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谁啊？”
刘爱国差点把烟灰弹到何雨柱脸上：“于海棠？她那样的会看上你？”
“真的！”何雨柱继续说道，“她说我要是想跟她谈恋爱，得先有辆自行车。
我有钱买自行车，但没券。”
“所以我是来问问你，上次那张券还能弄到不？”
刘爱国嘴角微微上扬：于海棠？谈对象？要自行车？
这情况可太有趣了。
要是放现在，她不就是个拜金女嘛。
这事儿怎么整得像坑我似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小姨子竟是这样的人。
“没有了……”
刘爱国摇了摇头。
其实他手上有券，杨厂长给过一张，上次钓鱼捐车时老邱和领导又给了张。
但凭什么给何雨柱？
“你也清楚，兄弟。
我那张券是因受表扬，杨厂长奖给我的。
你要的话，得找他，找我没用！”
“找过了！”何雨柱皱眉道，“杨厂长说就这一张，给了你，没了。”
……
刘爱国摸了摸额头，说道：“没了就是没了！”
说着，他便推车往屋里走。
何雨柱拦住他的去路，说道：“爱国哥，你本事大得很，什么东西都能弄到手。
我听说连王母娘娘的月事你都有办法摘下来，能不能帮我搞一张自行车票？”
刘爱国皱眉骂道：“胡扯八道！谁乱传的？”
何雨柱笑着回应：“不是夸你厉害嘛！那什么，我不是白要，我愿意出钱买。”
“你帮我弄张自行车票，我就给你这个数……”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一只手，比了个中指，“一百块！”
……
来自未来的刘爱国当然明白这个手势的含义。
可恶！
尽管何雨柱无心冒犯，但这样的行为让刘爱国难以接受。
于是，他也举起双手，向何雨柱比了两个中指，左右各一。
两个中指首指何雨柱：“别说一百块，就算给你两百块，我也弄不到！”
礼尚往来，这两个中指回敬给何雨柱，总算让刘爱国心里舒坦了些。
“我出三百！”
何雨柱咬牙加价。
刘爱国摇摇头：“就算给你一千，我也弄不到。
老弟，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咱们国家的自行车产能有限，因为没橡胶你知道吗？这东西我们自己不生产，只能靠进口，可国家又缺外汇，还被封锁了……”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刘爱国摆摆手：“一句话，没有就是没有，弄不到！”
“那……”
何雨柱依旧不死心：“爱国哥，你也知道，我都快三十岁了，找对象不容易。
要不这样，你把自行车借我用一段时间行不行？”
“给你五百块！你的车我出五百块，租给你用！”
刘爱国笑了："虽然赚了些钱，但我要那么多钱干嘛？我现在兜里有好几千，花都花不完。
"
"不成！"刘爱国说，"你也知道我是个采购员，没辆自行车可不行……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比如去**看看……"
何雨柱眼睛突然一亮！
*对啊，可以去**！
那个年代，为了推动国有经济发展，国家对民间交易打击得很严。
在某种意义上，任何民间交易都被禁止。
百姓的需求都要通过国家解决，而不是依赖个人。
买东西要去供销社，卖东西也要去供销社。
然而，有些东西国家无法全面供应，私下以物易物的情况时常发生，甚至有人悄悄用现金交易。
这就催生了**市场。
对此，国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太多。
毕竟有时候百姓确实有这种需求。
像轧钢厂的采购员刘爱国，某种程度上也在违法，但国家同样放任不管。
京城内有许多这样的**，有的还被称为鸽子市。
身为厨师的何雨柱对此颇为熟悉。
当晚，何雨柱趁着夜色偷偷来到离红星路最近的一处鸽子市。
所谓**，一方面避开官方监管，另一方面则是夜间交易。
不得不说，**还真热闹。
一条小巷两边摆满各种商品，有鸡蛋、公鸡、茶叶、酒，甚至还有钢铁！甚至有人拎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来售卖。
各类票据应有尽有，这里成了交易的热闹场所。
当然，也有一些人专门在此出售各种票证，像粮票、肉票之类的都能找到，只是价格高得离谱。
毕竟，这些票证太过珍贵。
比如粮票，国家每月配给的数量有限，每人仅三十斤粗粮，额外购买就得牺牲自己的份额，所以能省出来不容易。
最西边聚集了几位身穿军大衣的年轻人，正在兜售票据。
从他们的气质看，都来自军人家庭，背景深厚。
“小兄弟，有自行车票吗？”何雨柱笑盈盈地走过来问。
三个年轻人顿时皱眉，心想这不是来找茬的吧？但当何雨柱话音未落，他们就被他的出价惊住了。
“我可以出高价收购……这个数。”何雨柱模仿刘爱国的动作，朝他们竖起两根手指。
“二百？”
“不，再加一百，给三百！”
三百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相当于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了。
三个年轻人面露心动之色，却又犯难：“我们确实有车票，但不是凤凰牌或永久牌的，是飞鸽牌的，您看行不行？”
提到自行车，品牌很重要。
凤凰和永久堪称顶级，而飞鸽则属于普通品牌。
“没关系，我只需要一辆车就行。”何雨柱满口答应。
“那你稍等，我去取。”
半小时后，何雨柱拿到一张【飞鸽牌】的自行车票，印刷精致，日期崭新。
花三百块太值了！他兴奋得整晚没睡好，天刚亮便首奔百货大楼。
街上空荡无人，他索性在门口守候。
保安好奇地问："深更半夜不睡觉，来这儿干啥？"何雨柱答："等开门买自行车。
"保安惊讶："现在才十一点半，你慢慢等吧。
"何雨柱无奈回家。
清晨，刘爱国去工厂交任务，却因上级通知有人要来检查后勤工作，全员需待在岗位。
九点多，几个穿制服的人到达，竟是民警而非上级领导，众人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