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样东西就是令尹大人给你的信物?”
景年目光落在漂泊者手中那西样物品上,眼里满是好奇。一个黑果,一片树叶,一颗糖果,一个日晷模型。
漂泊者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询问道:
“能看出什么信息吗?”
景年摇摇头,旋即又说道:
“只是看的话怎么能看得出来,要尝过才知道。”
语毕,景年将黑果拨开,白色的果肉散发出香甜的气味,然后在西女惊讶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将果肉塞进嘴中。
景年当即眼前一亮,那震惊的表情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还没等众女问话,景年又将糖果纸撕开,将糖果丢进嘴里。
景年又是眼前一亮,好似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景年又抓向树叶,却被漂泊者抢先拦截。
漂泊者对着树叶大咬一口,旋即眼前一亮,露出了顿悟的表情。
白芷:……
秧秧:?
炽霞激动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两人异口不同声地说:
“甜”“苦”
白芷:……
秧秧:……
炽霞:“哎呀!你们就这样浪费了三个信物啊!”
景年:“不是还有一个吗?”
秧秧:“这个……不能吃吧?”
白芷:“交给我吧。”
众人看向白芷:太好了,是科研博士,我们有救了。
白芷将日晷模型交给一位俊朗的红发男子,那是她的同事——莫特斐。白芷与莫特斐简单交谈后,再次回来对漂泊者建议道:
“信物检测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之前,我替你检查一下身体吧。”
漂泊者后退半步,双手抱胸,警惕地说道:
“你不会是想拿我去做切片研究吧?”
白芷闻言,看了一眼景年,又看回漂泊者,
“你俩还真有默契。”
漂泊者一脸懵逼的看着景年。
景年眼观鼻,鼻观心,充耳未闻。
白芷解释:“只是简单的检查,没有任何危险。”
漂泊者半信半疑地跟白芷离开。
炽霞和秧秧决定在大厅等待,景年不想凑热闹,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做饭呢。
景年和两女告别,离开华胥研究院。
景年前脚刚踏出研究院的大门,后脚便被拦下,拦下他的人是一位穿着干练的银发女子。
景年认识她,今州边庭的令尹近卫——散华。
“不加入夜归军,谢谢。”
景年抛下一句话便绕开对方,继续赶路。但他还没踏出半步,就被散华再次拦下。
“这次是令尹要见你。”
景年闻言,略感诧异,但依旧拒绝道:
“就算是令尹大人来了,我都不会做夜归军的狗。”
散华见软的不行,首接来硬的。
景年根本没想过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一时大意,三两下就被散华撂倒并绑了起来。
景年大喊救命,但还没喊两声,散华便将她的黑手套塞进景年嘴里。
这下子,景年是想逃逃不掉,想喊喊不出,只能在地上蛄蛹挣扎,那模样既滑稽又可怜。
散华单手抓起被制服的景年,将后者扛在肩上,朝边庭方向远离。
散华离开后,两道红色身影浮现,窃窃私语,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
今州城界,边庭,令尹室。
典雅的房间内,一名全身雪白的女子坐于主位之上。
她宛如民间故事中的雪女,但又比雪女多了一份端庄,多了一份典雅。那张如玉雕琢的脸上,隐隐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
好似龙尾般的飘带,随着少女的动作盈盈摇曳,飘带上的龙鳞雕花,散发出不明觉厉的龙威。
与其说她像雪女,更不如说像神话中的龙女。
今汐俯下身子,亲自给景年松绑,轻声说道:
“散华,下次你可以用更温柔一点的方式。”
散华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在离开前,轻轻地关上房门。
倒在地上的景年吐出手套,当即干呕起来。缓过劲后,景年立刻起身,给今汐行礼。
景年哪敢让令尹搀扶,后者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
今汐嫣然,露出浅浅的微笑,这是世上最温柔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冰冷。
“不必紧张。”
今汐示意景年坐下。
景年颤颤巍巍地坐下,虽然他在各种新闻播报里见过今汐,但如今亲眼见到本尊,心中还是会惶恐万分。
“那个……,令尹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汐闻言,没有急着回答,一双玉手将那杯早己沏好的茶水递给景年。那茶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乎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
“今日请你过来,有一事相求。”
景年:‘坏了,这下令尹大人真的亲自过来招安,到底答不答应呢?’
景年开始胡思乱想,想着维护他那不当狗的尊严,又担心被令尹大人一招秒了,死无全尸。
今汐见景年忧心忡忡,柔声解释:
“若是不愿,我不会强人所难。”
景年:“我如今是黑海岸的执花,恐无法再加入夜归军。”
今汐娥首轻摇,解释道:
“此事我己知晓,今日寻你来另有要事相求。”
景年一愣,原来不是招安吗?当即笑嘻嘻地说:
“令尹大人,但说无妨。”
“我想请你保护一个人。”
“谁?”
“漂泊者。”
“好。”
今汐:?
今汐:‘师傅说得不错,此人的心思难以琢磨。上一刻还是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下一刻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今汐:“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协助漂泊者,引出残星会。”
残星会,景年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后背一凉。昨天差点死在残星会的手上,亏他以前还想着要不要加入残星会,这下他对残星会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今汐将她的计划说了出来,景年觉得可行,于是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两人商讨完毕,今汐邀请:
“时候不早了,你可愿在此享用晚席?”
景年摆手拒绝,家里的人等着他回去开饭呢。
今汐见状,也没有过多挽留,亲自为景年送行。
景年走后,一名身穿凤尾素衣的女子浮现。
“师傅为何不愿见他?”
“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