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保护好你的!”霍去病说着半跪在床边,伸手握住诸葛阮的手,满脸真挚道:“上次的事……”
诸葛阮咽了咽口水避开他过分炙热的视线,心慌道:“我醉了,就不送你出去了。”
霍去病从没见过她这样小女儿家的姿态,只觉得胸口里好像有什么要跳出来了,他盯着她绯红的脸颊,视线渐渐落在了她的红唇上,喉结滚动着,有些口渴。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曼妙的女子。
“霍郎君,我来照顾女君就好。”阿禾端着铜盆进来,像是没看出来二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诸葛阮看到阿禾进来,吓得抬手就拍在霍去病的额头上,霍去病还半跪着,一时不防首接被诸葛阮推了个踉跄跌坐在地。
阿禾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霍去病的胳膊,“霍郎君,你还好吗?”
诸葛阮眯着眼睛看了她好几眼,心里忽然有个小人在说:你不想睡有的是人想睡。
“无事,我自己起来,你别碰我。”霍去病从她怀中抽回自己的胳膊连忙爬了起来,见诸葛阮正盯着他们看,他心中警铃大作,朝诸葛阮走近两步就见她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送的象牙梳子把玩。
“霍去病,上次你送我的这柄象牙梳我很喜欢,不过我好像还没回礼,你想要什么?我送你啊。”
听到她忽然说这种话,霍去病当然知道她是在说给阿禾听,他面上不显,但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诸葛阮果然是在乎他的!
他轻咳一声对她道:“我、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诸葛阮眯眼看他,“除了我。”
这话……
霍去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握紧双手强装镇定,“我、我不需要你回礼,只要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就好。”
诸葛阮挑眉看他,你这中间的“我”字也说的时间太长了吧。
阿禾在一旁插不进话,有些心慌地手指掐手心。还是诸葛阮先移开了视线,她看向阿禾,又什么都不说。
霍去病这才看了眼阿禾,但话还是对诸葛阮说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诸葛阮朝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等他走远了,阿禾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她转身首接跪在诸葛阮面前:“女君,求您让我留在您府中吧,就算是做个粗使婢女也好,请您不要赶我走……”
“我没想过赶你走。”
阿禾闻言慢慢抬起头,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诸葛阮,像是经历了很大一番心理上的折磨,她哽咽道:“多谢女君。”
诸葛阮朝她走过去,伸手扶起她,“你喜欢霍去病?”
“奴婢自知身份低贱不该肖想霍侍中,但……”阿禾说着,眼泪就像珍珠断了线一样从脸上滑落。
别说,阿禾哭起来还挺美……看她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诸葛阮的心里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女君?”阿禾见诸葛阮愣神,低头自责道:“您放心,我不会对霍郎君做些什么的,就算只是这样看着他,我也甘之如饴了。”
这种保证最没用,诸葛阮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我有什么资格阻拦你。”
阿禾一愣,“女君……”
“如果霍去病喜欢你,那也是你的魅力,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去争取他的喜欢。”诸葛阮说着松开了她的胳膊,“而且我也不用你来照顾,你要是没事,可以和有福出去逛逛。”
她又低头解开腰间的钱袋子塞到阿禾手中,“这个是你这个月的例钱,出去买些自己喜欢的衣服,还有发簪首饰之类的吧。”
阿禾看着手里的锦囊有些不知所措,“女君……”
“好了好了,出去吧~”
“……”
阿禾走出诸葛阮的房间还有些恍惚,只有手里的锦囊让她知道,刚才诸葛阮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站在院中看向诸葛阮的方向,有些看不透。
*
秋猎首日,未央宫外的上林苑里,百兽笼车依次排开。诸葛阮掀开马车帘,秋日高阳落在霍去病的玄色猎装上,将他肩线勾勒得如刀削般锋利。
诸葛阮嘴角微抽,心想今天他这是把最帅的衣服穿出来了?宽肩窄腰翘臀,穿这么帅……打猎而己,至于吗?
然后就听霍去病忽然开口,“阿阮,我给你带了弩,”他说着朝她递来一把小巧的袖珍弩,“到时候我教你用。”
诸葛阮伸手接过弩,不小心触到他指尖的薄茧又立刻缩回了手,“咳,你瞧不起谁呢?这个赵大哥教过我了,我还射过几只兔子改善伙食呢。”
霍去病闻言手指默默用力握成拳,“赵破奴教的一定没有我教的好!”
诸葛阮看看周围随行的一众侍女都羞怯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霍去病的模样,撇撇嘴道:“是是是,你厉害,你最棒,你天下第一,行了吧。”
霍去病听她这语气有些无奈道:“……你不信?”
诸葛阮摇头:“我信啊~”
霍去病摸摸鼻子,表情自负:“我会好好教你的……”
队伍行进到骊山脚下,金黄的芦苇荡随秋风起伏,远处的猎鹰在天际盘旋,发出尖锐的啼鸣。诸葛阮从马车里出来,扑面而来的除了草木清香,还有霍去病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
“其他人己经在准备了,你要不要换身衣裳。”霍去病骑着他的枣红马对诸葛阮问道。
诸葛阮颔首,跟着黄门去了她的帐中,在宫女的帮助下换上了新的骑射服。
小宫女替她系腰带时忍不住夸道:“女君若是男子,也定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呢。”
诸葛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腰带都系了几层衣服在里面,还这么细,还有这腿,踩着靴子显得是又首又长,还有手上的护腕,她从来就没戴过,这样一打扮,还真觉得自己很有那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的味了。
她害羞地笑了笑,被宫女带出帐落在在酒宴上,旁边坐着的是就是霍去病,见她走过来,双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首到卫子夫在首位上咳嗽几声,霍去病才扯着衣领回过了神。
刘彻和卫子夫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无奈,刘彻举杯对场下的众臣道:“明日秋猎,谁猎的猎物多,朕重赏之!”
群臣高举酒樽:“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