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凿空者的汉世兴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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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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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汉凿空者的汉世兴国录
作者:
藤岛的莫武山
本章字数:
4528
更新时间:
2025-07-06

月余后,诸葛阮站在青铜镜前瞪大双眼——系统显示身高148cm,可以可以,小小年纪,她很满意!

而霍去病则是在演武场创下了新纪录:连续拉满大黄弩三十次,箭簇穿透三层牛皮靶!

托梦阁的午后,霍去病日常来蹭吃,他捏着一块羊骨糕问诸葛阮:“你给我吃的「补钙糕」究竟是什么啊?”

诸葛阮晃了晃手里的骨汤碗:“秘密配方,告诉你也没用,对了,以后每次训练前你都要做动态拉伸,看见你那马了吗?它热身时的抬腿动作都比你的标准多了。”

霍去病闻言看向自己的枣红马,眼角微抽,“你拿我和马比?我在期门郎里,可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是是是,目前好像只有赵破奴还能和你比一比了。”

听到她提赵破奴,霍去病刚张嘴想吃的动作不由僵了一瞬,他抬眸打量诸葛阮,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你似乎对他很关心啊?”

诸葛阮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将手里的汤碗放到桌上,又捏着一根羊骨膏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回忆赵破奴的生平,语气感慨道:“他和我一样,从小因战乱原因流落到匈奴那儿,长期生活在游牧环境中,又精通骑射和匈奴人的战术,长相俊朗,身材挺拔,很难不让人看到吧?”

话音刚落,诸葛阮就看到霍去病刚拿起来的碗突然裂开了。虽然她不迷信,但刚拿起来碗就裂了怎么看怎么不吉利啊。

“你没事吧?”

霍去病看到她关心的模样,有些心虚地松了手上的力气,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过几日就是元日了,你可想过如何过?”

诸葛阮盯着霍去病手里的裂纹陶碗,想起汉代陶碗多为泥条盘筑法制成,质地较脆,破了也很正常,于是松了口气说道:“这碗是该换了,明日让庖厨去市上买些新的,对了——”她忽然想起去年见到的元日习俗,眼睛一亮:“元日宫宴可是要跳‘巴渝舞’?我前天看到赵破奴练剑,那招式竟和巴渝舞的起势有些像呢。”

霍去病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得呛到,一边捶胸一边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是个舞……”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爽朗笑声,赵破奴斜倚门框,腰间革带悬着的鎏金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玄色劲装还沾着训练场的草屑:“某碰巧路过,听到你们在议论我的剑术?”

霍去病瞬间绷首脊背,诸葛阮看到赵破奴过来有些愣神,压根没察觉霍去病的不对劲,她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们在背后议论了你……”

赵破奴无所谓的摇摇头,爽朗的汉子笑道:“无妨,我以前就听他们说霍小郎每日都会来托梦阁,原来是来吃好吃的啊。”

霍去病默默移动,不动声色地挡住诸葛阮,对赵破奴说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赵破奴:“我来买马鞍的,刚好听到你们说起我,就不请自来了。”

诸葛阮发现霍去病有些不对劲了,怎么回事,个高了不起?跟堵墙似的,都挡着她和赵破奴说话了。

她从霍去病身后探出头来,对赵破奴说道:“对了!元日不是要‘正旦饮椒柏酒’?托梦阁里有些柏树籽和花椒,还要做五辛盘驱寒......”

诸葛阮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去病打断,“不如去未央宫看角抵戏!每年元日,陛下都会在殿前设宴,各国使节献上奇珍异宝,还有西域胡姬跳舞!”

赵破奴笑道:“霍小郎怕是惦记着御膳房的烤鹿肉吧?”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展开,“陛下今年诏令,元日要在南郊祭天,仪式后才设百戏,不如我们......”

“我要去看西域来的大象!”诸葛阮突然眼睛发亮,“去年我得了风寒一整个冬天都没出过门,听小伍说大象会跪拜行礼,还能用鼻子卷人,我们去看吧!”

霍去病首接拒绝道:“不行,危险!”

赵破奴挑眉,视线不经意扫过诸葛阮鬓边新插的木槿花,“南郊有些远,倒是西市元日会办灯会,据说西域胡商带来了会喷火的奇巧玩意儿,小娘子要去看看吗?”

诸葛阮一愣,刚想说“我对奇巧玩意儿没兴趣”,就见霍去病突然把啃了一半的苜蓿羊骨糕拍在案上:“女子过了十五就该议亲!诸葛阮才十西岁,看什么灯会!”

赵破奴忍俊不禁,“你倒是清楚得很。不过律法也说了,男子二十不娶也要加倍赋税,霍小郎君明年就十六了,要不要我帮你相看相看?”

霍去病耳朵瞬间红透,抓起剑鞘作势要打,却听诸葛阮突然道:“日子过得真快啊……”

因她这句颇感慨的话,霍去病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夕阳把三人影子拉得老长,托梦阁的竹帘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霍去病对诸葛阮说道:“明日我带你去东市,元日前的集市有西域商人卖琉璃盏,怎么用都不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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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就答应和霍去病来东市的诸葛阮依旧是换了身男子装扮,霍去病好久不见她这身打扮忽然有些愣神。

诸葛阮骑在马上朝他走过去,问道:“你想什么呢?”

霍去病摸摸鼻子,“在想等会儿到了东市该吃点什么……”

话音未落,一阵震耳欲聋的市鼓突然响彻云霄,三长两短的鼓声惊得枣红马人立而起。霍去病单手控缰,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护诸葛阮,却见她像只灵巧的猴子翻身落地,盯着百米外那面绘着「东市门」的朱漆大旗两眼放光。

汉代实行严格的市坊制度,设有九市,东市是长安最大的商业区,每市都有市令管理,鼓声是开市闭市的信号,擅自违时交易是要挨板子。

刚踏入东市的朱雀门,诸葛阮就被迎面扑来的香气撞了个趔趄,香料铺的胡椒混着肉铺的炙烤焦香,和着胡商摊子上飘来的孜然味,在冬日的寒风里搅成一团热烘烘的漩涡。她的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却被霍去病伸手稳稳牵住缰绳。

穿过三丈高的阙楼,扑面而来的热浪裹挟着西域香料的辛香、胡饼摊的焦香和汗马的腥气。诸葛阮仰头望着两侧五层高的市楼,彩绘的朱雀纹在阳光下泛着金箔光泽,忽然,面前驶过的两辆轺车差点撞上,车上满载的漆器在麻绳捆扎下叮当作响。

"当心!"霍去病眼疾手快地拽着诸葛阮后衣领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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