渐渐恢复,顾晚晚感觉到自己能下床,想要下楼找人帮自己时。
听就到……
“吱呀——”
楼梯传来极轻微的响动。
有人来了,
顾晚晚猛地闭眼躺平,呼吸放缓。
阁楼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贴在门缝上,贪婪地窥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