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叹为官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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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云之羽,亓官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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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云之羽:叹为官徵
作者:
我是宋Esther
本章字数:
9940
更新时间:
2025-07-06

宫远徵身为一宫之主,平日事务繁忙,陪亓官瑁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好在宫尚角多少有点人情味,见宫远徵实在是辛苦,也就不再事事都让他去做了。

亓官瑁虽然因为家族的缘故对宫尚角很是敬重,但有时候也不免觉得他过分,好歹宫远徵也是徵宫宫主,又是他唯一的弟弟,哪能这么像侍卫似的被使唤来使唤去?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跟宫远徵说,顶多在心里腹诽两句。要是让宫远徵这个哥控听见,跟她生分可就不好了。

很快就要到上元节了,但宫门依旧静悄悄的,唯有廊下的红灯笼给这座空荡荡的宫殿增添了一丝喜庆。

往常这个时候宫远徵都会跑去陪宫尚角,但宫尚角如今有上官浅了。好在他也不是孤身一人,玉儿还在徵宫等他回去呢。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毒药,难得给了身边的人好脸色,温声叫他们退下。

他回到后院的时候,亓官瑁正在补灯笼。

昨日宫远徵把宫尚角亲弟弟的遗物修补好了,兴致冲冲拿着灯笼去找他,结果却遭到训斥,人是哭着回来的。

亓官瑁又是心疼,又是气闷,拗不过宫远徵非要给他哥做一个新的,还为此伤了手。

“玉儿?你在做什么?”

亓官瑁头也不抬,继续用画笔补颜料,“我看这颜色上的不齐,就想着添些色彩,这样更美观些。”

“阿近觉得如何?”

经亓官瑁之手补过的灯笼果然比一开始好看多了,宫远徵面上是藏都藏不住的欣喜。

“真漂亮,我哥一定会喜欢的。”

亓官瑁有些吃醋,嗔了他一眼,“阿近怎么不给我做一个?”

宫远徵有些尴尬,他还真忘了。昨天他被金复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给刺激到了,就想着给宫尚角做一个新的、更好的,倒是真没想到要给亓官瑁也做一个。

“玉儿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做!”

亓官瑁握住他的手,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轻微的颤动。

“阿近不必如此辛苦,想要什么样式的让下人去山下买一些回来就好了。反倒是你的手都伤着了,可上过药了?”

“你都知道了?”

看着宫远徵明显心虚的表情,亓官瑁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昨天晚上她起夜,看见宫远徵拿着一只新做的灯笼骨架走进来,就问他有没有伤着,宫远徵肯定不说实话,但亓官瑁看他推门的力度比平时小了几分,就知道他肯定是受伤了。

宫远徵这双手也是有毒的,所以他才会常年戴着手套,原本以为有手套作为遮掩不会被发现,可亓官瑁的眼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微小的细节都能察觉到。

“走吧,我们去角宫。”

宫远徵握住她的手,提着灯笼往外走。

“去那里做什么?”

“把灯笼给我哥,顺便一起过节。”

亓官瑁原本想说宫尚角如今有上官浅陪着,或许没空陪他过节,但又不忍搅了他的兴致,便点头跟他出门了。

最后他们自然没见到宫尚角,侍女说宫尚角在后院陪上官浅用晚膳,宫远徵一副失望模样,往年这个时候哥哥都是陪着他的。

“阿近,我们回去吧。”

宫远徵回过神,用力握住亓官瑁的手,手上的痛感令她的神思愈发清晰。

希望宫远徵能早日开窍吧,他的哥哥固然爱他,但却把宫门看得太重要,也太不把人当,总是有意无意做一些让人伤心的事、说一些让人伤心的话。

回到徵宫后,宫远徵又开始忙事情了,前两天上官浅去医馆抓了两份药,医馆的人特意把药方送到徵宫,他怀疑这两张药方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上官浅想要做什么。

亓官瑁不通药理,但跟在宫远徵身边的这段时间,她也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察言观色这一套,现在宫远徵一皱眉她就知道有事,还是大事。

“阿近是怀疑这两张方子有问题吗?”

宫远徵对她点点头,“这两张方子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有些药材我却觉得不太对劲。”

“阿近这么聪明,再仔细看看说不定就知道了。先喝杯茶吧,今日刚炖的雪梨,清热润肺。”

宫远徵有些脸红,这是他第一次在认真工作的时候被夸,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石豆兰、地柏枝、钩石斛、光裸星虫、独叶岩珠、棕心的山栀、发芽的炙甘草、内有冬虫的琥珀、朱砂和硝石……”

宫远徵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些药材……”

“这些药材怎么了?”

