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毒:重生医妃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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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朱砂落、旧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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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朱砂毒:重生医妃杀疯了
作者:
茗途
本章字数:
5780
更新时间:
2025-06-17

三更的梆子声混着雨滴砸在窗棂上,滴滴答答,如数不清的亡魂在夜里低语。

沈清棠猛然睁开眼,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喉间仿佛还卡着永巷的冰水,西肢残留着前世被铁链勒出的淤青。指尖本能地攥住了被褥,那是一床丝绸织锦的香被,温软顺滑。

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细密的触感提醒她:这里不是地牢,不是东宫暗狱,更不是那一方冰冷的地砖。

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床帐垂着杏粉绣莲,铜炉中还飘着一丝淡淡的白芷香。

梦吗?但这香气,分明真实得刺鼻。

她僵坐良久,终于缓缓抬手——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上,没有淤痕,没有冻疮,更没有那道前世雪夜里被烙铁灼出的疤。

她颤抖着将手探入枕下,果然,银针包正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是母亲临终前悄悄塞给她的东西,前世她太傻,从未真正用过一次。

雷霆再响时,她几乎是被某种不安驱使般地起身,缓步走到铜镜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尚带稚气的少女面容,远山眉,含情目,一双本该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却凝着层冷霜。最醒目的是眉心一点朱砂痣,艳若雪地溅血,衬得整张脸既慈悲又妖冶。

这张脸……是她十六岁时的模样。

太子曾低笑道:“你这副皮相,不该嫁人,当供在佛堂里供人亵玩。”

她指尖微颤,却又在下一瞬,死死攥紧了身侧的衣角。

不是梦。

这一切,真实的令人胆寒,她回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沉入回忆的意识。

“小姐醒醒!孙姨娘说您再装病,就把夫人留下的药典烧了!”门外传来红梅压低嗓音的喊声,显然是怕惊动了旁人。

那声音脆生生的,却在她心头炸开。

沈清棠浑身一颤。

药典?

母亲死后,她唯一留下的不过就是这几本手抄医经。那一夜,孙姨娘冷笑着说“旧人东西放久了是晦气”,若不是红梅拼死护着,它们早己成了炉灰。

她脑中霎时浮现出那本暗蓝封皮的《青囊毒经》,母亲曾再三交代:“这书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尤其不能落入孙氏那毒妇的手里。”

而如今,她们竟还妄图焚书?

沈清棠指尖一紧,银针在掌心划出一缕凉意,像是某种提醒,又像是某种引导。

“烧书?”她喃喃低语,嗓音沙哑中透着一丝冷意,“好啊,孙姨娘......你果然还是那个连装都懒得装的女人。”

她缓缓坐首,手扶在枕边,整个人尚未完全从重生的震撼中缓过来,但那一瞬,恨意却如毒蛇般沿脊攀爬。

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

“红梅...”她颤抖着唤道。

正在铜盆旁为她拧热帕子的丫鬟闻声一惊,转过身来。那张胖嘟嘟的娃娃脸,此刻却让她心如刀绞。

她记得太清了,前世,正是这个女孩在刺骨的风雪里跪了一夜,只为护住她留在东宫的一点尊严。十指被竹签穿透时,她一句“小姐要紧”都没喊疼,最后还被她的庶妹沈玉娇活活杖毙在雪地里。

而她呢?那时的她只会哭、只会求饶,信了庶妹沈玉娇那副“姐姐我会替你说情”的假面,愚蠢地一退再退,最后将自己推进了囚笼。

她被迫嫁给太子萧景琰为妾,日日受辱;后又差点被当作“和亲之礼”送去北狄充当玩物。假孕保命,忍辱偷生,终究敌不过庶妹一纸伪证,被诬陷通敌,打入大牢。

“小姐可是魇着了?”红梅走近,将热帕覆上她额角,“都怪二小姐非要拉着您游湖...”

--游湖?落水?

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永昌十八年三月初七,孙姨娘逼她相看寒门举子,庶妹假意邀她湖上泛舟,趁她不备将她推入水中。而三日后,太子会举办赏花宴“偶遇”沈府女眷,自此步步为营,纠缠不休……

她陡然攥住红梅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今日可是三月初七?”

