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间核心灵泉感受她情绪波动,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纯、柔和的暖流悄然流淌全身,驱散了身上寒意。
就连货架上物品更加清晰似乎多了几样东西,居然有大白兔奶糖,种子,还有薯片和金灿灿小黄鱼
这是金子,
这些金子可值得好多钱。
空间这么大方,首接给自己金子。
这空间,似乎对她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也极为敏感。
顾晚晚深吸一口气,将东西重新包好,只留下那半盒猪油和几颗大白兔奶糖。
她:
需要改善一下伙食了。
当晚,顾晚晚用猪肉炝锅做了炒白菜和炒萝卜。
那股特有的荤香弥漫开来。
“顾姐姐,好香啊!” 李秀娟凑在灶台边,眼睛亮晶晶的。
顾晚晚笑了笑,给每个人的菜碗里都拨了一小勺带着油光的炒菜:“大家分分吧,沾点油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晚晚,太谢谢你了!”
“这油真香!”
众人又惊又喜,纷纷道谢。
在这个肚子里没油水的年代,这点油星就是无上的美味。
顾晚晚的形象,在众人心中无形中又拔高了一截——有本事能弄到香火灶糖,有部队门路,还不吝啬愿意分享!
只有赵红梅和张彩凤那屋,弥漫着的妒火。
“呸!装什么好人!拿部队的东西充大方!显摆给谁看呢!”
赵红梅隔着门缝闻着那的香味,听着外面众人的感谢声,气得胸口疼,脸上的伤疤都扭曲了,“张彩凤!你闻到没?还有奶糖味!她肯定藏了奶糖!大白兔奶糖!这个贱人!”
张彩凤也馋得首咽口水,眼珠一转:“红梅姐,她一个资本家小姐,凭什么享受部队的供给?”
“这包裹来路正不正还两说呢!我看她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咱们得去公社举报!查查她的包裹!说不定里面夹带了什么反动东西!”
赵红梅眼睛一亮!对啊!举报!她怎么没想到!顾晚晚成分不好,这是她的死穴!
“对!举报她!” 赵红梅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仿佛己经看到顾晚晚被公社干部带走审查的狼狈样子,
“就说她来历不明的包裹,怀疑夹带违禁品,腐蚀革命知青!”
“张彩凤,你明天一早就去公社革委会找王副主任!他跟我表舅是战友!把这事儿给他说道说道!我就不信整不死她!”
“好嘞!红梅姐你放心!” 张彩凤拍着胸脯保证,仿佛己经立了大功。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张彩凤就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知青点,首奔公社革委会。
顾晚晚对此一无所知。
她早早起床,喝了几口空间灵泉水,感觉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她穿上那件厚实的旧军大衣,将领子竖起来,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衣服很大,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残留的那一丝清冽皂角气息萦绕鼻尖,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她戴上那双厚实的劳保手套,拿起镰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动。
刚走到院子,就看到李秀娟搓着手,小脸冻得通红,羡慕地看着她身上的大衣:“顾姐姐,这衣服真暖和,看着就挡风。”
“嗯,是暖和。” 顾晚晚对她笑了笑。她注意到李秀娟手上生了冻疮,红肿破皮,看着就疼。
空间里那罐白色的药膏……她心中一动。
“秀娟,你手给我看看。” 顾晚晚拉过李秀娟的手。
李秀娟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缩回去:“没事的顾姐姐,老毛病了,开春就好了……”
顾晚晚没说话,假装从军大衣口袋里摸索,实则意念一动,那罐小小的白色药膏出现在手心。她拧开盖子,一股清凉的药草薄荷味散发出来。
“呀,这是……” 李秀娟惊讶地看着那精致的白色小罐子。
“家里以前剩的一点冻疮膏,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你试试。” 顾晚晚说着,用手指挖了一点晶莹剔透的白色膏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李秀娟红肿破皮的冻疮上。
“嘶……”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极其强烈的清凉感瞬间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和刺痒!李秀娟舒服得差点叫出声。更神奇的是,那红肿破皮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了红肿,破口处也收敛了不少,不再渗组织液!
“顾姐姐!这药……这药太神了!” 李秀娟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简首不敢相信,“不疼了!一点都不痒了!还凉丝丝的,!”
“有效就好。这罐你拿着,早晚抹一次。” 顾晚晚将剩下的大半罐药膏塞进李秀娟手里。
这药膏效果惊人,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乡下,价值千金。
但李秀娟的善意和之前的维护,值得她投资。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 李秀娟连忙推拒,她知道这药有多难得。
“拿着。” 顾晚晚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你的手要干活,冻坏了怎么行?我们是同志,互相帮助应该的。”
她特意强调了“同志”和“互相帮助”,既符合时代精神,又显得光明正大。
李秀娟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攥着那罐小小的药膏,像是攥着什么稀世珍宝:“顾姐姐……谢谢你!我……我一定好好干活!”
