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刃影:江湖诡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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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江雪刃听雪至,龙渊启秘血书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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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江刃影:江湖诡事纪
作者:
二两女儿红
本章字数:
5272
更新时间:
2025-05-19

大靖王朝三十七年,小寒节气,寒江雪骤。

少年沈砚之立在船头,青衫被风雪撕得猎猎作响。他怀中紧抱着半幅残卷,卷角处“龙渊”二字己被血渍浸透。老船工王三蹲在船尾修补渔网,布满老茧的手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盯着江面冰层下隐约的黑影——那是十二道倒悬的刀影,刀柄缠着听雪楼特有的红绳。

“公子,水下有动静。”王三的烟袋磕在船帮上,火星溅入雪水滋滋作响。沈砚之摸向腰间短刀,刀鞘上“止戈”二字是师父临终前刻的,此刻却在掌心发烫。他记得昨夜破庙中,垂死的江湖客将残卷塞给他时说:“去寒江城找苏鹤年,龙渊秘匣在听雪楼主手里......”

话音未落,十二柄柳叶刀破水而出。为首的灰衣人戴着青铜鬼面,刀锋掠过船板时,沈砚之闻到淡淡檀香——是听雪楼独门毒香“醉生梦死”。老船工突然将他推进船舱,自己抄起船桨砸向最近的刺客,却见桨身瞬间被刀气震成齑粉。

“沈公子果然聪慧,知道走水路避开封城。”鬼面人踏雪而来,袖口绣着半朵墨梅,“可惜你不该带着这残卷。十七年前,你父亲就是拿着这东西,从龙渊换出了沈夫人的命。”

寒江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沈砚之踉跄着扶住舱壁,看见残卷上的墨迹在风雪中显形,竟浮现出一幅地图,江心小洲的位置用朱砂画着朵正在融化的寒梅。鬼面人的刀己抵在他咽喉,却在此时,北岸传来马蹄声,二十八骑玄甲军踏碎薄冰,为首者手持鎏金虎头枪,枪缨上染着未干的血。

“听雪楼的狗,滚出寒江城地界。”枪尖挑起鬼面人的面具,露出左颊狰狞的刀疤——是寒江城守将陆远桥,江湖人称“血枪太岁”。沈砚之认得这张脸,三年前父亲葬礼上,正是此人扶着灵柩落泪,袖口露出的,也是半朵墨梅刺青。

鬼面人冷笑:“陆将军别忘了,您腰牌内侧的刻字......”话未说完,己被枪尖贯胸。陆远桥踢开尸体,随手抛来件披风:“公子受惊了,家主在寒江阁备下薄酒,还请移驾。”沈砚之接住披风,触到内衬里绣着的银线寒梅,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玉佩纹路分毫不差。

寒江阁位于江心小洲,七十二道水闸暗藏机关。沈砚之跟着陆远桥穿过九曲桥,见阁中立柱上刻满剑痕,最深处嵌着半枚箭头——是当年父亲鏖战三十六大寇时留下的。苏鹤年负手立在阁顶,白发垂肩,右腕缠着褪色的红绳,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配色。

“砚之,你可知你父亲为何会死在龙渊?”苏鹤年转身时,案上青铜灯突然爆起灯花,照见墙上挂着的半幅画像,画中人左眉有颗朱砂痣,与沈砚之镜中容貌竟有七分相似,“因为他打开了秘匣,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话音未落,整座寒江阁突然剧烈震颤。沈砚之看见江心冰层下升起无数气泡,某种古老的机括声从深渊传来。陆远桥的血枪突然指向苏鹤年,枪缨上的血珠滴在青砖上,竟蜿蜒成“杀”字:“家主,听雪楼楼主答应过,只要交出沈砚之,便将小姐......”

