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福源居迎来了年度“灶王祭”,后厨的灶君像前摆满了各式祭品,最显眼的是汪大同亲手雕刻的“豆腐花祭盘”,豆腐丝在盘中摆出灶王爷驾云的模样,连陈师父都忍不住点头。
“祭灶后,就要准备‘秋实秋宴’了,”陈师父敲着新领的铁锅,“今年的主题是‘五行入馔’,你负责‘金行’菜式——要用炸、炒、爆等火功菜,体现金属的刚猛。”
汪大同盯着菜单,忽然想起矮人锻炉的火焰控制:“金行属肺,宜辛宜散,不如做道‘火爆双脆’,用鸡胗和猪肚尖,配青花椒与生姜,激发肺气。”他忽然想起在矮人世界锻造时,通过控制火焰频率来改变金属韧性,此刻,这种经验正转化为对油温的精准把控。
“鸡胗要剞‘麦穗花刀’,猪肚尖剞‘荔枝花刀’,”他在案板前演示,刀刃与食材的角度精确到15度,“油温七成热时下料,爆八秒即起锅,让脆度达到峰值——就像锻造时的‘急火淬硬’。”
陈师父忽然取出珍藏的“金缮铁锅”,锅身的裂纹用金粉修补,正是师娘当年的手艺:“这锅跟了我三十年,只炒过三道菜。你若能用它炒出‘锅气穿纸’的效果,就算过了‘金行’关。”
“锅气穿纸”是福源居的独门绝技,要求炒出的菜香能穿透三层宣纸。汪大同握住锅柄,感受着铁锅的重量与平衡,忽然想起矮人星痕之锤的“以锻养气”——此刻的铁锅,就是他的锤子,火焰是他的斗气,食材则是等待锻造的金属。
油温升至七成,他倒入鸡胗与猪肚,手腕如锻造时的“锤音共鸣”,让铁锅在灶火上划出完美的圆弧。八秒后起锅,香气竟真的穿透了三层宣纸,连隔壁甜品台的林小羽都探头张望:“小同哥,你炒的菜是不是加了魔法?”
秋实秋宴当天,“火爆双脆”成为爆款,客人甚至能从脆嫩的口感中,尝出火焰的韵律。但汪大同没注意到,在角落的包间里,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手机录像,袖口的“食尚集团”标志在灯光下闪烁——那是企图收购福源居的餐饮巨头,主厨正是陈师父的死对头,“爆炒王”周明远。
小雪节气,食尚集团旗下的“味霸天下”突然推出低价套餐,主打“火爆双脆”,价格只有福源居的一半。汪大同去探店时,发现他们用的是速冻半成品,口感如同嚼蜡,却在宣传中谎称得到福源居真传。
“他们偷了我的刀工视频,”建军哥气愤地摔了个盘子,“网上都说咱们福源居欺客,陈师父的高血压都犯了。”
汪大同盯着手机里的差评,忽然想起在古代木匠世界对抗同行诋毁的经历。他走进厨房,取出陈师父的金缮铁锅,决定用一道“火焰协奏曲”反击——将鸡胗和猪肚换成更难处理的鸭胗与牛肚尖,刀工升级为“星轨花刀”,每道刀痕都对应着不同的火候节点。
“这次,我要让火焰在食材上写诗。”他对着首播镜头,展示如何用铁锅画出“∞”形轨迹,让每片食材都均匀受热,“真正的火爆双脆,是火与刀的共舞,是食材与火候的契约——就像这锅气,骗得了眼睛,骗不了舌头。”
当他将升级版的双脆装盘,鸭胗的星轨花纹在灯光下竟微微发亮,那是火候恰到好处的标志。首播间的弹幕突然爆炸,有美食博主当场尝出了其中的玄机:“这是失传的‘气锅小炒’,每片食材都带着火焰的签名!”
食尚集团的阴谋破产了,福源居的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汪大同却没停下,他在菜谱上写下:“火焰是厨师的斗气,铁锅是匠人的锤子,而每道菜,都是写给食客的情书。”窗外,林小羽送来的木樨花在雪夜中绽放,香气混着厨房的烟火,成为他在现代世界的第一缕“锻魂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