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离开我。”他的声音哽咽,几乎带着卑微的恳求。
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抓痕,那里有她绝望时留下的印记。
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伤痕是爱情的军功章。"此刻终于懂得,有些疼痛,反而是活着的证明。
"再也不会了," 她吻他的眼皮,咸涩的泪水混着他的体温,"再也不会放开你。"
傅砚忽然抱起她,走向落地窗前的樱花树。
月光穿过玻璃,在他们交缠的皮肤上投下花影,像幅流动的油画。
他的吻落在她闭着的眼皮上,落在颤抖的睫毛上,最后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温柔得像在亲吻整个春天。
"记住,"
他的声音混着…,在她耳边落下最后的宣言,"傅砚的未婚妻,从来只有苏棠一个,永远。"
傅砚抱着她穿过樱花林时,月光在他发顶碎成星子。
苏棠将脸埋进他颈窝,闻到雨水混着汗水的气息,忽然想起研一那年他冒雨送伞,也是这样的味道。
"冷吗?" 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与方才实验室的掠夺者判若两人。
指尖替她拢紧滑落的白大褂,却在触到她后背的试剂渍时,喉结滚动那是他失控的证据,此刻却成了他心疼的印记。
她摇头,指尖抚过他后颈的疤。
那里的皮肤比别处粗糙些,是她去年闹脾气时抓伤的,后来他拒绝修复,说"留着好提醒自己,别再惹小姑娘哭"。
此刻她的唇轻轻贴上去,感受到他脖颈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在她舌尖…疤痕时,骤然松弛。
"苏棠,"
他忽然停在樱花树下,低头看她,瞳孔里倒映着漫天花瓣,"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喉结上下滚动,"怕你真的像樱花一样,被风吹散,再抓不住。"
别墅的落地灯亮起时,傅砚的西装己经半敞。他将她放在床上,膝盖撑在她两侧,像头收起利爪的野兽,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蹭她鼻尖:"让我看看,"
指尖划过她锁骨的红痕,"有没有被我弄疼。"
苏棠摇头,却在他褪去她白大褂时,抓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此刻在她腰侧轻轻打圈,像在描绘一幅温柔的地图。
"我害怕,"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害怕你觉得我和那些用资本算计感情的人一样,害怕你眼里的光,再也不为我亮。"
吻落在她手腕的断绳处,"这根红绳,我每天编三次,怕它散了,怕你忘了。"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水光。
那个在董事会上杀伐果决的傅砚,此刻像个弄丢了玩具的孩子,固执地用碎发遮住发红的眼眶。
她伸手替他拨开头发,触到他额角的冷汗。原来那些看似无坚不摧的时刻,他都在害怕。
床头的樱花茶冒着热气时,傅砚己经换上了家居服。
深灰的羊绒衫裹着他单薄的肩膀,苏棠这才发现,这一周他瘦了许多,锁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
"小时候,"
他忽然开口,往茶里加了块方糖,"我妈总说,傅家的男人不能谈感情,会被当成弱点。"
指尖着茶杯,"首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弱点可以是软肋,也可以是铠甲。"
苏棠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情侣戒。
那枚戒指在实验室的混乱中被撞歪了戒面,此刻却倔强地躺在他指节间,像颗不肯熄灭的星。
"那天在酒店,"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醒过来看见陈氏千金的替身,第一个念头不是澄清,是怕你知道后会哭。"
喉结抵着她额头,"我宁可自己被误解,也不想你受一丝伤害。"
她想起视频里他被保安架着的模样。
那时的他该有多无助,却依然强撑着让秘书给她发邮件,只为留一丝澄清的希望。
眼泪再次决堤,却被他用指尖接住,放进嘴里尝了尝:"咸的,"
他轻笑,"以后只准流幸福的泪。"
晨光爬上床单时,傅砚的吻落在她额头。他的手指穿过她发丝,替她梳理被雨水打乱的卷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苏棠望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他说过"每天只睡西小时"的工作狂传闻,此刻却为了她,在凌晨守着煮樱花茶。
"知道吗?"
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听着心跳声,"你说分手的那天,我的生物时钟乱了。"
指尖划过她后背的蝴蝶骨,"这里本该被我吻醒,却空了整整一周。"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细密的血丝。
原来在她崩溃的同时,他也在经历着另一场海啸。
那些她以为的"高高在上",不过是他用冷漠筑起的保护壳,壳下藏着的,是比她更易碎的心。
"以后我的时间,"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床头的闹钟上,"由你设定。" 时针指向七点零七分,"就从每天陪你吃早餐开始。"
苏棠笑了,指尖划过他唇角的弧度。
那里有颗小痣,是她以前不敢触碰的禁区,此刻却成了她最爱的风景。
窗外的樱花开始飘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场迟到的祝福。
"傅砚," 她轻声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总裁,而是因为你是傅砚。"
他将她压在枕头上,晨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
这次的吻温柔得近乎虔诚,……………………,像在品尝最甜美的樱花蜜。
床头的闹钟响起时,他咬着她耳垂轻笑:"第一堂早餐课,迟到了十分钟,该怎么罚?"
她环住他的脖子,将樱花茶泼在他羊绒衫上:"罚你," 指尖划过他胸口的湿痕,"陪我再睡个回笼觉。"
傅砚的笑声混着晨光,落在她发烫的耳尖。
窗外的樱花树轻轻摇曳,仿佛在说:有些真心,即便历经风雨,依然会在春天的枝头,结出最甜美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