“砰”的一声巨响,十八道铁索破窗而入,缠向沈砚之咽喉。苏鹤年袖中飞出七枚透骨钉,钉头雕着展翅寒鸦——是观星阁的标记。沈砚之本能地抽出短刀,却见刀身映出阁外景象:数百艘画舫正围拢小洲,船头灯笼上皆绘着听雪楼楼徽,而为首的画舫中,立着个戴白玉面具的女子,右腕银镯内侧隐约可见“昭”字刻痕。

“砚之,拿着残卷去龙渊第三层。”苏鹤年抛来枚青铜钥匙,钥匙孔形状与沈砚之颈间玉佩严丝合缝,“秘匣里有你父亲的血书,还有......”他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白发,“还有你母亲当年从听雪楼带出的......”

铁索穿透苏鹤年右肩的瞬间,沈砚之被陆远桥推向暗门。通道里弥漫着陈年艾草味,他摸着石壁上的刻痕前行,忽然触到凸起的纹路——是朵寒梅,花瓣数与残卷上的星图吻合。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却在暗门即将闭合时,听见陆远桥低喊:“去寻观星阁的‘望舒’,她......”

话声戛然而止。沈砚之握紧短刀,发现刀鞘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龙渊之下,寒梅未谢。”前方突然透出微光,他看见石阶尽头有座青铜门,门上镶嵌着十二块浮雕,其中一块缺了角,形状竟与他怀中的残卷碎片一致。

将残卷嵌入缺口的刹那,整座地宫亮如白昼。沈砚之倒吸冷气——门后是座巨大的密室,中央石台上放着七口黑铁棺,棺盖上分别刻着“听雪”“观星”“血刀”等江湖巨擘的标记。而正中央的第八口棺木,棺盖敞开,里面躺着的女子身着白衣,右眉尾端缀着颗朱砂痣,腕间银镯与画舫上那女子的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砚之,莫信......梅花......”此刻白衣女子指尖夹着半支檀香,烟缕在静谧中扭成诡异的弧度,正是听雪楼的“摄魂香”。沈砚之屏住呼吸,却见女子突然睁眼,碧色瞳孔中映出他身后的影子——陆远桥捂着流血的伤口,正将血枪对准他的后心。

“对不起,公子。”陆远桥的血滴在石台上,与棺中女子唇角的血迹汇成同一条线,“楼主说,只有你的血,才能唤醒‘寒梅’......”

短刀出鞘的瞬间,沈砚之听见寒江阁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钟鸣。十九声,比往年多了三声。他忽然想起父亲忌日时,府中丧钟总敲十六下,那是战死将士的魂归之数。而此刻,第八口棺木下的石板缓缓裂开,露出更深的深渊,谷底隐约可见发光的密匣,匣盖上刻着的,正是他颈间玉佩的纹路。

檀香落地,腾起碧色毒烟。沈砚之在失去意识前,看见白衣女子坐起,指尖轻抚他眉间,唇角勾起似曾相识的弧度:“十七年了,我的小世子,终于等到你打开这龙渊秘匣......”

寒江雪越下越急,画舫上的白玉面具女子望着小洲方向,轻声叹息。她摘下银镯,露出内侧刻着的“昭”字,与掌心的半块梅花玉牌拼合,竟成完整的听雪楼楼主令。远处传来更鼓声,子时三刻,正是当年北椋王战死龙渊的时辰。

“启禀楼主,寒江阁己封死,龙渊入口......”婢女的话被打断。女子望向漫天飞雪,忽然轻笑:“不必急,沈砚之若能活着出来,才是真正的棋局开始。毕竟......”她指尖拂过玉牌背面的星图,“龙渊之下,可不止有秘匣,还有那位被世人遗忘的......”

话音未落,江心突然炸开巨大冰柱。沈砚之的身影破水而出,短刀上凝着蓝紫色冰晶,身后拖着的黑铁棺中,白衣女子的嘴角溢出鲜血,而他手中紧攥着的,是半卷泛黄的血书,上面赫然写着:“吾儿砚之亲启,为父并非战死,乃遭......”

雪片落在血书上,瞬间染成红梅。寒江两岸的灯笼次第熄灭,唯有听雪楼的白灯笼在风雪中飘摇,真的像极了招魂幡。而远处观星阁的方向,有星子突然坠地,照亮了某个正在擦拭鱼鳞纹剑的青衣文士,他袖口露出的,是半朵正在融化的寒梅刺青。

钟鸣再次响起,这一次,敲了整整二十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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