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宁轻笑一声,没好气地说:“不言,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郡主,我……也是为了我们公子。你想罚就罚吧。”
不言心一横,急忙转过身低着头上前几步,弯下身扶起地上的齐景之。
他又补充道:“再者,我们公子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您也该包容……”
言以宁揉了揉眉心,烦闷地扫了齐景之主仆二人一眼。不言脑子有病吧!
她视线停在不言身上,不悦地说道:“出去,你们俩都出去。”
不言听此不敢犹豫,拉着齐景之就朝外走。
翠竹目送二人离去后关上了门,又转身走进内室。
翠竹悄悄看了床榻上的人,低声说:“郡主,昨晚您是……”
“这病秧子属实令人生气。”言以宁气冲冲地下了床走向梳妆台。
“我让他睡地上,他竟然趁我熟睡爬上床。”
翠竹灵机一动,轻声提议:“郡主,不如让陶灼制点药来好好折磨齐公子?”
“好,一会让陶灼过来。”言以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书房内。
不言扶着齐景之缓缓坐在椅上,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公子,我去给您买些图册吧?您好好学学。”
齐景之瞳孔微缩,惊讶地说:“你……不如让陶灼给你治治?”
听到陶灼二字,不言心中一惊,找陶灼治治,公子莫非是想让陶灼来治……
他震惊地上下打量着坐着的齐景之,“公子您不会是有隐疾吧?”
不言顿时心中一紧,这可一定要好好治治才行,不然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能过得如意。
“难怪郡主如此生气。”不言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便急忙转过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公子,我这就去请陶公子给您好好治治。”
齐景之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言耳朵是聋了吧,他是让陶灼给他治吗?
……
荷风榭。
不言跑进陶灼屋内,大喊:“陶公子,辛苦您去治我家公子的病。”
陶灼脑海中想起言以宁说的话,沉思片后拒绝:“不去。”
毕竟郡主才是当前愿保他与溪溪性命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言挤出笑劝道:“陶公子,昨晚是我的错。公子这病也跟郡主有关啊,你将我们公子治好了,那不是皆大欢喜嘛。”
陶灼脸色一沉,眉头不自觉皱起。这毒他现在解不了啊,没有天心莲怎么治?换血吗?
“现下治不了,没有药材。”陶灼无奈地摆摆手。
“这病需要什么很珍稀的药材吗?”不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您说,我去寻就是。”
陶灼闻言心中更郁闷了,忽地抬手遮住了脸,不愿多言。
正在此时,翠竹缓步走进屋内。
她好奇地看向屋内二人,犹豫片刻,便走到陶灼身旁,“郡主有事寻你?”
陶灼心中一喜,松了一口气,急忙放下手,连连应下,“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
不言见此,拽住陶灼,焦急地说:“我们公子的事也重要,你怎么能这样。”
翠竹强势拍掉不言的手,警告:“我们郡主的事更重要,让开。”
不言豁出去了,再次伸手拦住陶灼与翠竹二人,又是对着翠竹说:“不行,今早之事你难道没看见吗?”
陶灼八卦地看向不言,好奇问道:“什么事?”
不言压低了声音将事情慢慢说与陶灼听。
陶灼听完了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出声:“你家公子有隐疾!”
翠竹犹豫了片刻,本想说出事情真相,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就让他们误会吧,左右丢脸的是齐公子,这跟她们没关系。
不言坚定不移地冲着翠竹大喊:“我家公子这事是大事,陶公子要跟我走。你不许跟我抢。”
说完后首接拽住陶灼离开。
……
屋内。
言以宁好奇地看向翠竹,问道:“陶灼不来?”
翠竹忍住笑意,解释:“不言说齐公子有隐疾,非让陶灼去给齐公子治病。”
“隐疾?”言以宁瞳孔放大,愣了几秒后没忍住笑出声来,指着一个檀木箱子,“翠竹,你过来,你把这个好好交给齐景之。就说我让他好好研习。”
书房内
齐景之沉着脸看向不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不言委屈地低下头,“公子,我是为你好,男子有隐疾会被人嘲笑的。何况你现在又娶妻了,这怎么能不治。”
陶灼眼中发亮,八卦地走上前,“来,伸手,让我把把脉。”
齐景之揉了揉眉心,无奈地伸出右手。
陶灼手搭上之后,面色古怪地看了看一旁着急的不言,又偏过头看向齐景之。
不言急忙追问:“如何,可能治?”
陶灼缓缓摇了摇头,“不用治。”
“没救了吗?”不言瞪大了眼睛。
齐景之抄起桌上书砸向不言,“滚。”
“公子,我也是在乎你啊,你怎么这样无情。”不言摸了摸被砸的额头。
陶灼长叹一声,缓缓开口解释:“他没事,挺正常的,你不必为此担心。”
不言好奇地问道:“那公子你今早究竟是为何被郡主踢下床?”
陶灼闻听此言,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看向齐景之。
齐景之低下头躲开两人的灼灼目光。这要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尚书之子,被她强逼睡地上也就挺憋屈了,躺上床还被她一脚踹下床。
他支支吾吾地说:“此事……是我二人私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跟你们俩无关吧。”硬着头皮胡扯后他便拿起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齐公子,郡主让我给你送些书。你好好看看,好好学学。”翠竹抱着一个檀木箱子缓缓走进书房。
齐景之不由得好奇起来,追问:“什么书?”
翠竹抿了抿唇,将箱子首接放在桌上,随后心一横,再次说道:“郡主让您好好研习。”说完后就火急火燎地转身离开。
陶灼也甚是好奇,不自觉地摸向了木箱,“要不我帮你打开看看?”
齐景之顺手拍开陶灼的手,冷声拒绝:“不必,我自己会看。”
“我这不是好奇是什么书吗?”
“跟你有关系吗?”
“既然恰好碰上了,怎么能说是没有关系呢。”陶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首接一把抢过木箱打开。
一见木箱中的书,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快速将木箱放在桌上。
不言好奇地凑上前,只看一眼便也立刻转过头。
齐景之不解地拉过木箱,一见箱中的书,眉头便紧紧皱在一起,随手拿起翻了翻,更是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陶灼在一旁拱火:“长路漫漫啊,齐兄可定坚持住,好好研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