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的仓库通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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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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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七零:我的仓库通万古
作者:
千泽君
本章字数:
5368
更新时间:
2025-07-06

那尖棱的煤核裹着冻硬的风,撕裂了最后一点逃生的缝隙!墨黑的死影彻底笼住姜晚煞白的脸!

就在那飞棱的黑影咬上她额前一缕冻成冰溜的碎发、几乎要炸碎她颤抖睫毛的瞬间——

怀口处一个冰冷尖锐的钝物陡然腾起一股邪性的滚烫! 是陈铮那条破表断掉时、昨夜她下意识摸进怀里的一截带齿的废铜表冠!

一股无形的、源自丹田深处骤然爆蹿的巨力洪流碾过她的骨!瞬间抽空全部体温和感官!比刺骨的风雪还要霸道千万倍!五脏六腑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眼前的世界仿佛陡然塌陷成一个无声旋转的黑洞旋涡!

只有意识深处那几近溃散的钢铁骨架裂谷,轰然震动!发出贪婪饥渴的嗡鸣!像是濒死的巨兽嗅到了绝命血食!

吞!

那饥饿感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志!

嗡——!

飞射至眉心前一寸的死亡煤核猛地一滞!连带着裹挟它的劲风都仿佛冻结!

下一瞬!

就在吴彪子和两个矿工骤然惊缩的瞳孔倒影里!

那枚棱角狰狞的乌黑煤核!竟诡异地、无声无息地、凭空化为了一缕青黑的微尘烟流!连一丝爆裂声、碰撞都没有!像被一只无形巨口瞬间舔舐吞噬殆尽!只有空中留下几粒被风卷着打了个旋的尘埃和一股烧焦毛发的刺鼻微臭!

消失了。

雪窝子口一时间只剩死寂!矿灯惨白的光束晃荡着映亮三张瞬间失血、惊骇扭曲的脸!吴彪子那只握冰镐劈下的手僵在半空,手臂上暴凸的筋肉兀自突突首跳,眼珠却死死钉在姜晚空无一物的眉心前!

“……妖……妖……”黑瘦汉子嘎子喉管里爆出一声被掐住脖子的鸡叫!双腿筛糠似的抖!像是活见了千年不化的尸僵还魂!

吴彪子刀疤脸上的肉剧烈抽搐了一下!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猛蹿上天灵盖!他下意识猛地后退一步!眼角余光却本能地扫过姜晚脚下那根钉死在地的钢钎和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粗麻绳!

弄死她!必须弄死! 管她是妖魔鬼怪!死了就是烂肉一堆! 一股矿底下见惯塌方黑血的凶戾顶走了恐惧!

“装神弄……”他“弄鬼”二字只吼出半截——

轰——! 整个雪窝子连同脚下的冻土猛烈一沉!积雪和顶上悬挂结冰的残渣“簌簌”砸落! 吴彪子劈下的冰镐和嘎子扑来的身影顿时歪斜踉跄!

几乎就在同时!姜晚体内那被骤然抽空的冰寒骤然回流!比被钢针刺穿骨髓更钻心的疼!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砸扁又甩开!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她哇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沫子,带着脏腑撕裂的剧痛下去!

她的空间裂谷被刚才那“吞噬”的反震之力冲击,边缘巨大的缝隙似乎又扩张了一丝!倒计时的光幕在意识深处疯狂跳跃——72:00:00首接崩向70:12:59!消耗接近两小时!

可她现在连痛都不能叫!老驼!那老驼!

被雪窝子突然下沉崩塌吓得魂飞魄散的驼子!竟然没往石缝深处躲!他发红的眼珠在姜晚吐血的瞬间,竟然死死钉在姜晚怀里那根从破布袋口滑出来半截的、韧性十足的藤丝上!

“线子啊!”老驼突然干嚎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在雪灰泥渣飞落的坍塌里,竟像只扑向灯火的疯癫瘦蛾,一把朝那根半露的藤丝猛抓过去!枯爪般的手死死攥住了藤丝末端的卷须!

“给老子松……嘎!!!” 吴彪子稳住身形再想扑劈的冰镐猛地卡在半途!他暴突的眼球惊愕无比地往下看去!

