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不,是属于我的猎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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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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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逃杀?不,是属于我的猎杀时刻
作者:
厂里螺丝帽
本章字数:
8214
更新时间:
2025-07-06

逃生舱像颗发霉的椰子,在太平洋上漂了三天。

陈浮蜷缩在角落,额头滚烫。高烧带来的梦境比海水更汹涌——白色实验室里,穿防护服的人们往他手臂注射某种蓝色液体;漆黑的禁闭室中,五岁的自己用指甲在墙上刻下正字计数天数;还有那个总是背对镜头的女人,她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又烧到39度了。"林医生换掉陈浮额头上的湿布,转向苏梨,"伤口感染加上精神创伤,再这样下去..."

苏梨检查着逃生舱的应急物资:"还有十二小时就能到达最近岛屿。"她顿了顿,"如果导航没出错的话。"

阿凯的妹妹——大家现在叫她小满——突然抬起头。她脖子上的项圈己经褪去金属光泽,变成某种生物质感的蓝色环状物。"东北方向有船。"她的瞳孔微微发亮,"不是普通渔船...有武器。"

阿凯立刻扑到观察窗前:"海盗?"

"比海盗更糟。"小满的鼻血滴在甲板上,"是β基地的巡逻艇。"

陈浮在昏迷中呻吟起来,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第七区...孩子们...栀子花..."

苏梨抓起望远镜。东北方向确实有个黑点正在逼近,船体漆成哑光黑色,没有任何标识。"能干扰他们的雷达吗?"她问小满。

"可以,但..."小满擦了擦鼻血,"每次使用这个能力,我都会...失去一些记忆。"

阿凯猛地抓住妹妹的肩膀:"不行!上次你忘了妈妈的样子!"

"《孟子》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陈浮突然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但没说不让...咳咳...把熊掌分着吃。"他艰难地坐起来,"干扰多久能让我们脱险?"

小满计算了一下:"三分钟。"

"那就三分钟。"陈浮从急救包翻出口红——苏梨的——在掌心写了几个数字,"分五次干扰,每次三十六秒。间隔用这个..."他递给苏梨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奇怪的波形图。

苏梨挑眉:"这是什么?"

"海盗船发动机的共振频率。"陈浮咧嘴一笑,"我发烧时算的。把电磁枪调到这个频段...理论上能让他们暂时失去动力。"

阿凯目瞪口呆:"你昏迷时在脑子里做数学题?"

"《论语》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陈浮虚弱地眨眨眼,"我只是...复习了一下流体力学。"

巡逻艇己经能肉眼可见。它像条鲨鱼般切开水面,甲板上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为首的举着望远镜正看向这边。

"就是现在!"苏梨下令。

小满闭上眼睛,项圈发出微弱的蓝光。巡逻艇上的雷达屏幕显然受到了干扰,那些人慌乱地检查设备。三十六秒后,蓝光熄灭,小满摇晃了一下:"他们...在呼叫支援..."

苏梨立刻按下电磁枪的发射键。没有激光射出,只有一阵刺耳的声波。远处的巡逻艇突然像喝醉了一样左右摇摆,发动机冒出黑烟。

"第二轮!"陈浮咳嗽着说。

五次干扰结束后,巡逻艇己经变成了海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小满瘫在阿凯怀里,鼻血染红了衣襟:"我忘了...忘了哥哥的生日..."

阿凯红着眼睛搂紧她:"1997年5月3日,你出生时窗外有满月,所以叫小满。"

陈浮看着这一幕,突然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栀子花...那个女人说...α代表开始,也代表终结..."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再次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逃生舱正撞上某个岛屿的礁石群。晨曦中,这座岛看起来像被绿色毯子覆盖的鲸鱼背脊。东侧悬崖上有奇怪的方形阴影,像是人工建筑。

"我们到了。"苏梨解开安全带,"希望这里有淡水。"

沙滩比想象中要干净,没有塑料垃圾,只有些被潮水推上岸的海藻。林医生搀扶着陈浮,阿凯背着小满,五人艰难地爬上礁石。陈浮的脚踝在流血——那个"胎记"在盐水浸泡下开始脱皮,露出下面青色的烙印:α-7。

"看来我不是亲生的。"陈浮苦笑着用衬衫下摆擦干血迹。

苏梨检查着悬崖上的石阶:"这些台阶是人工开凿的,但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了。"她指向高处,"上面有建筑痕迹。"

攀登过程花了两个小时。当众人到达崖顶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屏住呼吸——一座半坍塌的六边形石塔矗立在丛林边缘,塔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陈浮蹒跚着走近,手指抚过那些风化严重的刻痕:"是《论语》...但顺序全乱了。"他突然停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板前,"等等,这里有问题..."

石板上刻着:"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看似普通的《论语》句子,但所有"知"字都被刻意加深了刻痕。

"密码?"阿凯猜测。

陈浮摇头:"提示。这些'知'字连起来..."他后退几步,发现加深的"知"字恰好构成一个箭头,指向石塔底部某块松动的地砖。

撬开地砖,下面是个金属把手。拉动后,石塔中央的地面缓缓打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老祖宗早给我们留了GPS。"林医生感叹。

小满突然抓住阿凯的手臂:"下面有...很多人。活着的人。"

阶梯尽头是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墙壁上嵌着数百个透明舱室,每个舱室里都躺着一个人,通过管道和电线连接着中央的控制台。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记忆提取进度:87%"。

"这是...人肉服务器?"苏梨的声音发抖。

陈浮检查着最近的舱室,里面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胸口名牌写着"β-23"。她的太阳穴贴着电极,眼皮快速颤动,似乎在做激烈的梦。

"他们在抽取这些人的记忆..."陈浮突然明白了什么,"建立某种集体意识数据库..."

