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诡事:本宫靠科学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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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理寺的"科学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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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长安诡事:本宫靠科学破案
作者:
月城的行礼道
本章字数:
5968
更新时间:
2025-07-06

破马车颠得跟筛糠似的!硬木头轮子咣当咣当砸着长安城的夯土路,每一下都恨不得把苏晓的五脏六腑从嗓子眼儿颠出来!没橡胶轮胎,没减震,纯靠肉扛!胃里那点酸水疯狂上涌,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扯开粗布车帘,脑袋探出去对着飞退的街景狂吐!

“呕——!”

冷风灌进来,吹散了点酸臭味儿,也把乱发糊了她一脸。

“秽物,三息内清干净。” 旁边响起个冷冰冰的声音,没半点情绪,命令味儿十足。

苏晓艰难抬头,眼前还有点花。对面坐着的萧珩,不知啥时候从袖子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鎏金唾壶,壶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缠枝莲,昏暗光线下闪着贵气又冰冷的光。他就用两根修长手指捏着壶沿,面无表情递过来,活像递的不是接脏东西的玩意儿,而是件恶心人的证物。他目光扫过她沾了污迹的袖口,眉头极其细微地一拧,立刻挪开眼,嫌恶得连多一秒都欠揍。

苏晓胃里又是一抽,一半是颠的,一半是被这封建洁癖贵公子的派头给膈应的。她一把抢过那沉甸甸的冰凉玩意儿,胡乱抹了把嘴。刚想刺儿他两句“没减震的破车也好意思坐人”,眼珠子却猛地钉死在唾壶那堆缠枝莲花纹深处——几条几乎看不见的辅助刻线,勾出个扭曲的形态!

老天!那形态…跟她脖子上挂着的青铜盒子上那鬼画符似的星纹,像得离谱!只是硬塞进莲花枝叶里,要不是她刚摸过盒子,对那纹路走向熟悉得很,不然打死也看不出来!

心口猛地一缩!原主苏妙音记忆里对这盒子的恐惧,像条冰凉的毒蛇,“嗖”地缠了上来。这纹路…不是她独有?它到底是个啥?怎么会刻在大理寺少卿的唾壶上?

“看够了?” 萧珩的声音冷得像冰坨子,打断她的心惊肉跳。他没收回唾壶,那双深潭眼珠子又锁定了她,审视里带着赤裸裸的怀疑。“御赐之物,非寻常秽器。用完速还。” 语气平平,可字字都透着天堑般的阶级和上位者的凉薄。

苏晓压下翻腾的心绪,把那唾壶“哐当”一声撂在两人之间的车板上。她靠回硬邦邦的车壁,闭上眼,懒得看他,更懒得废话。颠簸还在继续,每一下都在敲打她:无菌实验室?精密仪器?别做梦了!这儿是等级吃人的地界儿。人权?她就是个要自证清白的“疑犯”,搞不好还是“妖物”。

大理寺那股子肃杀劲儿扑面砸来。朱红大门高耸,门口蹲着俩龇牙咧嘴的石獬豸,穿深青公服的捕快脚步匆匆,空气里一股子陈年卷宗、墨汁、刑具铁锈和驱邪药草搅和在一起的怪味儿。苏晓被俩捕快“押”着,穿过一条又长又暗的回廊,脚步声在空旷里砸出回音,沉得压人。

最后被推进一间宽敞廨房。屋里收拾得利索,一张大紫檀木公案杵在中间,案上文书堆得小山高,却码得整整齐齐。案头压着卷摊开的《洗冤录》,镇纸是青铜獬豸。旁边搁着把样式古旧、通体黝黑的裁纸刀,刀身光秃秃,就靠近刀柄一圈细密的、星星点点的天然纹路,隐隐泛着冷光。靠墙大书架塞满了卷宗。整个屋子干净得吓人,地砖缝都清清爽爽。

萧珩己经端坐案后,官服一丝褶儿没有。他眼皮都没抬,随手从那文书山里抽出一卷,看都没看,手腕一抖——

“啪!”

那卷宗跟长了眼似的,精准滑到苏晓脚尖前一寸地儿,扬起一溜细灰。

“西郊佃户王五被杀案,” 萧珩声音不高,冰棱子似的砸在安静屋里,“疑犯张三招供,亥时三刻在家行凶。血衣为证。卷宗在此。”

他终于抬眼,目光落在苏晓脸上,没情绪,只有纯粹的审视和居高临下的测试。

“半炷香,” 玉扳指在案上清脆一敲,“找出供词破绽,证明张三撒谎。否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带血的袖口和一身狼狈,“就去跟百戏班那俩货,蹲一个号子。”

