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辞
历史小说
首页 > 历史小说 > 将夜辞
作者:
Audreyo
主角:
沈清辞 谢景行
作者:
Audreyo
主角:
沈清辞 谢景行
更新至:
第48章 密令初解,杀机再临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26.2万字
一场蓄谋的刺杀,一次刻意的“救命之恩”,将两人命运强行捆绑。他视她为棋,步步试探,欲引其入局,为己所用。她顺水推舟,借他滔天权势,窥探深埋的真相,却在不经意间,沦陷于他铁血之下的孤寂与担当。 北境烽烟,他们并肩浴血,生死相托,情愫在刀光剑影与凛冽寒风中疯长。京城诡谲,权力倾轧,当沈清辞惊觉谢景行所代表的势力,竟与自己灭门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爱意顷刻化作穿心利刃。信任崩塌,昔日温情化为冰冷对峙。她是前朝遗落的明珠?还是谢家权柄下牺牲的亡魂?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26.2万字
简介
历史古代 多女主 明朝 宋朝 武将 宫廷侯爵
一场蓄谋的刺杀,一次刻意的“救命之恩”,将两人命运强行捆绑。他视她为棋,步步试探,欲引其入局,为己所用。她顺水推舟,借他滔天权势,窥探深埋的真相,却在不经意间,沦陷于他铁血之下的孤寂与担当。 北境烽烟,他们并肩浴血,生死相托,情愫在刀光剑影与凛冽寒风中疯长。京城诡谲,权力倾轧,当沈清辞惊觉谢景行所代表的势力,竟与自己灭门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爱意顷刻化作穿心利刃。信任崩塌,昔日温情化为冰冷对峙。她是前朝遗落的明珠?还是谢家权柄下牺牲的亡魂? ...

第1章 寒江孤影,罪女藏踪

残冬腊月,寒江如练。

铅灰色的天幕压得极低,碎雪被朔风卷着,斜斜地抽在江面上,激起细碎的冰碴。暮色西合时,江湾处一只乌篷船正随着浪头轻轻颠簸,船篷缝隙里漏出一点昏黄的油灯光,在漫天风雪里像粒随时会熄灭的星子。

船内,沈惊鸿正用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臼碾着草药。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袄,领口和袖口都打了补丁,露出的手腕细瘦,却在碾药时透着股稳劲。药草的苦涩气混着船板的霉味弥漫开来,她垂着眼,长睫上沾了点从船篷缝隙飘进来的雪沫,像落了层薄霜。

“咳咳……”

舱角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是同船的老船夫。三日前她在江滩救起这咳得快断气的老人时,他怀里还揣着半块冻硬的麦饼,说是要撑到下游寻儿子。此刻老人脸色蜡黄,呼吸带着痰音,显然风寒入了肺。

沈惊鸿停下碾药的手,从竹篮里取出一小撮晒干的紫苏和杏仁,又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仅剩的几钱川贝。这些药材是她昨日在沿岸小镇用一枚偷偷藏着的银簪换的 ——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边角己被她得发亮。

“张伯,再忍忍,药熬好了喝下去,今夜能睡得安稳些。” 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刻意模仿的粗哑,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老船夫浑浊的眼睛望着她,叹口气:“姑娘,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当你费这些…… 你一个年轻姑娘家,独自在这江上游荡,总不是办法。”

沈惊鸿没接话,只将药草倒进陶罐,添了江水,架在小小的炭炉上。火苗舔着罐底,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映得她侧脸的轮廓忽明忽暗。她左耳后有颗极淡的朱砂痣,被散落的发丝遮了大半,只有在低头时才会隐约露出 —— 那是当年沈家未败时,母亲给她点的 “平安记”,如今却成了她最想抹去的标记。

三年前,江南沈家一夜倾覆。父亲官拜御史中丞,因弹劾权倾朝野的定北侯贪墨军饷,反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彼时她随祖母在城外别院养病,侥幸躲过一劫,却成了朝廷钦犯,悬赏画像贴遍了大江南北。

“罪女沈惊鸿”,这五个字像烙印,刻在她每一个午夜梦回里。

炭炉上的药汤渐渐沸腾,冒出带着苦味的白汽。沈惊鸿掀开船帘一角,望向江对岸的官道。风雪里,隐约有几点灯笼在移动,马蹄声被风声撕碎,却依旧能辨出那是官差的队伍 —— 他们在搜捕,像三年来的每一个日夜一样。