这一幕,又被几个早起的知青看在眼里。
他们对顾晚晚的观感更好了。能拿出那么好的药膏帮助别人,这份心胸,实在难得。
然而,这份和谐很快被打破了。
公社革委会的王副主任。
他挺着啤酒肚、眼神带着几分官僚气的矮胖男人,带着两个挎着红袖章、一脸严肃的“纠察队员”。
在张彩凤的指引下,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稻田边。
“谁是顾晚晚?!” 王副主任背着手,官腔十足地喝问,目光扫过田里劳作的人群。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阵仗。
张彩凤躲在王副主任身后,得意又恶毒地指向穿着军大衣、格外显眼的顾晚晚:“王主任!就是她!顾晚晚!那个资本家小姐!”
“她昨天收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部队包裹!我们怀疑她私藏违禁品,腐蚀革命知青思想!破坏上山下乡运动!”
帽子扣得又大又狠!
不用想赵红梅虽然没来,但张彩凤的指控,显然是她的授意!
顾晚晚首起身,看着趾高气扬的张彩凤和一脸官僚相的王副主任,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举报?来得可真快!看来赵红梅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王副主任,您好。” 顾晚晚不卑不亢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是顾晚晚。包裹是我未婚夫。”
“某军区团长陆霆骁同志寄来的。里面是一些御寒衣物和生活用品,供我在乡下劳动使用。这是他的亲笔信和部队证明。”
她说着,从容地从军大衣内侧口袋,意念进入空间,拿出陆霆骁的信和那个盖着部队红章的牛皮纸信封。
以及包裹上贴着的邮寄单据,上面清晰地写着寄件人地址和部队番号。
王副主任本来一脸倨傲,准备好好抖抖官威。
可当顾晚晚清晰地报出“某军区团长陆霆骁同志”,又拿出盖着鲜红部队番号印章的信封和邮寄单据时,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团长?!部队?!
他这种小地方的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在真正的部队实权干部面前,算个屁啊!
尤其对方还是团长!这要是搞错了,得罪了部队,他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他连忙接过顾晚晚递过来的信和单据,仔细看了看。
部队的印章做不了假!那冷硬的字迹和公事公办的措辞,也符合军人风格。
再看邮寄单据,寄件地址清清楚楚!
冷汗“唰”地就从王副主任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己经傻眼、脸色惨白的张彩凤!这个蠢货!这是要害死他啊!
“咳!顾晚晚同志!” 王副主任瞬间变脸,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语气客气了不止八度,“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接到群众……呃,接到不实举报!”
“陆团长关心未婚妻的生活,寄点御寒物资,这是革命战友之间纯洁的关怀,是拥军爱民的具体体现!完全符合规定!值得提倡!值得提倡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信和单据像捧着恭敬地递还给顾晚晚,还狠狠地瞪了张彩凤一眼:“张彩凤!你无中生有,污蔑革命同志!破坏知青团结!性质极其恶劣!回去写深刻检查!听候处理!”
张彩凤腿一软,差点瘫在泥地里,脸上血色尽褪,抖得说不出话。
王副主任又转向顾晚晚,赔着笑:“顾晚晚同志,你看这事闹的……都是下面的人觉悟低,瞎举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安心劳动!安心劳动!”
说完,他带着两个同样噤若寒蝉的纠察队员,几乎是落荒而逃。
稻田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反转惊呆了。
看着王副主任原本趾高气扬,后又落荒而逃,
再看看田埂上穿着军大衣、脊背挺首、神色平静无波的顾晚晚。
这一刻,顾晚晚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变得无比高大,甚至带上了一丝神秘和敬畏。
资本家小姐?不!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团长未婚妻!部队盖章认证的!连公社革委会副主任都吓得屁滚尿流!
“顾姐姐……” 李秀娟第一个跑过来,又是后怕又是崇拜地看着顾晚晚。
顾晚晚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看向张彩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张彩凤同志,回去告诉赵红梅。心思不正,总想着害人,最后只会害了自己。这次是写检查,下次……就未必这么简单了。”
张彩凤浑身一颤,连滚爬爬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空间里,灵泉欢快地流淌,那汪小小的水面似乎又隐隐扩大了一丝。微缩超市的货架上,那包红绿相间的水果硬糖,似乎又多了几颗。
而一种新的、极其微弱却清晰的联系感,似乎在她和远方那个冷硬的名字之间,悄然建立。
陆霆骁……这份“务实的关怀”,她记下了。
赵红梅?跳梁小丑罢了。
这场风波,不仅没伤到她,反而让她在红星公社的位置,更加稳固。
而她的空间和精神力,似乎也在这接二连三的事件中,稳步地提升着。
红星公社的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顾晚晚有点期待,以后日子会有什么惊喜呢……
她倒要看看团长未婚妻身份,谁还敢动。
从前,她没依靠,没有屏障,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