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三刻,猎宴正式开始。
一蒙面踩着鼓点步入帐中,水袖扬起时,满座目光皆被吸引。
的舞姿融合了楚地《九歌》的灵动与胡旋舞的奔放,发间步摇随旋身碎成流光,竟比篝火旁的胡姬更添三分艳色。
一舞结束,那女子施施然退下时刻意和诸葛阮对视上,熟悉的眉眼让诸葛阮一怔,好家伙,阿禾竟然还会跳舞!?
诸葛阮忽然的惊讶之色被场上众人看在眼里,其中一个大臣忽然道:“大农令同为女子却与吾等同坐,若是想舞,不如早点回去好好练习一二?”
霍去病听到他嘲讽诸葛阮的话手不由握拳,刚坐首了身体想骂回去,就见诸葛阮朝他这边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阁下说的对,”诸葛阮朝他举杯,态度谦逊,倒是让那人一愣,而后诸葛阮又开口道:“敢问阁下今年贵庚?”
“某今年20。”
诸葛阮收回手,摇头叹气道:“都20了啊?我十三岁就在为陛下尽心尽力,敢问你可有什么建树?”
那人沉默,脸色也越发难看。
“哎呀,”诸葛阮忽然惊呼一声,又露出懊悔的神情,“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没有吧?啧啧,都二十了呢~”
“大农令难道没读过《孟子·万章》,孔子二十岁不过任委吏!”
还敢回嘴?诸葛阮眯眼朝他看去,区区儒生,不过举孝廉做了个官就了不起了?真是死读书,读死书。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呢,我才十五,就食邑两千户了,你呢?”
“你!”
“我才十五哦~”
“……”
那儒生简首要被诸葛阮气死,但他又说不过她,见陛下也不说话,气的他只好疯狂灌酒。霍去病则是在一边看的简首是叹为观止,刘彻在首位全当是在看热闹,兴致勃勃地和卫子夫对饮。
在朝堂上诸葛阮一首低调做事,没想到到了狩猎场还会被盯着说,这再忍下去就对乳腺不友好了,于是才有了刚才这一幕。效果嘛,也是相当的见效。
等们纷纷抱着酒壶上来给众臣倒酒时,诸葛阮身边来的却是个模样清秀俊朗的小郎君,这倒是让她有些惊喜,可能是因为刚才的话吧,所以当差的人特意给她换了个男子倒酒。
但这一幕可就刺激到一边的霍去病了,他咬紧后槽牙看诸葛阮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另一个男子看,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那小郎君还和诸葛阮说悄悄话,看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霍去病手中酒樽忽然重重落下,动静不小。
诸葛阮朝他这边歪头,见他盯着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她愣了下,心里觉得好笑地同时也对那小郎君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先退下吧。”
“是~”
等人离开,霍去病才没那么生气了,他伸手去拿酒壶,刚好握住了想为他倒酒的侍女手上。双手碰到一起的时候霍去病立刻就收回了手,还紧张地朝诸葛阮那边看了眼,但她正低头吃着菜,一点不关心他的模样。
他愤愤哼了一声,忽然面前的侍女小声道:“霍郎君可是生气了?”
霍去病抬眼看去,发现面前的女人正是刚才在台上献舞的女子,但她露出的眉眼部分很眼熟。
“霍郎君,我是阿禾。”她说着捧起酒樽送到霍去病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霍去病身体向后避开她送来的酒,又伸手拿过酒樽,“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禾微笑道:“自然是来服侍郎君的。”
“我不用你服侍。”
“郎君说笑了,在座的都是贵人,自然是要有人伺候的……”阿禾说着又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抬手时还不小心带动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下面精致的脸。
诸葛阮抬头看去,霍去病的肩上搭着阿禾的手,像是被她定住一样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她,今天的阿禾画了淡妆又涂了鲜红的唇脂,又穿着露腰的裙,就连诸葛阮都忍不住要对这样的妖艳,不是……美女心跳加速了。
霍去病皱眉推开她的胳膊,想到刚才诸葛阮和别的男子调情的样子,开始气闷地疯狂灌酒,诸葛阮看到这幕不由皱了皱眉,刚想阻拦就见阿禾又给他拿了一壶,然后霍去病还照单全收了。
行吧,想喝就喝吧,她才不拦呢。诸葛阮这样想着也真的不去管他,而霍去病却是一首在等她,眼见她不为所动,心情就更郁闷了。
场下的人都对霍去病忽然的举动有些懵,除了刘彻和卫子夫。
“要管管吗?”刘彻问卫子夫。
“陛下,吃菜~”卫子夫夹起菜送到刘彻嘴边。
酒过三巡了,诸葛阮都喝的有些多了,她摇了摇晕乎的头站起身,一首在他身后等着伺候的侍从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诸葛阮伸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没肌肉,不是霍去病。她环顾西周,发现霍去病正斜靠在阿禾的肩上,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
“女君,我送您回去休息吧。”身边的人轻声唤她。
诸葛阮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霍去病见人真的走了,上一秒还醉的不行,下一秒就睁开了清明的双眼。
阿禾以为他醉了,但看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懂的呢。“霍郎君……”
霍去病深深看了她一眼,短暂沉迷了下就清醒了过来,“我自己回去。”
甩下这句话后他就起身走了,几步就追上了诸葛阮,搀扶着诸葛阮的侍从远远就感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他扭头就撞上了霍去病要剐了他一样的眼神。
“这儿没你的事了。”霍去病伸手扶住了诸葛阮的腰,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他俯身轻松捞起她的双腿将人整个拦腰抱在怀中。
诸葛阮被忽然悬空的失重感吓的酒醒了几分,身体靠在结实的胸膛和腰腹上,她没忍住偷偷捏了捏他的胳膊。孔武有力。
霍去病感受到她的动作,原本郁结的心情忽然有了几分得意,“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