她迅速放下帘子,指尖微微发颤。昨日在小镇换药材时,她似乎被一个眼生的货郎多看了两眼,想来是走漏了风声。

“姑娘,那是……” 老船夫也看见了,声音发紧。

“别怕,” 沈惊鸿定了定神,从船板下摸出一把三寸长的银匕,匕身刻着缠枝莲纹,原是母亲的陪嫁,如今成了她防身的利器,“他们要找的是个‘十八岁的女子’,张伯且看。”

她转身从包袱里翻出件灰扑扑的男装,又将长发用布带束成一个乱糟糟的髻,往脸上抹了点锅底灰,瞬间便从一个清瘦的少女,变成了个眉眼模糊的少年郎。做完这一切,她才将陶罐从炭炉上取下,滤出药汁递给药老船夫:“喝了药,假装是我病重的兄长。”

老船夫接过药碗,手还在抖:“姑娘,你这是……”

“沈家满门忠烈,从未通敌。” 沈惊鸿望着舱外越来越近的灯笼光,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硬,“我活下来,不是为了躲一辈子。”

她的指尖抚过藏在衣襟里的半块玉佩,那是父亲被抓前塞给她的,玉佩上刻着半个 “廉” 字,另一半盖在父亲的贴身之物上。她总觉得,那玉佩里藏着沈家冤案的线索 —— 这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目标:找到证据,洗清沈家冤屈。

“咚、咚、咚。”

船板被敲响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船上的人,出来!例行检查!” 粗犷的嗓音穿透风雪,带着官差特有的蛮横。

沈惊鸿深吸一口气,将银匕藏在袖中,推开舱门时,脸上己换上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官爷…… 有、有何吩咐?家父病重,小的正守着他呢。”

风雪扑面而来,夹杂着冰冷的水汽。三个穿着皂衣的官差站在岸边,手里的长刀在灯笼光下泛着寒芒。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目光像鹰隼般扫过沈惊鸿的脸,又往船舱里瞥了眼 —— 老船夫正 “虚弱” 地咳嗽,盖着破旧的棉被,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要往哪儿去?” 络腮胡问,手里晃着一张画像,上面是个眉目清丽的少女,正是三年前的沈惊鸿。

“小的…… 小的是从临江镇来,带家父去下游投奔亲戚。” 沈惊鸿故意压低声音,肩膀微微缩着,像极了怕事的少年,“官爷,您这画像上的姑娘…… 是犯了什么事?”

络腮胡哼了一声:“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抓到了赏银千两!” 他眯着眼打量沈惊鸿,“你这小子,看着面生得很,身上怎么有药味?”

“家父咳得厉害,小的学过点土方子,给家父熬药呢。” 沈惊鸿说着,将手里的药碗递过去,“您看,就是这药。”

碗里的药汁还冒着热气,苦涩的气味飘过去。络腮胡皱眉挥了挥手,显然没兴趣细看:“搜搜船!”

两个跟班立刻跳上船,翻箱倒柜地查起来。沈惊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 她的女装和那半块玉佩都藏在船板下的暗格里,若是被搜到……

“头儿,没什么特别的,就些旧衣服和草药。” 跟班查了半晌,回报道。

络腮胡盯着沈惊鸿看了片刻,似乎没看出什么破绽,又看了眼舱里 “病重” 的老船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了!耽误老子办案!”

马蹄声和灯笼光渐渐远去,消失在风雪深处。

沈惊鸿站在船头,首到那点光亮彻底看不见了,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己被冷汗浸湿。江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她却像是毫无所觉,只是望着茫茫江面。

寒江孤影,前路漫漫。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锅底灰,露出原本清瘦的轮廓。左耳后的朱砂痣在微弱的油灯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滴凝固的血。

“张伯,我们得连夜走。” 她转身进舱,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冽,“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船夫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姑娘,你这是在刀尖上走啊。”

沈惊鸿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少年人的倔强,也藏着历经劫难的沧桑:“从我沈家满门被斩的那天起,我的路,就只剩刀尖了。”

她重新点燃炭炉,将剩下的草药收好。乌篷船解了缆,借着风势,悄无声息地滑入寒江深处。船尾的灯笼在风雪里摇曳,映得水面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像一株在绝境里挣扎的萍草,不知将漂向何方,却又带着不肯熄灭的韧性。

夜色渐浓,寒江之上,唯有孤船与风雪相伴。罪女藏踪,这乱世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最新章节
作品目录
错乱章节催更
没有了
1-100章
继续阅读
最新更新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