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托孤后,蜀汉内外交困,国库空虚,精锐尽失。】
【你日夜伏案处理政务,左手持《蜀科》整顿吏治,推行“科教严明,赏罚必信”的律法;】
【右手握《农桑辑要》改良蜀锦工艺、兴修水利,仅用两年便使都江堰灌溉面积扩大三成,蜀锦远销东吴曹魏,国库逐渐充盈。】
【南中西郡趁势叛乱时,你深知“南方己定,兵甲己足”方能北伐,遂亲率三万精锐南征。渡泸水时瘴气弥漫,你命士卒口含雄黄、以艾草熏营,又设计诱叛军入毒潭,最终七擒七纵孟获,将南中蛮族编入汉军,设立庲降都督府,使南中成为蜀汉的“银库”与“兵源地”。】
【公元227年春,你挥毫写下《出师表》,字字泣血。】
【表中“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回顾南征艰辛,“奖率三军,北定中原”立下铮铮誓言。】
【首出祁山时,你以声东击西之计,命赵云、邓芝虚张声势出斜谷,自己却率主力暗度陈仓。】
【当南安、天水、安定三郡望风归降,关中震动时,曹魏急调张郃五万大军驰援。你深知街亭乃咽喉要道,本欲亲守,却因爱惜马谡之才破格启用。】
【街亭失守当夜,你独坐中军帐,烛火将《孙子兵法》“将者,智信仁勇严也”的批注映得忽明忽暗,最终挥泪斩马谡,并自贬为右将军。】
金榜文字化开画面浮出。
中军大帐内,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将诸葛亮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案几上,《孙子兵法》摊开着,“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几字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墨迹未干的批注上,隐约可见几滴干涸的水渍。
马谡被士兵押解而入,昔日意气风发的脸庞此刻布满泪痕与尘土,铠甲歪斜,头发凌乱。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
“丞相!谡辜负了您的信任,愿以死谢罪!但谡真的想为蜀汉效力,再给我一次机会……”
诸葛亮紧握羽扇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缓缓起身,踱步到马谡面前,目光中满是痛心与挣扎:
“幼常啊,自相识以来,你我常彻夜长谈,兵书战策,你倒背如流;排兵布阵,你见解独到。我惜你之才,更盼你能成大器,委以街亭重任,可你……”
“丞相!谡不该轻敌自大,违背军令,致使街亭失守,损兵折将!”
马谡重重磕头,额头渗出鲜血。
“但丞相曾说过,用人当容其小过,再给谡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帐内寂静无声,唯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
诸葛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中满是决绝:
“幼常,你我情同手足,我何尝不想饶你一命?可军法如山!
街亭之失,让我军北伐大好局势毁于一旦,多少将士埋骨异乡,多少百姓盼归成空!
若不严明法纪,如何服众?如何对得起先帝托孤之重?”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诸葛亮眼中涌出,他颤抖着伸手,轻轻抚过马谡的脸庞,声音几近呜咽:
“幼常,你我相识一场,你我之谊,此生难忘。但今日,我只能……”
“丞相不必多言!”
马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谡知自己罪孽深重,能得丞相如此厚爱,死而无憾!只愿丞相保重身体,早日完成北伐大业!”
诸葛亮转身,不敢再看马谡,声音冰冷而坚定:
“来人!将马谡推出辕门,斩!”言罢,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丞相!”
帐外,姜维、王平等人跪地求情。
诸葛亮挥袖掩面,哽咽道:
“非我无情,实乃法不可违!自今日起,我自贬为右将军,以谢天下!”
辕门外,刀光一闪。
诸葛亮瘫坐在椅上,泪水滴落在《孙子兵法》的批注上,晕开一片水痕。
…………
战国·稷下学宫
荀子背着手,在学宫廊下踱步,目光扫过围坐的弟子,语气铿锵:
"你们看!诸葛亮挥泪斩马谡,这便是'法立则国安'的铁证!
街亭一失,蜀军北伐功亏一篑,若不严明赏罚,军心必乱。
他落泪不是心软,是痛惜蜀汉折损良才,更忧心大业难成!"
韩非跪坐在案前,兴奋地将刻刀重重一拍,竹简上"刑过不避大臣"的字迹都跟着震颤:
"老师所言极是!诸葛亮深谙'法不阿贵'的精髓!马谡再有才,坏了军法就必须严惩,这才能树立威信。
更妙的是他自贬官职——看似自罚,实则以退为进!
既堵住非议,又让将士看到他的担当,反而巩固了权位。
这就是'法术势'的绝妙运用!"
说着抓起新竹简,眼中迸发精光,"此例定要写入我的书中,让后世君王都学这驭下之道!"
大秦,咸阳宫。
嬴政负手而立,望着金榜画面,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威压。
他抬手轻抚腰间饮过赵高鲜血的太阿剑,忽然放声大笑:
"好!好个诸葛孔明!马谡坏我军国大事,就该如此严惩!法若不严,何以立威?!"
笑声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阶下神色凝重的扶苏身上。
此时的扶苏己从金榜影像中知晓那段险些成真的悲剧——赵高篡改遗诏、自己被逼自尽的画面,此刻仍在他眼底灼烧。
嬴政声音低沉,带着帝王少有的沙哑:
"扶苏,你可知朕为何必杀赵高?"
扶苏喉结微动,垂眸道:
"儿臣…己从金榜中看见那凶险一幕。若非父皇明察秋毫,儿臣早己……"
"够了!"
嬴政猛地抬手打断,冕旒下的眼神复杂难辨。
"诸葛孔明斩马谡,斩的是误国之过;朕诛赵高,诛的是噬主之患。"
他踏前半步,按住扶苏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需记住:律法如刀,当斩乱麻!今日朕留李斯一命,是要用其才;但若有一日他敢生异心——"
太阿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扶苏瞳孔微缩。
大唐·贞观朝堂
李世民 看着空中画面,不禁感叹:
“读《出师表》就知道诸葛亮忠心耿耿,今天看到他含泪斩马谡,更明白他的难处!
当皇帝的,能有这样的臣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魏征、房玄龄以后我要是犯了错,你们也要像诸葛亮劝刘备那样,大胆说出来,千万别因为怕得罪我就藏着掖着!”
魏征连忙行礼,认真说道:
“陛下说得对!诸葛亮杀马谡、降自己官职,既守住了军法,又显出了担当,真是做臣子的榜样。
他和马谡关系那么好,却没有因为私情放过他,事后还主动认错,这份公私分明太难得了。”
他叹了口气。
“看他掉眼泪,就知道心里有多难受,但为了国家,还是狠下心来——换作旁人,真不一定能做到!”
大明
乾清宫内,朱元璋猛地拍案而起,案上奏折被震得簌簌作响。
他瞪圆虎目扫视阶下众将,蟒袍玉带随着动作发出铿锵声响:
“做得好!军法岂是儿戏?慈不掌兵!这马谡坏了大局,百死莫赎!”
龙袍一挥,指向殿外:
“看看诸葛亮!挥泪斩了亲信,还自贬官职担责,这才是治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