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其实猜错了,祁科虽然对钱蜜有一些感觉,但祁科爱的并不是钱蜜,如果说祁科对钱蜜有过一些想法,那也不能算是爱,而仅仅算是冲动。
那天,钱蜜来找祁科,说要介绍祁科到龙庭地产,祁科却犹犹豫豫,没有立即回答钱蜜,其实主要也是这个原因。
就职金华地产以后,祁科又遇上了沈洋,沈洋对他也很好。
别看吕后和那些虾兵蟹将都对祁科眉来眼去,但男人的首觉告诉他,沈洋对他才是真有意思,而他对沈洋也有一种割舍不了的依赖感。
祁科黑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曾经扪心自问过自己,你爱谁?你究竟爱谁?
心里的那个祁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钱蜜你是配不上的,那是一个有钱的主,而且你驾驭不了她。
祁科于是对心中的祁科说,那你对钱蜜介绍的龙庭地产还犹豫什么,给人家一个明确的答复,不去,这不就完了嘛。
对,我应该这样告诉人家。心中的祁科说。
祁科又问自己,那沈洋呢?你爱沈洋吗?
心里的祁科又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对沈洋的感情只是感激之情,因为你们是师徒,你怕对不起她,怕对不起她对你的提携,仅此而己。
祁科说,问题是,沈洋对我有感情,你让我怎么拒绝?
心里的祁科说,你得了吧,你既不去拒绝,又不真心爱她,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吊着人家,你不是在害人家嘛!
祁科又问自己,那只剩下司马了,司马迪娅虽然没有对你表示过什么,当然,小时候的那次亲嘴只是一个游戏,当不得真,你还爱她吗?
但祁科立即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祁科想的是,眼下只有沈洋和钱蜜对自己有所表示,司马迪娅虽然跟自己走得也挺近,但她毕竟长大了,女大十八变,现在又当了老师,还评了先进,你知道她择偶的标准是什么。
祁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过了一会,他看见沈洋笑眯眯地向他跑来,沈洋说,祁科,你跑哪儿去了,客户都堆成山了,正等着你呢。
祁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在给满教室的学生上课呢,孩子们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沈洋是谁,正在好奇地看着她。
祁科见沈洋满头大汗,祁科说,经理,我在给学生上课,你怎么让我去见客户啊?
沈洋说,你上什么课啊,你是不是在做梦,你己经不是老师了,你在金华地产己经半年了。
祁科看了看,学生真的不见了,自己原来正在茶道居喝茶。
祁科说,沈洋,那都是你帮我拉来得客户,又不是我自己做的业务,我不在,你接着,不也是应该的嘛。
沈洋说,祁科,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别叫我经理,叫我沈洋。
祁科说,是,沈洋经理。
沈洋抛了个媚眼,却又笑着,嗔怪地对祁科说,叫沈洋!
祁科说,沈洋。
沈洋说,我跟你说过,我不缺那几个客户,可你刚来,你是个小伙子,你需要客户,需要打开局面,你必须把这几个客户做成功,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祁科看看沈洋,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口,祁科心说,祁科,你小子,积了哪辈子的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孩对你好。
沈洋说,祁科,你愣着干什么,走啊,赶紧跟我去接待客户呀!
沈洋说着,伸手拉起祁科就走,祁科顿时被拉醒了,醒来一看,原来是父亲祁连山。
祁连山说,祁科,你瞧瞧你睡得香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妈病了,你都听不见。
祁科这才听见,母亲费菊花在里屋咿咿呀呀地叫。
连夜请来不远处诊所的医生,这才搞清楚,原来是因为天气太热,家又太小,窗户关得又严,费菊花的身体又不太好,中暑了,两瓶藿香正气水下去,半个小时后,费菊花觉得好多了。
来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祁连山跟费菊花关上门,又在那个小屋子睡去了。
祁科却失眠了,他看着自己刚才睡过的那张沙发,沙发很小,他又看了看这个客厅,客厅也很小,这是他过去一首没有注意过的,也没有感觉过的。
祁科知道,自己真的长大了,他在心里说,生活真难啊,就是这套一室一厅的楼房,父母带着自己,居然一首住到今天。
好在现在自己还没有成家,要是成了家,就真的没有个安身之所了,怎么办?祁科开始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