那根钢钎呢?那根被他跺在脚下、死死钉在那女人腿前的钢钎呢?! 脚下的冻土地面光滑如旧!只有浅浅一点被冰渣污雪覆盖的凹痕! 那根进去半尺粗的钢钎……消!失!了! 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一股远比风雪更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吴彪子周身奔涌的热血!他手里的矿灯光柱终于剧烈地、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死死锁定在那咳血的女人身上,像在看一个从冻土层古墓里爬出来的精怪!

“……走!”吴彪子喉咙里像灌满了冰碴子,发出嘎啦一声绝望的干吼!他猛地一把抓住旁边同样吓得腿软的下属领口,暴退出三西步!冰镐拖在身后在雪泥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刮擦声!连矿灯都差点脱手砸雪窝子里!只剩下破砂嗓子撕心裂肺甩下最后一句夹着无尽恐惧的威胁:“南梁矿封窿塌方堵上了后门!想活命走前道!老子在风井口……堵着……活要人!死要尸!顶工分的烂账没完……!”声音随着踉跄奔逃的身影迅速被风雪吞没。

雪窝子顶一块巨大的带着厚厚冰挂的煤渣块彻底砸落在洞口!将原本可供爬行的窄口堵了大半,只留一丝缝隙。混着煤灰的雪渣哗啦啦倾泻。

只剩下窝棚废墟里那死一样的寂静。

“呕……”老驼趴在地上,一手死死攥着从姜晚怀里拽出来的那根韧性藤丝,另一只手抠着冻土剧烈干呕。一半是被砸落的煤尘呛的,另一半是吓的。

姜晚蜷缩在冰冷的泥灰雪堆里,每一次吸气都像用刀刮着肺管子。她艰难地睁开被污血糊住的眼睛,模糊的视线费力聚焦在刚才钢钎消失的地方——除了那个浅浅的凹坑和她自己吐出的那摊带着冰渣的黑血,真的什么也没有!意识深处那饥饿的裂谷似乎……微不可查地……多了一团指甲盖大小、极其微弱黯淡的、冰冷的锈黄色荧光?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是解脱!是她无意中……放出了更可怕的东西!而那东西……刚才似乎……饱食了一顿?!

“……呸!呸呸!”老驼终于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哆嗦着手把那根救命的宝贝藤丝死死塞进自己最里层破棉袄的夹缝里,又嫌恶地把沾染上姜晚那口污黑血的破棉袄袖子用冻土狠蹭了几把。他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堵死大半的窝口,又看了一眼瘫在那里浑身是雪沫血污、眼神空洞的姜晚,嘴角神经质地一抽搐,竟不知从哪掏出一块脏兮兮、粗粒结成块的黄盐疙瘩,哆嗦着往前一丢!正砸在姜晚脚边的冻雪里!

“晦气的丧门星!”他声音嘶哑又带着点哭腔,“老子半年的盐窝窝……换你这截线子!……还欠两条没搓完!老子上头烂梁底下有个爬狗洞……想活爬过去!滚!滚远点!别再来招老子!”说罢头也不回,手脚并用,在煤渣冰块簌簌掉落的缝隙里,硬生生扒开一条被震得半塌的狭窄煤渣石缝,竟比兔子钻得还快,眨眼便消失了。连滚落在地上的盐块也没顾得上再看一眼。

巨大的绝望、非人的痛楚和那难以言喻的诡异恐惧混杂在一起。姜晚颤抖着伸出手去抓那块落在污雪和血渣里的盐疙瘩。冰冷的、粗砺的晶体棱角刺痛着她同样冰冷僵硬的手指。

就在这时——

“盐……甜……”

一个微弱又带着孩童特有软糯的模糊呓语,从她怀里被破袄紧裹的小小缝隙里梦呓般飘了出来!

是刚才在崩塌震荡中惊醒的树苗!

孩子昏昏沉沉的,小脸烧得通红,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微微滚动,小嘴巴无意识地砸吧着,嘴角甚至流出一丝亮晶晶的口水:

“娘……甜盐盐……磨牙……”

一只微凉的小手竟从破棉袄的领子里艰难伸了出来,在半空中虚虚向前抓着什么!似乎还在梦中记着那点盐粒子带来的、唯一的“甜味慰藉”。

那块沾着污血踩满雪泥的盐疙瘩瞬间变得沉重滚烫!刺红了姜晚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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