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菜刀寒光闪闪。
舒老西抓起茶几上的奶粉罐掷去，精准命中对方面门。
趁其踉跄之际，他一个扫堂腿放倒歹徒，膝盖重重压住对方胸口。
"谁派来的？"舒老西掐住歹徒喉咙。
"龙...龙哥..."歹徒翻着白眼，"说...说是给表弟报仇..."
舒老西回头，看见徐莉莉正撕开彤彤嘴上的胶带，小女孩扑进妈妈怀里，却指着婴儿床喊："妹妹！妹妹不动了！"
小暖脸色发青，哭声微弱得像小猫叫，舒老西冲过去抱起婴儿，发现她嘴唇发紫，呼吸微弱。
"急性喉炎！"徐莉莉声音都变了调，"得马上去医院！"
舒老西扯下歹徒的皮带把三人捆住，抱起孩子就往外冲，电梯还在顶层迟迟不下，他转身冲向楼梯："猴子！处理现场！"
医院走廊上，舒老西盯着抢救室的红灯，军装衬衫被汗水浸透，徐莉莉靠在他肩上无声流泪，眼泪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会没事的。"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们的女儿...很坚强。"
徐莉莉猛地抬头："你...你知道了？"
舒老西从内兜掏出亲子鉴定报告："昨天用奶瓶取了样本。"他声音沙哑，"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又能怎样？"徐莉莉泪如雨下，"你在边境缉毒，每次通话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我不能让你分心..."
抢救室门开，医生走出来："喉头水肿己经缓解，但需要住院观察。"
舒老西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跪下，徐莉莉突然抓住医生袖子："大夫...能验血型吗？"
医生疑惑地点头，舒老西立刻会意："验我的。"他撸起袖子，"现在就要。"
采血针扎进静脉时，舒老西盯着徐莉莉颤抖的睫毛。
她左手无名指上还留着戒痕，右手却紧攥着他军装下摆，像是怕他随时会消失。
"怕血？"护士笑着问。
舒老西摇头："怕等结果。"他声音很轻，但徐莉莉明显抖了下，小暖在观察室里睡着了，小脸还带着泪痕。
医生拿着化验单回来时，舒老西己经数完了走廊地砖的裂缝——十七条，最长的那条正好延伸到护士站。
"B型血。"医生推推眼镜，"孩子是O型，母亲是..."
"A型。"徐莉莉声音发飘，"我大学献过血。"
舒老西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医生莫名其妙，徐莉莉却红了眼眶——她知道他算出来了：A型和B型父母不可能生出O型孩子。
"再去验一次。"舒老西撸起另一只袖子，"可能我记错血型了。"
徐莉莉抓住他手腕："别验了...小暖她..."
"是我闺女。"舒老西斩钉截铁，"这就够了。"
护士突然探头："请问舒小暖的家长？孩子醒了。"
"舒小暖？"徐莉莉瞪大眼睛。
舒老西耳根发热："住院登记总得有个姓..."他大步走向观察室，背影透着股倔强。
小暖正在病床上玩输液管，看见舒老西就张开小手。
护士惊讶地说："这孩子一首哭，见到您就不哭了。"
舒老西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生怕碰掉针头，小暖把脸蛋贴在他迷彩服上，突然含糊地喊了声："Pa..."
徐莉莉手里的化验单飘落在地，舒老西僵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再叫一次？"
"叭..."小暖吐着泡泡，小手拍打他的胡茬。
护士笑着记录体征："十个月就会叫爸爸，真聪明！"
舒老西把脸埋进婴儿带着奶香的襁褓里，肩膀微微发抖。
徐莉莉从背后抱住他们俩，泪水浸透了他后背的衣料。
"对了。"医生突然回头，"孩子父亲要补签手术同意书。"
舒老西抓起笔就签，笔迹力透纸背，徐莉莉看着那个狂放的"舒志国"，突然破涕为笑："字还是这么丑。"
"这叫军人气魄。"舒老西得意地挑眉，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刘耀文知道小暖不是他的？"
徐莉莉眼神一暗："婚礼当晚他喝醉说的...说娶我就是为了报复你..."
舒老西拳头捏得咯咯响，病床上的小暖突然哭起来，他立刻松开手去拍襁褓："乖，爸爸在这儿..."
猴子提着果篮冲进病房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铁血兵王正用战术匕首削苹果，削出来的兔子耳朵长短不一。
徐莉莉在给婴儿喂奶，而那个叫彤彤的小丫头正坐在舒老西肩上玩他的军帽。
"咳咳！"猴子故意大声清嗓，"报告西哥！歹徒己移交警方，龙哥涉嫌谋杀刘耀文被通缉了！"
舒老西手一抖，苹果兔子掉了只耳朵："谋杀？"
"那帮混混撂了。"猴子兴奋地比划，"说刘耀文发现龙哥用他公司洗钱，威胁要举报..."
徐莉莉突然剧烈咳嗽，奶粉洒了一身，舒老西连忙拍她后背："慢点..."
"我没事。"徐莉莉声音发抖，"只是...没想到..."
猴子凑到舒老西耳边："西哥，还有个劲爆消息——姓刘的不育！他前年体检报告被哥们爆出来了！"
舒老西猛地扭头看小暖。
婴儿正专心啃自己的脚丫，完全没意识到大人们的震惊。
彤彤突然举手："我知道！刘叔叔打针的时候我偷看过！他屁股上有好多..."
"彤彤！"徐莉莉红着脸制止。
舒老西突然大笑，笑得腰伤都疼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他抱起小暖高高举起："闺女，咱们回家！"
出院那天，舒老西把502的钥匙还给了房东，徐莉莉抱着小暖站在楼下，看着工人们往舒家老宅搬婴儿床。
"真决定住这儿？"她不安地拽着衣角，"你妈会不会..."
舒妈妈冲出来，一把抢过小暖："哎哟我的乖孙女！奶奶给做了新被子！
"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莉莉啊，当年那碗堕胎药...是刘耀文他妈逼我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