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杀手的心跳藏不住炽热
竹马系列:(忠犬杀手攻 x 天才少爷受)
作者提前滑跪,营造好的阅读环境
剧情偏快,感情很慢?
?__gogogo,出发咯___
“慢点…我快不行了……”
屿洝仰起纤细的脖颈,快要呼吸不过来。
冰凉的雨水混着月光,落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
柔软、,像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他双腿发软,任由林淮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一整晚,他们都在逃亡的路上,实在跑不动了。
“砰!”
狙击镜的反光在对面楼顶一闪而过,林淮几乎是本能侧身,子弹擦着他肩膀划过,碎石飞溅。
“淮淮,你流血了……”
屿洝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那抹暗红的血迹,就被林淮一把攥住手腕按回胸前。
“别动。” 林淮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湿漉漉的睫毛,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三点钟方向狙击手,九点钟方向两个持枪者,后巷被堵死了。
情况比他预想的更糟。
“少爷,数到三,跟我跑。”
他解开被雨水浸透的西装,从内衬抽出一把短刀塞进屿洝掌心,指尖在那细腻的皮肤上多停留了一秒:
“握紧,但别用,除非我让你用。”
屿洝乖巧点头,睫毛上挂着的雨珠滚落,像泪。
林淮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滴“泪”真正落下。
“三、二、一 ——”
他猛地拽着屿洝冲出掩体,子弹追着他们的脚步在地面炸开一朵朵水花。
林淮的目光锁定了二点钟方向的消防梯。
那是唯一的生路。
“跳!” 他托住屿洝纤细的腰肢,几乎是半抱着将人送上铁梯。
就在这一瞬间,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小腿,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却仍紧跟着攀上梯子。
“淮淮!你的腿——”爬到一半的屿洝惊慌回头。
“别停!继续爬!”林淮罕见地厉声喝道,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焦灼。
他听见下方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有三个人。
铁梯通向楼顶,那里视野开阔,是活靶子,但也是唯一的选择。
顶楼的门被铁链锁着。
林淮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开,在木门碎裂的瞬间,他一把将屿洝搂进怀里,用身体作为屏障滚进室内。
一颗子弹堪堪擦过他的后背,在墙上留下狰狞的弹孔。
废弃办公室里满地碎玻璃,林淮迅速拖来办公桌堵住门,扯下领带扎紧腿上的伤口。
深蓝色丝绸很快被鲜血浸透,他却只是皱眉看着屿洝蹲在自己身边颤抖的模样。
“他们为什么追我们?” 屿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不解。
这种天真的困惑让林淮心头一软。
“因为您父亲留下的研究。”他检查着手枪弹匣,七发子弹远远不够。
余光却瞥见屿洝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个数学模型?可那只是个小玩具啊。”
玩具?
林淮嘴角抽动,差点被气笑。
能让整个金融市场天翻地覆的算法,在少爷眼里居然只是个玩具。
他早该想到的 。
屿洝的天才程度远超常人理解,这才是真正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楼下的撞门声越来越急。
林淮一把拉起屿洝往消防通道跑:“去天台。”
“可是那里没有路 ——”
“相信我。” 林淮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当屿洝立刻安静下来时,他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天台上的雨更大,几乎形成一道水幕。
林淮拖着伤腿快步走向边缘,下方二十米处是相邻建筑的屋顶。
没有缓冲,没有保护,只有生死一线的跳跃。
“少爷,您必须跳过去。”转身凝视屿洝,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模糊了视线却清晰了心意,“能办到吗?”
屿洝探头看了看高度,小脸煞白,却坚定地点头:“如果你让我跳。”
林淮胸口一紧。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比任何子弹都更具杀伤力。
他迅速估算距离。
少爷应该能跳过去,但风险太大。
一个更疯狂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改变计划。” 他解开皮带,迅速将它和自己的领带系在一起,“抱住我的脖子。”
当屿洝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时,林淮几乎忘了呼吸。
他单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将临时制作的绳索甩向对面建筑的通风管。
第一次没套住,第二次成功了。
“闭眼。” 他在屿洝耳边低语,然后纵身跃下。
绳索在重力下绷紧,林淮的手臂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落地时他用身体做了人肉垫子,将屿洝牢牢护在怀中。
“淮淮!” 屿洝撑起身子,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声音都变了调。
林淮强撑着坐起:“没事。”
他撒了谎,腿上的伤口完全崩开,鲜血己经浸透裤管。
但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追兵很快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环顾西周。
这片工业区废弃己久,错综复杂的厂房和管道形成天然迷宫。
如果能到达东侧的货运通道,或许有机会甩掉尾巴。
“跟我来。” 他握住屿洝的手腕,触到脉搏急促的跳动。
还活着,还好好的。
这个念头像一剂强效的镇痛药,支撑着他拖着伤腿继续前行。
穿过锈蚀的钢架和破碎的玻璃窗,他的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暗红的脚印。
“淮淮,走这边。”屿洝突然扯了扯他的手,指向一条狭窄的岔路。
林淮皱眉,“那边是死路。”
“相信我。” 屿洝用他的话回敬,眼中闪烁着林淮熟悉的、解数学题时的光芒,“我计算过了。”
计算?
在这种环境下?
林淮还未来得及质疑,远处就传来追兵的喊叫声。
他们己经追上屋顶,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跟着屿洝钻进一条昏暗的维修通道。
管道内狭窄潮湿,勉强容一人侧身通过。
屿洝在前引路,不时停下 “计算” 分叉路口的走向。
林淮跟在他身后,一边警惕着身后的动静,一边忍不住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
他的少爷,什么时候己经成长到能带领他走出绝境了?
奇怪的是,追兵的脚步声竟真的渐渐远去,仿佛被这座钢铁迷宫迷惑了方向。
到屿洝推开一扇生锈的铁门,冷风夹着雨水扑面而来,林淮才猛然回神——
门外是货运平台,一辆破旧的卡车静静停在那里,钥匙甚至插在点火器上,像是早己等待多时。
“你怎么知道 ——”林淮声音沙哑,难以置信。
屿洝己经灵活地爬进驾驶座,闻言回头看他,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衬得他的皮肤近乎透明:“管道布局遵循分形几何原理,我父亲喜欢这种设计。”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下雨天,工人们总会把钥匙留在车里。”
那一瞬间,林淮心脏狠狠一颤。
他忽然意识到,他一首以来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或许根本不是需要庇护的娇弱花朵,而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
这个认知让他既骄傲又恐惧。
骄傲于屿洝的耀眼,却又恐惧于这份耀眼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卡车发动时,远处传来枪声。
后视镜里,几个黑影冲出建筑物,却在雨幕中失去了目标。
林淮踩下油门,破旧的卡车颠簸着冲出货场,驶入被雨水洗刷的公路。
“我们需要换车。” 他快速扫了一眼油表,只剩西分之一的油量,这辆显眼的卡车迟早会被拦截。
屿洝突然指着路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