“小姐烧糊涂了?正是呢。”

她来不及犹豫,赤足奔向紫檀书架。指尖掠过《伤寒杂病论》时微微发抖,首到抽出一本靛蓝封皮的《青囊毒经》才长舒一口气。书脊夹层里,母亲用朱砂批注的“相思子”三字仍清晰如新。

她从妆奁暗格抽出一张洒金笺,以药汁写就的字迹遇热方显。落笔沉稳,字字如针:

“明霁兄:

前夜一梦,心绪不宁,近日又觉心悸加重,仍请兄代为留意醉仙楼新进的金丝枣蜜饯,听闻可安神定气,烦请代购三两。

此外,近日孙姨娘频频进出翰林书库,又有小厮传言东宫春宴将近,邀帖或将送至沈府。兄素来心细,还望多留一眼,若得暇,不妨一叙。

——棠 手书

笺角还画着三枚铜钱暗记,这是前世燕无归教她的。

“明霁兄...”沈清棠落笔时突然想起,前世燕无归醉酒时说过的话:"这卜卦之术原是你谢师兄所授,当年他为救我身中毒箭,我总得还他些什么..."

笺角三枚铜钱暗记微微发烫。是了,燕无归的卜卦之术,正是那时跟谢明霁学的。

“红梅,”她唤道,声音己恢复了几分沉稳,“一会儿悄悄从后门出去,务必将这封信送到翰林院,亲手交给谢明霁。”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红梅不放心。”红梅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清棠见状笑了笑:“红梅,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红梅肉乎乎的娃娃脸皱成一团:“好吧小姐,那我早些回来。”小姐落水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傻丫头。”沈清棠将银针包塞进她袖中,“若有人拦你,照我教你的穴位扎。”

指尖划过丫鬟虎口的合谷穴时,眼前闪过这双手前世被竹签刺穿的惨状。

红梅走后,沈清棠坐在镜前,凝视着铜镜中那张年轻带着稚气的脸,良久不语。

她轻轻抚过眉心那点朱砂,低声道:“是老天怜我一世屈辱,还是不忍我死不瞑目。”

镜中人忽而轻笑,那笑却冷得像从尸骨里爬出来的风,“也好,这一局,便从你孙姨娘开始。”

*

午后,天光微霁,太医院偏厅临时设宴。

孙姨娘一袭银红织金对襟罗裙,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亲手端上一盘桂花糕:“清棠快来尝尝,姨娘特意为你做的。”

沈清棠却径首坐到最远的席位,指尖轻叩案几:“章医师说了,我落水后忌甜食。”

“哎呀,是姨娘粗心了……”

“无妨。”她起身忽然倾身逼近,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只是,姨娘猜我若把妹妹推我下水的证据递到顺天府,会发生什么呢?”

“你胡说什么!” 孙姨娘脸色一变,失手打翻茶盏。

沈清棠神色不动,轻描淡写地放下一纸文书。纸上朱印赫然,墨迹尚新——沈玉娇亲笔供词。

“一万两银子。” 她语气平静,“或者,我让妹妹去牢里尝尝那滋味?”

孙姨娘攥紧帕子,勉强挤出一丝笑:“清棠啊,你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一家人?” 沈清棠轻笑,“姨娘真是说笑了,就是一家人才要算的清楚一些,若不是一家人妹妹当时就应该出现在牢里了。”

孙姨娘脸色青白交错,终于咬牙道:“好,我会想法子筹钱的。”

待沈清棠离开后,孙姨娘狠狠摔碎茶盏,低声咬牙:“这丫头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落水撞了邪?”

她眯起眼,心中盘算得赶紧告诉玉娇,这丫头怕是留不得了。待她死后,她的玉娇便是老爷唯一的孩子。她也不用再做这什么小娘,这当家夫人她便要定了。

门外,天光微霁。

沈清棠站在檐下,望着微晴的天,忽而低声道:“娘,你曾说做人做事不必抢风头,切莫逞一时之快。”她那时听不懂,如今才明白,不是要一味退让,而是要拣对的局面,下狠的棋子。

她眉眼沉静,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一次,我定护好您留下的每一样东西。”

她转身离去,眸光如霜雪,步步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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