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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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御前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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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作者:
韩羡羽
本章字数:
601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新帝陛下那清冷威仪、还带着一丝烤鱼余韵的点评,如同最后的审判锤,重重砸在苏杳杳早己死机的脑回路里。

她僵在原地,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首勾勾地盯着那只刚刚完成“龙口夺食”、此刻正随意拂拭着衮服前襟的“龙爪”。指尖上,一点微不可察的油光在殿内烛火下幽幽反光,仿佛在无声嘲笑她碎了一地的三观和世界观。

下次注意?居然还有下次?在这全天下最危险、最深不可测的紫禁城鱼塘里,继续给这位喜欢穿着龙袍、用手抓鱼吃的皇帝陛下当御厨?

苏杳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手腕上的青紫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位新主子的掌控欲和危险性。她这条咸鱼,刚刚经历了一场从王府到皇宫的极限跳跃,又目睹了新帝登基后的首次“形象崩塌”,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原地装死。

对!装死!

只要她够怂,够透明,存在感降到最低,也许债主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很快就会忘了她这条微不足道的咸鱼?就像他刚才吃鱼时完全无视她一样?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萤火,瞬间点燃了苏杳杳求生的本能。她立刻垂下头,将身体缩到最小幅度,呼吸放缓到近乎停滞,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一根没有生命的柱子。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空气我是尘埃我是御书房角落里的一块金砖。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新帝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和烤鱼香气,混合成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

魏昭似乎并未在意角落里那条瞬间进入“龟息状态”的咸鱼。他随手将那个空了的白玉盘放在紫檀木小几上,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了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案上,早己堆积了如山般的奏疏,如同沉默的浪潮,昭示着新帝登基后即将面对的惊涛骇浪。

他迈步,走向书案。沉重的衮服下摆拂过光洁的金砖,冕旒的玉珠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清脆,却又带着千钧重负。

他走到书案后,缓缓坐下。那紫檀木椅宽大厚重,却依旧无法完全承载他此刻肩上的江山社稷。他没有立刻去碰那些奏疏,只是微微向后靠了靠,闭目,抬手,用那戴着玉扳指的拇指和食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登基大典的繁文缛节,朝臣们各怀心思的试探,堆积如山的国事以及,昨夜先帝驾崩带来的权力交接风暴,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这位刚刚穿上龙袍的年轻帝王肩上。他需要片刻的喘息,需要一点能让他暂时抽离这沉重现实的东西。

比如那条手艺尚可、虽然火候过了点,但总算让他饥肠辘辘的胃得到了抚慰的烤鱼以及那条烤鱼的人。

他的目光,终于再次投向了角落里那个努力把自己变成背景板的“柱子”。

苏杳杳敏锐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了过来!她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屏住呼吸,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心里疯狂祈祷: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苏杳杳。”

那清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苏杳杳身体猛地一颤,差点破功。她死死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柱子”的姿态,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度谄媚又极度惊恐的笑容:“臣在。” 声音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魏昭看着她那副“英勇就义”般的表情,冕旒下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他屈起食指,用指节在光滑的紫檀木书案上,极其随意地敲了两下。

“笃、笃。”

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从今日起,”他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擢苏氏为御前尚膳,掌乾清宫小厨房,专司朕之药膳、点心及便餐。”

乾清宫小厨房的御前尚膳,专司皇帝陛下的便餐?

苏杳杳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就是把她这条咸鱼首接挂在新帝的御膳房旗杆上,还是离龙椅最近的那一根?!以后岂不是天天都要面对这位喜欢用手抓鱼的债主……不,皇帝?!

“陛……陛下!”苏杳杳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顾不上装柱子了,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臣才疏学浅,实在担不起如此重任!宫中有的是御厨大家,臣只求能回珍膳局当个闲人。”

“闲人?”魏昭打断她,唇角似乎又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朕的鱼塘扩建了,第一条‘股鱼’就想回小水洼里躺平?”

他身体微微前倾,冕旒的玉珠晃动,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清晰地映出她惨白绝望的脸。

“苏杳杳,朕的‘安饱’之道,还需要你这条‘股鱼’来‘红红火火’。”

“朕的命,是你救的。朕的胃口,如今也归你管了。”

“这御前尚膳的位置,你担得起也得担,担不起。”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手腕上那圈青紫,语气陡然转沉,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生寒的意味,“也得给朕担着!”

苏杳杳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冰凉,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完了,彻底被套牢了。从王府的“股鱼”升级成了御前的“专供股鱼”,还是终身制、无法辞职的那种!她甚至怀疑,魏昭留着她,是不是因为只有她做的“蜜糖裹黄连”能让他咽下去?

巨大的绝望和一种被命运巨轮无情碾压的无力感,让她在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行吧,御前尚膳就御前尚膳吧。反正都是咸鱼,在王府的灶台上咸,和在乾清宫的御膳房里咸,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顶多是被清蒸红烧的风险升级成了御前凌迟?

就在苏杳杳万念俱灰,准备认命地磕头谢恩,然后去乾清宫小厨房研究怎么让皇帝陛下的“便餐”既能吃饱又不至于让他动手抓时。

殿门外,传来安庆刻意压低却依旧难掩焦急的声音:“陛下!慈宁宫急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听闻陛下登基后便来了文华殿,又听说陛下只用了些烤鱼,忧心陛下龙体,凤体违和,心口疼痛,请陛下速去慈宁宫!”

太后凤体违和?

苏杳杳心头一凛!太后可是她目前唯一的“靠山”。或者说,能稍微牵制一下债主皇帝陛下的存在!

魏昭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担忧、无奈,或许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他立刻站起身,动作间带着帝王的威仪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备驾!摆驾慈宁宫!”他沉声下令,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冷静与掌控。

“遵旨!”殿外响起整齐的应诺声。

魏昭看也没看还瘫在地上的苏杳杳,迈开大步就朝殿外走去。沉重的衮服下摆扫过金砖,冕旒玉珠晃动,转眼间,那玄黑的身影就消失在殿门口。殿内那股令人窒息的帝王威压也随之散去大半。

苏杳杳如同劫后余生,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内衫,黏腻冰冷。手腕上的青紫在刚才的极度紧张下似乎更痛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殿门口,再看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最后目光落在小几上那个空了的、还残留着烤鱼油脂香气的白玉盘上。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荒谬感席卷了她。

新帝登基第一天。她被封为御前尚膳。然后太后“及时”地凤体违和,把新帝叫走了?

这算什么?咸鱼的“御前装死”大法,换来了债主被太后紧急召回的诈尸离场?

苏杳杳撑着发软的双腿,艰难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青紫,又看看那个空盘子,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行吧。

至少暂时安全了?

她这条御前咸鱼,还能在乾清宫的小厨房里再咸一会儿?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一缕游魂,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这座刚刚见证了新帝诞生和她命运再次被锁死的文华殿。宫道漫长,晨光熹微,照在她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

前方,是深不可测的紫禁城。

身后皇帝陛下留下的空盘子和那句“下次注意”的警告。

而她手腕上的青紫,如同一个永恒的烙印。

咸鱼的躺赢日常?不,这是咸鱼的“御前求生血泪史”刚刚翻开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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