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吴妈回过神,看向桌子上的四道菜。
不可思议!
入目一道凉菜一道热汤两道炒菜。
每一道都不曾见过,十足精巧别致。
“这,何师傅,这确定可以吃吗?”
简直跟工艺品一样,她都不敢碰。
更怕上菜的时候给一些造型碰散了。
何雨柱笑了:“当然可以吃啦。
我一个厨子炒出来的菜不能吃,那不是砸自已手艺吗?”
“放心端吧,就像平常那样,不会散的。”
吴妈咽咽口水,再看看旁边发愣的娄晓娥,点点头,上去端菜。
娄晓娥意识到上菜了,马上可以吃。
立刻跑回客厅,都忘了自已刚刚还想跟何雨柱说两句话来着。
菜一道一道上桌,掀开盖子。
娄董连同杨厂长全都惊呆了。
杨厂长更是想不到,何雨柱这小子,
曾经给他炒了那么多小灶,居然都藏着掖着!
不过也是,规格和等级都不一样。
何雨柱这样,也是给杨厂长长脸面。
“这不会是……御用佛跳墙!”娄董一道一道认菜。
“雍亲王府烧鹿筋!”
“哎呀,之前别人送的那些鹿筋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吴妈也不会这门手艺。
想不到在厨房里放着,被何师傅发现了,竟做成这道菜,真是厉害啊!”
“樱桃肉!”
“看这形,不会是传说中,乾隆下江南时带回宫的那道,苏州樱桃肉吧!
这可是要文火慢炖三个小时吧,这,这一个电影的功夫,就做出来了?”
何雨柱笑笑。
乾隆下江南带回宫的菜确实不少,但没有这道。
不过相似的菜倒是翻过菠萝咕咾肉的牌子。
至于樱桃肉,那是真鼎鼎有名的。
早在李唐时期,李世民便形容它:“朱颜含远日。”
杜牧亦是夸它:“圆疑窃龙颔。”
不过何雨柱不提这些,免得扫了兴趣。
最后,娄半城看着才掀开盖子的“百鸟朝凤”,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太精美了!真是太精美了!
居然……不愧是曾经的皇家菜,简直……简直……”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娄母在一旁看着那些菜,感动不已。
却一句话不说,因为她知道,自已现在不方便开口。
就怕一开口,误了丈夫和杨厂长的事儿,只顾着聊菜了。
杨厂长也倍觉感动,大有胆放肚子里,心却在喉间跳的错觉。
娄晓娥馋的不行了,咽咽口水,真的很想吃,不由得小声嘀咕一句:
“怎么还不开饭呢?”
娄半城反应过来,怎么只顾欣赏了,赶紧吃啊!
他抬手招呼大家:“吃啊,吃啊,都开吃!”
何雨柱看看表,还有最后一道汤,便忙活去了。
许大茂在一旁待着,想等候“召见”。
但却没有人搭理他。
“真是好吃啊,太好吃了!”
“是啊是啊,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樱桃肉,居然有一种水果的清甜!”
“哇,这道佛跳墙,我居然吃出了一种滋补的味道。”
“太好吃了,妈,米饭给我盛一碗呗。”
“真是美味啊,想不到谭家菜居然……”
几人一边吃一边夸,给旁边的许大茂看愣了。
由于视角问题,他前面刚好被娄半城的背影挡着,因此看不到菜样。
可听大家的夸赞,他就知道,一定是极其美味的东西。
何雨柱什么时候炒菜这么厉害了?
他以前可是吃过不少何雨柱炒菜的。
甚至食堂也天天吃,哪有这样夸张的?
该不会这娄董没吃过好东西吧!
可,杨厂长也不至于这样啊。
看他狼吞虎咽的,好像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般。
难道是演戏?为了不驳了娄董的面子?
不对!
许大茂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该说不说,味道确实比在轧钢厂的还好闻多了。
莫非是何雨柱留一手?
他忍不住咽咽口水,竟也想尝尝了。
可惜杨厂长就没叫他。
就算他在四合院里嚣张跋扈,也不至于跟秦家贾家那样不要脸。
人家主家没叫他,他是不敢上前的。
在旁边踮脚看,伸头看。
最后一道汤上菜了。
“嗯?”
桌上四目相对。
居然只是普通的酸汤。
里面倒是有颗颗雪白的肉丸子很。
但明显跟其他菜不是一个档次啊!
娄母忍不住拿起勺子捞一碗,放到杨厂长面前。
再捞一碗,端给娄半城。
娄半城嫌她慢,居然自已夺过勺子,又捞两碗,给女儿和娄母。
望着酸味十足的汤,四个人,不,是六个人一齐咽了咽口水。
其中还包括许大茂跟吴妈。
可惜后两位喝不到。
娄董等人端起碗,又怕烫嘴又怕喝得慢。
竟然吸溜着吸溜着一碗没了。
何雨柱一看。
嘿,这帮人怎么跟饿了十天的狼一样。
桌上四道菜都吃完了。
米饭也下去大半。
现在居然连汤都要喝两碗!
终于,一阵子扫荡后,娄董等人吃饱喝足,仰身靠座准备休息。
娄晓娥不动声色地拍拍小肚子,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不少敬仰和爱慕。
她真是想不到,何大厨炒菜居然如此厉害。
按照这吃法,她不出一个星期,就得胖成球了!
相比之下,另一侧站着的许大茂,简直脏了她的眼。
看都不想看,嫌烦!
这时吴妈说:“娄董,菜都上完了。”
娄董有些不好意思。
才宣布上完,但他们都吃完了,这……
着实有些尴尬啊!
不过他清清嗓子,问:“何师傅在哪里?”
何雨柱不巧看了两眼后回后厨收拾厨余去了。
留下好印象就要贯彻到底,细节很重要。
吴妈赶紧叫他:
“何师傅,娄董叫您。”
何雨柱把垃圾倒进垃圾桶,洗洗手说:
“来了。”
待何雨柱出厨房,吴妈扫了一眼后厨。
真是干净,令她刮目相看,对何雨柱的印象好极了。
何雨柱走到客厅,发现一群人正激动地看着他。
尤其是娄晓娥,眼睛上了油漆似的,黑乎乎锃亮!
娄董扫了一眼出来的年轻人。
不知为何。
明明在门口才见一面,但是只觉得普通小伙,身子硬朗。
现在一见,却隐隐觉得不同凡响,人中之龙!
他素来对厨子亲善。
因自家老婆也是谭家菜传人。
而他们娄家,早期也是靠炒菜干酒楼发家的。
可对何雨柱,他不止亲善,更有伯乐识千里马之喜。
开口便是:
“何雨柱,好厨艺啊!
像你这样的,在轧钢厂干大厨,觉得亏吗?
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做私家大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