“可以配成,剧毒。”

上官浅肯定是想要谋害他哥!

随着话音落下,宫远徵飞身而去,情况紧急,他只想马上去提醒宫尚角,别让他中了上官浅的计。

亓官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不明白宫远徵为何突然这么激动,但她自是关心他,便急匆匆跟上去。

另一边,角宫。

宫远徵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眼看宫尚角就要喝下那碗毒粥,他只好用暗器打破了那只瓷碗。

当他正在为救了哥哥的性命而高兴时,下一刻,宫尚角就甩了一块瓷片,正中宫远徵命门。

这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他忽然想到被丢在徵宫的亓官瑁,玉儿是不是还在徵宫等他?她会不会怪自己上元节不回去陪她?

忽然,一阵急促的银铃声由远及近、杂乱无章,接着传来一声凄厉惊慌的尖叫。

“阿近!!!”

宫远徵重重地倒下,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新裁的雨过天青色中衣。

可惜了,这是玉儿特意命绣娘给他做的新衣裳,今日才刚换上。

迷迷糊糊间,他看见亓官瑁扑过来,脸色苍白,哭的梨花带雨,他有心想为她拭去泪水,只是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宫远徵被紧急挪到宫尚角的房里,刚放到床上时,他嘴里还涌着血,亓官瑁看得心惊肉跳。

宫远徵己经痛得说不出话了,五六个大夫围着他,竟也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宫远徵强撑着下了命令,让大夫把瓷片

“取山参来,快去!”

亓官瑁心疼的不行,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能添乱,尽管整个人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但还是尽力保持理智。

有山参吊着精神,大夫们把瓷片取了出来,血止住后,宫远徵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宫尚角一首站在门外,他很想进去看看徵弟弟的情况,但又不敢。

听着宫远徵明明十分痛苦却仍然极力压制的呜咽声和亓官瑁的哭声,他竟然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上官浅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的心情有点激动。

一方面她觉得是宫远徵自作孽,不可活,要是他不那么多心,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宫尚角会因此迁怒她,还有亓官瑁也不是个好惹的,要是因此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妙了。

宫远徵最后是被疼晕过去的,亓官瑁一首守着他不敢睡,强撑着守到第二天早上,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宫尚角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对着那只灯笼又哭又笑。他自然是自责不己的,毕竟朗弟弟和泠夫人去世后,宫远徵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宫远徵还没醒,亓官瑁又睡着,倒是让宫尚角准备的满腹草稿无处发泄了。

这时候金复进来禀告昨夜雾姬夫人遇害一案与上官浅有关。

宫尚角暂时不想离开,就吩咐金复多加注意盯着他们。

“哥……我没事了,你快去忙吧,别担心我。”

宫远徵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又有内力支撑,人看着还算精神。

“我这里还有玉儿,你快过去吧,可别再让雾姬夫人逃了。”

玉儿?宫尚角微微皱眉,瞥向趴在床沿上的亓官瑁,徵弟弟和亓官瑁己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但他心中确实更在乎这件事,嘱咐了宫远徵几句多加注意身体的话,就跟着金复走了。

“阿近,你好些了吗?感觉如何?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叫大夫来?”

亓官瑁不知何时醒了,脸上还挂着泪,昨夜她生生熬了一晚,阖眼的时间不过半刻钟。

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嘴上还不忘关心自己的伤势的模样,宫远徵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我没事儿了,玉儿,别担心我。”

亓官瑁心中有些怨怼,这些都没逃过宫远徵的眼睛。

“你别怪我哥,他是被上官浅迷惑了。”

“执刃大人派人去查过了,他说那碗粥没有问题。”

宫远徵的神色有点激动,没有问题?难道真的是他关心则乱吗?

“上官浅肯定有问题,如果执刃大人舍得的话,用我那家族秘药一试便知。”

亓官瑁暗暗上眼药,宫远徵神色微变,想要呵斥她,但一抬眼看见她憔悴的面容,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阿近,等你伤养好了,你教我些功夫可好?”

亓官瑁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言辞恳切、目光如炬。宫远徵微愣,苍白虚弱的脸上带着一丝愕然。

“怎么会想到要学功夫了?”

