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球馆的穹顶射灯将地板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案,2 万名观众的呐喊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顾晗站在边线附近,喉咙干得发紧,咸涩的汗水滑进嘴角。距离终场还剩 8 分钟,记分牌上勇士仅以 100:98 微弱领先,而技术统计台上跳动的数字,像锋利的刀刃般割着他的神经 ——“8 分 3 篮板 4 助攻”,而手腕上的系统面板正用刺目的红光倒计时:“任务剩余时间:07:59,未完成将冻结所有己解锁技能。”
“顾,你去盯防米切尔!” 科尔的怒吼从替补席传来,战术板被拍得震天响。爵士队的全明星后卫多诺万?米切尔正处于滚烫的手感中,连续三记不讲理的三分让甲骨文球馆陷入死寂,他球衣背后的 “45” 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顾晗的渺小。顾晗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迎上去,鞋底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米切尔眼神轻蔑,突然压低重心,交叉步运球带起的风扫过顾晗的脚踝。顾晗感觉对方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数十倍,黑子哲也的防守技巧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他猛地横向滑步,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指尖堪堪擦到篮球表面。“啪!” 篮球弹向底线,顾晗和英格尔斯同时扑向地板,肘部重重磕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剧痛瞬间蔓延全身。但他咬牙死死抱住篮球,在裁判哨响前将球传给跟进的库里。
“漂亮的防守!” 追梦格林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拉起,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球衣传来。顾晗趁机跃起,在空中与戈贝尔激烈卡位,最终抢下关键篮板。落地时,耳畔响起系统冰冷的提示:“篮板 + 1,当前数据 9 分 4 篮板 5 助攻。” 然而没等他喘口气,米切尔己经再次持球发起进攻,顾晗只能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继续投入防守。
爵士队迅速调整防守策略,戈贝尔像座移动的钢铁长城般堵住篮下。顾晗运球至三分线外,佯装投篮,却突然启动突破。就在他与奥尼尔对抗的瞬间,对方强壮的身躯如同一堵墙,顾晗重心不稳,篮球脱手而出。千钧一发之际,樱木花道飞身救球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扑出,在界外奋力将球捞回,精准甩给底角的汤普森。随着篮球空心入网的蜂鸣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助攻 + 1,数据达成 10 分 4 篮板 6 助攻!”
决胜时刻,比分胶着在 105 平。米切尔持球单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顾晗死死贴住对手,汗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就在米切尔准备出手的刹那,顾晗抓住对方一个细微的迟疑,闪电般伸手断球,随后启动快攻。身后戈贝尔补防的脚步声震得地板发颤,顾晗却在禁区边缘急停,模仿流川枫的标志性假动作,轻松晃飞防守球员。
高高跃起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顾晗感觉自己与记忆中那个红衣少年重叠,耳边响起的不再是观众的呐喊,而是《灌篮高手》中激昂的 BGM。篮球擦着篮筐前沿,缓缓落入网窝。现场解说员的嘶吼几乎要掀翻屋顶:“顾!他做到了!15 分 5 篮板 5 助攻!勇士队领先!”
终场哨响时,顾晗瘫倒在地板上,胸腔剧烈起伏。汗水浸透的球衣紧贴后背,在空调的冷风下泛着寒意。手腕上的系统面板绽放出璀璨蓝光,“绿间真太郎?全场三分” 的技能图标缓缓亮起。库里第一个冲过来,伸手将他拉起,脸上的笑容比场馆的灯光更耀眼:“小子,你知道刚才那球有多疯狂吗?整个甲骨文球馆都要被你点燃了!”
观众席上,无数球迷高举着 “15+5+5 奇迹” 的灯牌,欢呼声浪一波接着一波。顾晗望着沸腾的人群,恍惚间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在垃圾时间频频失误的自己。而现在,他终于用实力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边缘人,而是能左右比赛胜负的关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