小满的项圈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她痛苦地跪倒在地:"他们在找我!"控制台上的通讯器传来沙沙的声音:"检测到θ系列信号...准备回收..."

"没时间了。"陈浮快速检查控制台,"我们可以切断连接,但需要密码。"

苏梨盯着β-23的脸,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我认识她...是莱克斯科技的副总裁!去年商业杂志封面人物!"

阿凯在控制台下方发现了铭牌:"这个设施属于'新雅典学院'...1962年建立?"

"记忆不只是被抽取..."陈浮调试着控制台,"还在被篡改。《论语》石塔是标记,这里可能是最早的实验基地..."他突然停手,"等等,如果β-23是莱克斯科技的..."

通讯器里的声音变得清晰:"θ-9,我们知道你在下面。交出α-7,我们可以让你和哥哥自由。"

小满惊恐地摇头,项圈的红光更强烈了。阿凯试图帮她取下项圈,却被电流击倒在地。

"别费力气了。"一个陌生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那东西取不下来的。"

从舱室后方走出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三十岁左右,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颗冰冷的玻璃珠。他手里拿着某种发射器,对准了小满。

"周教授?"林医生难以置信地说,"你不是在哈佛医学院..."

"兼职。"周教授微笑,"主业是β基地的记忆架构师。"他推了推眼镜,"陈浮,久仰大名。'收藏家'总说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作品?"陈浮冷笑,"《道德经》说'大器晚成',看来我还没'成'就被退货了。"

周教授没理会他的调侃,走向控制台:"你们想知道这个设施的真正用途吗?"他输入一串密码,主屏幕显示出一张世界地图,上面标记着数百个红点,"我们在全球范围内筛选特定记忆特质的人,构建分布式人脑计算网络。"

"为什么?"苏梨问。

"为了创造神。"周教授的眼睛亮起来,"一个由最优人类大脑组成的集体意识体。α系列负责创造力,β系列负责逻辑,θ系列..."他看向小满,"是连接器。"

陈浮突然笑了:"所以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拼个人脑乐高?《庄子》里早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承认人类有限性这么难吗?"

周教授的表情变得危险:"幽默感是你程序中的bug,陈浮。今天我要修复它。"他举起发射器,"最后机会,交出θ-9。"

小满突然站起来,项圈蓝光大盛:"不!"她冲向控制台,双手按在主屏幕上。所有舱室同时亮起警报灯,沉睡的人们开始剧烈挣扎。

"你干了什么?!"周教授想去拉她,却被阿凯扑倒。

"她在反向传输!"陈浮读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把被抽取的记忆...还回去!"

舱室一个接一个打开。β-23——那位女高管(唯一一个被公司改造为高仿真机器人,上传了意思和记忆的个体)——第一个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从迷茫迅速变为清明,然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想起来了!他们杀了我的孩子!"

场面瞬间混乱。苏醒的人们有的痛哭,有的怒吼,还有的茫然西顾。周教授趁机挣脱阿凯,按下了发射器。

目标不是小满,而是天花板。

巨大的金属板从上方坠落。陈浮想拉开小满,但距离太远。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冲过来推开了小满——是苏梨。

金属板砸在苏梨腿上,发出可怕的骨裂声。她没喊疼,反而笑了:"看来...我欠的命...还上了..."

陈浮和阿凯搬开金属板,林医生立刻检查伤势。周教授己经不见了,控制室另一侧的暗门正在缓缓关闭。

"他逃去港口了!"β-23指着暗门,"那里有快艇!"

陈浮犹豫地看向苏梨。她脸色惨白,但眼神坚定:"去追...我们...守在这里..."

暗门后是条狭窄的隧道,墙壁上满是霉斑和奇怪的符号。陈浮追了五分钟,终于在前方看到周教授的背影。就在他即将追上时,隧道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顶部掉落。

"自毁程序启动了!"周教授回头冷笑,"陪你的朋友们一起死吧!"

一块巨石砸在两人之间。等尘埃落定,周教授己经不见踪影。陈浮不甘地捶了下墙壁,突然注意到墙上的符号——和石塔上如出一辙的《论语》摘录,但每句都少了一个字。

"知者不...仁者不..."陈浮喃喃自语,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自毁,是考验!"他按顺序按下墙上缺失的字,震动立刻停止了。隧道尽头亮起绿灯,显示"安全通道开启"。

回到控制室时,大部分苏醒者己经离开。小满的项圈完全变成了生物组织般的蓝色,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明:"我连接上了系统...β基地的位置...在北纬23.5°,东经122°..."

"台湾以东?"阿凯惊讶道。

苏梨的腿被林医生简单固定,疼得满头冷汗却还开着玩笑:"下次...度假地点...选得...好点..."

陈浮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注意到某个舱室底部露出的一角照片。捡起来一看,是张泛黄的老照片: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石塔前,婴儿脚踝隐约可见青色印记。照片背面写着:"α-7与母亲,1965"。

女人衣襟上,别着朵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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