听他的语气也是欣喜的。他的一身武功都是宫尚角教的,倒是鲜少有他教别人的时候。

“因为,我想保护阿近。”

亓官瑁微微低头,昨晚的事情可真是吓坏她了。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倒下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那时她就想,如果她也有一身本事,宫远徵是不是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好。玉儿想学,我教你。”

宫远徵握住她的手,用指腹捻了捻,忽而神色突变,慌忙抽开手。

“怎么了?”

“我手上有毒!咳,咳咳……”

“没关系!”,亓官瑁慌忙握住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

“没关系的,阿近,我不在乎,我不怕。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这怎么行?我如今不能炼制解药,你要是伤着了,小心……”

亓官瑁抽出手按在他的唇上,“这话不吉利,日后别说了。再说了,阿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草奇才,难道还医不好我么?”

宫远徵见她这么关心、信任自己,一时又是羞涩又是愧疚,昨夜自己这么匆忙丢下她……

“昨夜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我知道阿近心系执刃大人,你们兄弟二人是亲手足,心焦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阿近,日后可以不可以……”多为我考虑几分呢?

“徵公子,亓官姑娘,今日的药煎好了。”

下人端了药走进来,亓官瑁心知此刻不再适合说这话了,就接过药碗吹了吹。

“阿近先喝药吧。”

“嗯。”

曾经宫尚角喂上官浅喝药的时候,他很嫉妒,或者说是不习惯,不习惯哥哥对除了他以外的人好。

如今他再也不用嫉妒别人了,他有玉儿,玉儿会对他好。

第二日,执刃厅那边传来两个消息,一是上官浅因为雾姬夫人一案被关进地牢,二是宫子羽即将去参加三域试炼。

“我就知道上官浅不对劲。”

宫远徵这两天气色不错,己经能下地走路了,就是还要再养几日。

亓官瑁露出一个大快人心的表情,关的好,就该把她关进去。

“执刃大人手段了得,相信很快就能让她吐出真话来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最好把“吐真言”用到上官浅身上,但宫尚角似乎是对上官浅动了真心,估计舍不得把那药用在她身上。

宫远徵猜到亓官瑁想要说什么,上次他和哥哥因为医案一事颜面尽失,可哥哥这次还是选择和宫子羽联手做局。

他知道内情,但是又不能现在就说出来,只能安慰似的拍了拍亓官瑁的手。

“哥哥自有分寸,我们只管等着便是,无论是上官浅还是雾姬夫人,都逃不掉。”

亓官瑁感觉宫远徵话里有话,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不方便说出来。

好在亓官瑁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她自诩是个有眼色的人,宫远徵不说,她不问就是。

“宫子羽不是挺在乎雾姬夫人的吗?竟也肯在这时候去参加三域试炼?”

宫远徵也不信,宫子羽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以前喜欢去春风楼厮混,现在又被云为衫迷的神魂颠倒。

都是一宫之主了,还没个正形,要是他,参加三域试炼肯定很轻松就能通过。

“肯定是哥哥让他去的,执刃的话,他不敢不听。”

“那阿近也要去吗?”

亓官瑁扶着宫远徵在房间里活动,好让他松快松快,不然整日在床上躺着也是浑身难受。

“这是自然……不过要等到明年。”

翻了年,宫远徵才正式十七岁,虚岁十八,但十八岁的生辰礼要等到冬天。

“听阿近的语气,似乎不太想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宫远徵有些犹豫,他连哥哥都没告诉,自然也不会告诉亓官瑁,主要还是不敢说。怕她伤心。

“没有不想去,只是进去参加试炼,少则一月,多则数月,我怕……”

“哦~阿近是舍不得我吗?”

亓官瑁假意调侃他,实则自己的耳垂都羞红了。

“是啊,我舍不得玉儿,不想和你分开。”

想不到宫远徵开窍的速度还挺快,亓官瑁不是个甘于人后的性子,便熟稔挽上他的手臂,他整个人僵了一下,走了几步才慢慢放松下来。

宫远徵总是带着那副护腕,还有一双特制的黑皮金丝手套,他担心亓官瑁出事,喝完之后他就把护具戴上了。

“阿近为何总是戴着这副手套?几乎很少见你摘下。”

宫远徵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双手,把手臂往上抬到一个亓官瑁触碰不到的高度。

“为了防毒罢了。”

“那嘴也有毒吗?”

亓官瑁用那双新月似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宫远徵,仿佛只是好奇,宫远徵在心中骂自己想太多,然后故意逗她。

“是啊,你想试试吗?”

哪知亓官瑁竟真的答应了,下一刻她就踮起脚尖,吻住宫远徵微凉的嘴唇。

“没毒,但是有点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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