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时光”的“宝可梦食堂”一炮而红,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到了微风镇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波及了某些“原住民”。
镇子边缘,靠近森林的一片废弃果园里,一只毛色油亮、姿态高傲的喵喵,正慵懒地趴在一截腐朽的树桩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
它脖子上挂着一枚磨损得有些发亮的小金币,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
它是这片区域的“小霸王”,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偶尔展现的“聚宝功”(虽然只能变出点小钱币),在附近的野生宝可梦和镇子边缘的流浪猫狗中颇有些地位。
平日里,总有几只小拉达或者尾立围着它献殷勤,上供些找到的树果或小零食。
然而,这几天,它发现自己的“小弟”们越来越少了。
“喵?”(那帮家伙跑哪去了?)喵喵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对着旁边一只同样有些懒散的尾立问道。
“尾~尾~”(都去镇中心了!)尾立用爪子比划着,语气带着一丝羡慕,“尾!尾尾!”(那个新开的店!叫‘悠闲时光’!里面有专门给宝可梦吃的好东西!香喷喷的肉丸子!金灿灿的松饼!还有滑溜溜的果冻!吃了能变精神!变漂亮!)
“喵?!”(什么?!)喵喵瞬间炸毛,琥珀色的竖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愤怒。
一个人类的小店?竟然敢抢它的风头?还用什么肉丸子、松饼、果冻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诱惑它的小弟?!
“喵呜!”(岂有此理!)喵喵愤怒地跳下树桩,锋利的爪子弹出,在树皮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它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它才是这片区域最靓的仔!那些人类小店里的东西,能有它偶尔用“聚宝功”变出来的金币值钱?能有它在森林里找到的稀有树果美味?笑话!
嫉妒和愤怒如同野火,在喵喵高傲的心中熊熊燃烧。
它决定,要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悠闲时光”一点颜色看看!让它知道,谁才是微风镇边缘宝可梦界的扛把子!
报复行动,从“悠闲时光”的后院开始。
第二天清晨,陆仁打着哈欠推开后门,准备给院子里的果树和几盆移栽的香草浇浇水,顺便呼吸点新鲜空气,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睡意全无、
院子里一片狼藉、
他精心移栽的几盆甘菊和薄荷,被连根拔起,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泥土散落得到处都是、
篱笆旁那几株刚刚挂果、青涩可爱的文柚果树苗,被锋利的爪子抓得枝条断裂,叶片破碎,几颗仅有的小青果也被抓烂,汁液流了一地
更可气的是,他放在后院墙角、准备晒干做香料的几串树果(昨天刚从森林边缘采的),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散落一地,沾满了泥土,还被踩踏过。
“谁干的?!”陆仁气得眼前发黑,血压飙升!他辛辛苦苦打理的院子!他的文柚果树苗!他准备做特供食物的香料!
旺财也冲了出来,对着被破坏的现场嗅来嗅去,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
陆仁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除了散乱的爪印,还有一些细小的、圆形的印记,像是……硬币?
他没太在意,只当是哪个调皮的孩子或者野生的宝可梦搞的破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认命地开始收拾残局,损失不大,但行为极其恶劣。
然而,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悠闲时光”麻烦不断。
陆仁刚打扫干净的前厅地面,第二天开门总会发现几滩来历不明的、散发着怪味的污渍(疑似某种宝可梦的排泄物)。
吧台上摆放的、用于点缀的几盆小绿植,叶片上莫名出现被啃咬的痕迹。
刚烤好的一大盘能量饼干,放在架子上晾凉,转眼间就少了一小半,架子边缘还留下几根明显的、带着油渍的橙色毛发。
最过分的一次,陆仁正在后厨熬制安神果冻的基底液,一股怪风(?)吹过,灶台上的盐罐被打翻,大半罐盐精准地落进了锅里。
一锅辛苦熬煮、成本不菲的果冻液彻底报废!
“啊啊啊!!”陆仁看着那锅咸得发苦的“果冻”,气得差点把锅砸了!
“喵~”一声带着明显嘲弄和得意的猫叫,似乎从后院墙头传来,又迅速消失。
陆仁猛地冲出去,只看到一个橙黄色的、尾巴尖带着一点弯曲的矫健身影,敏捷地跃过篱笆,消失在森林边缘,脖子上似乎还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小东西。
“喵喵?!”陆仁咬牙切齿。
是它!绝对是那只脖子上挂着金币的臭屁喵喵!它盯上自己了!
“旺财!”陆仁怒火中烧,“追!给我抓住那个捣蛋鬼!”
“汪!”旺财早就憋着一肚子火,闻言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朝着喵喵消失的方向狂追而去。
然而,喵喵的敏捷度远超旺财,它在森林边缘复杂的灌木和乱石间灵活穿梭,如同鬼魅。
旺财虽然体力充沛,速度也不慢,但在这种地形下,转弯和跳跃明显吃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橙黄色的身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几声更加得意的“喵呜~”嘲讽。
旺财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回到店里,对着陆仁委屈地“呜呜”叫。
陆仁看着蔫头耷脑的旺财,再看看刚被喵喵用不知哪里找来的烂泥甩了几道的玻璃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烦躁感涌上心头。
这该死的“躺平者光环”!麻烦真是层出不穷!刚搞定一个“神医”名头,又来个嫉妒心爆棚的喵喵拆家狂!
他疲惫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森林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无奈。
这只捣蛋鬼喵喵,显然不会善罢甘休,它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随时可能跳出来恶心他一下。
平静的日子?悠闲的养老?在喵喵的利爪面前,再次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