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僵尸针灸治疗案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玄德灸养馆"的卷帘门就被路玄德一脚踹得哗啦响。他嘴里叼着半截油条，白大褂下摆沾着昨夜的火锅油渍，裤衩上印着的皮卡丘缺了只眼睛——那是上周给村口王寡妇扎针时，被她家那只凶悍的狸花猫挠的。

"李娃儿！老子的银针煮好没得？"他拖着长长的云南腔，顺手把油条包装纸团成球扔向角落。纸团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精准砸中正在打游戏的李灵脑门。

"哎哟喂！"李灵一激灵，手机差点掉进煎药锅里。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中分，川普里带着浓浓的睡意，"路哥你慌啥子嘛，大清早的..."

路玄德己经晃到问诊台前，脚丫子往桌上一架，人字拖底下的泥巴簌簌往下掉。墙上挂着的执业医师证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照片里的年轻版路玄德冲他翻了个白眼。

"看啥子看？"现世版路玄德对着照片比了个中指，"你当年还不是因为给土地公扎减肥针被吊销执照..."

话没说完，卷帘门突然"哐当"一震。路玄德眯起眼，透过玻璃门看见个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正在门外跳机械舞——如果忽略他脖子上碗口大的咬痕和铁青的脸色的话。

"么么三三！"路玄德吐出嘴里的油条，"现在当僵尸都这么讲究了？"

西装僵尸撞开门的架势活像美团骑手抢单。路玄德抄起桌上的桃木剑，剑柄上还沾着他昨天搓脚留下的泥垢。

"急诊挂号二百，vip通道加收驱邪费。"他剑尖往僵尸胸口一戳，阿玛尼面料"刺啦"裂开道口子，"嚯，还是高仿货？正品该绣辟邪符咒的嘛..."

李灵这会儿总算清醒了，凑过来盯着僵尸的鳄鱼皮鞋首咂嘴："这做工，闲鱼上得卖八百..."

"卖你个头！"路玄德一针扎进僵尸眉心，针尾突然剧烈震颤，频率跟他手机里《大悲咒》remix版的鼓点一模一样。僵尸喉咙里发出洗衣机甩干似的动静，噗通栽进中药柜里。第三排抽屉"哗啦"弹开，掉出半截风干的驴鞭——上个月给村口王大爷治肾虚剩下的。

"路哥，这玩意儿能泡酒不？"李灵用镊子夹起僵尸脖子上挂的金属牌，"SCP...682？这不是那打不死的小强吗？"

路玄德正想骂人，门外传来三轮车"突突"声。印着"SCP基金会"的快递车一个漂移刹在门口，戴防毒面具的脑袋从车窗探出来："亲，您的外卖到了~"

"老子没点..."路玄德话没说完，黑匣子就砸他怀里了。掀开一看，里面躺着个跳动的心脏状肉团，表面布满二维码纹路。

李灵手机突然自动开机，摄像头对准肉团"咔嚓"连拍十张。相册里最新照片下浮现一行小字："检测到优质客户，正在为您开通阴间花呗..."

"仙人板板！"路玄德抄起桃木剑就要劈，剑身突然弹出全息广告："无痛人流，随治随走..."

僵尸就在这时诈尸，西装裤裆"刺啦"裂到后腰。李灵边躲边嚎："路哥！他屁股在扫共享单车二维码！"

路玄德三根银针甩出去，针尖在空气里划出蓝紫色电弧。最后一针扎中僵尸手机，屏幕上的美团外卖界面突然跳转到灵山首播间，观音顶着十级美颜喊："家人们！往生套餐买一送一..."

"送你大爷！"路玄德一脚把僵尸踹出大门，转身看见李灵正用僵尸手机给自己游戏账号充钱。功德箱突然"叮咚"一响，吐出的冥币上玉帝头像比着剪刀手。

暮色渐沉时，路玄德蹲在门槛上修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