无形的压力像座山压下来。门口俩捕快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盯着她,怀疑里掺着看好戏的味儿。卷宗就在脚边,写满了另一个世界的死亡和谎言。她得在这儿,在这千年前的衙门里,靠脑子,给自己挣条活路。

苏晓深吸一口气,压住喉咙的腥甜和没散尽的眩晕。她没急着捡卷宗,眼珠子先扫了一圈屋子。墙角铜盆里有清水,大概是洗手用的。她两步跨过去,毫不犹豫把手摁进冰凉水里,使劲搓掉手上污迹和呕吐味儿,动作麻利得旁边捕快都一愣。洗完,甩甩手,水珠子乱飞。

“你!” 一个捕快拧眉要呵斥。

苏晓当没听见。走回卷宗前,弯腰捡起。纸糙,墨迹深浅不一。她飞快扫着上面的小字,目光锁死在关键的验尸格目和现场描述上。血迹…时间…眉头越拧越紧。

接着,在所有人眼珠子快瞪出来的注视下,她干了个匪夷所思的事儿——右手食指首接塞嘴里,牙关猛地一合!

“嘶——” 细微的疼,指尖立马冒出颗鲜红的血珠子。

“妖女!作甚!” 门口捕快厉喝,手按上刀柄!

萧珩的眼神也瞬间锐利如刀,玉扳指停了。

苏晓充耳不闻。她蹲下身,流血的手指头“啪”地一下,死死摁在廨房冰凉坚硬的青砖地缝上!一滴鲜红的血珠子飞快渗进干燥的砖缝。她眼珠子死死钉着那点血迹,跟搞邪教仪式似的。

做完这个,她才站起身,走到公案前。案上有个青瓷笔洗,盛着半盏清水。她二话不说,抄起笔洗,在捕快几乎拔刀和萧珩冰锥子似的目光里,走回自己滴血的地儿,手腕一斜——

“哗啦!”

半盏水精准泼在那片染血的砖缝上!

水迅速洇开,混着血色漫开一小片。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觉得这女人疯了。

苏晓却死死盯着那片水渍。血水混着清水,在青砖表面和缝里蔓延、渗透、变色……眼神专注锐利,跟在实验室盯反应似的。

半炷香的青烟袅袅往上飘。

终于,苏晓猛地抬头!脸上没半点惧色,只有一种看穿把戏的冰冷笃定。她看向案后的萧珩,声音清亮地砸在死寂的屋里:

“张三在放屁!”

她抬手,首指地上那片正飞快从鲜红变成暗红、还泛起点诡异黄褐色的血水印子:

“他供词说,亥时三刻,在死者家里用柴刀砍死王五,血喷得满墙满地,他慌得脱了血衣藏起来。但是,” 声音斩钉截铁,“瞅瞅这血!”

“我用的,是刚流出来的、活人的新鲜血,滴在一样干燥的青砖缝里。清水泼上去,血立马化开扩散,颜色鲜亮,短时间根本不会大变样!”

“可王五案发现场的血呢?卷宗上白纸黑字:‘地砖血痕深褐色,干硬结块,水泼难化,色暗如铁锈’!这哪是亥时三刻刚溅上去、才过几个时辰的新鲜血该有的德性!”

苏晓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向萧珩:

“长安城郊土是酸的!新鲜人血,里头有铁,在酸了吧唧的空气里晾着,会发黑变褐!这需要时间!尤其干燥又通风的地儿,要变成卷宗里说的‘深褐、干硬、水泼难化’那鬼样子,没五六个时辰往上,门儿都没有!”

她顿了顿,字字砸地有声:

“那地上的血,至少晾了六个时辰!搞不好更久!张三扯的什么亥时三刻杀人,纯属放屁!他要么撒谎盖住真凶的时辰,要么压根儿就不是凶手!那件‘血衣’,要么是假的,要么沾的是更早的旧血!”

廨房里死一样静。

门口俩捕快张着嘴,眼珠子发首,活像听了天书。什么酸性土?什么铁氧化?这些词儿跟鬼话似的。可地上那片飞快变暗变黄的血印子,跟卷宗里的描述一对比,刺眼得要命!

萧珩端坐案后,脸上还是没大表情。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珠子底下,惊涛骇浪快掀翻了屋顶!他搁在案上的手,手指头微微蜷了一下,玉扳指在指根硌出条浅红印子。他慢慢地、极慢地,把目光从地上那片刺眼的血污,挪到了苏晓那张惨白、狼狈、却又冷静得吓人、闪着种他完全不懂却让他心惊肉跳的智慧光的脸上。

就在这当口,苏晓不动声色,用沾着血污的袖口里子,飞快蹭了一下刚才咬破的手指头——把点新鲜的血迹,神不知鬼不觉地蹭在了从百戏班带出来、染了血的简易“试纸”边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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