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刘爱国笑嘻嘻地说:“咳,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还得跟我对象说会儿话,就不掺和了。”
“行!”
三位长辈点头同意。
刘爱国补充道:“不过,我可保留对贾婆婆诬告的起诉权,待会儿我去派出所反映情况!”
此话一出,贾张氏顿时浑身发抖。
接着刘爱国又说:“嗯……大茂叔,你家不是还剩只老母鸡吗?我正要去看我对象,不如你把鸡先卖给我吧!”
“十块钱怎么样?”
刘爱国远远喊话许大茂。
许大茂瞬间激动起来。
十块钱!
天哪!他和秦淮茹两人每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
这只鸡竟然能卖十块?
院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刘爱国脑子进水了。
“什么?市场上大公鸡最多两块!”
“对呀,母鸡虽贵点,也不过三块左右,十块是不是太夸张了!”
“他没用肉票,倒也能理解……”
……
许大茂仍是一脸笑容:“成成成,那鸡就给你留着了!”
“好嘞!”
刘爱国冲秦淮茹笑了笑,随后拉上于莉回屋。
一进屋,于莉便问:“爱国哥,那只鸡真值十块?”
“肯定不值!”刘爱国答道,“正常行情最多三块五,我心里有数!”
于莉问:“那你还是……”
刘爱国笑了笑:“我说十块买许大茂的鸡,一会儿又反悔,这不可以吗?”
于莉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刘爱国指向秦淮茹:“过会儿你就明白了。”
……
外头中院,三位老人己经就位。
人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目光齐刷刷地盯向秦淮茹和许大茂,像看戏一般。
秦淮茹心神不安,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
偷东西被抓现行,无论如何都要找个说法。
“都安静一下!”易中海环视众人,“事情经过大家应该清楚了,许大茂家丢了鸡,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偷走的!”
他转向秦淮茹:“鸡去哪儿了?”
秦淮茹强忍情绪:“被孩子们偷偷煮了吃掉了。”
顿时,大院内一片哗然。
没大人帮衬,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许大茂,”壹大爷说道,“鸡没了,你是受害者,你觉得该怎么解决?”
他同时瞥向贰大爷和叁大爷。
还没等许大茂开口,阎埠贵抢先道:“咱们大院长达十几年平安无事,从没出过偷鸡摸狗的事,如今竟出了这样的事!”
他提议:“干脆把棒梗送派出所,让警察处理!”
“该关的关,该管的管!”
此话一出,秦淮茹慌了。
她儿子才六岁,怎能进少管所?
在这物资匮乏的时代,偷盗是重罪。
别说偷鸡,前几天街上有人吹口哨都被判了流氓罪。
无论如何,孩子绝不能进去。
"扑通……" 秦淮茹跪倒在地:"棒梗还小,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我会好好管教,让他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请大家给棒梗一个改过的机会!"
众人陷入沉默。
易中海开口道:"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还会影响咱大院名声。
我觉得不必送到派出所了……咱们自行解决!"
"许大茂,你怎么看?"
许大茂也不想将棒梗送进派出所。
毕竟只是一只鸡的事儿,真要把棒梗送进去,那跟老贾家就彻底结仇了。
不划算!
"我要赔偿!"
许大茂说道:"秦淮茹向咱们大院所有人当面道歉,再赔我这只母鸡的钱就行……不多要……"
"你们都听见了,刚才刘爱国愿出十块钱买我的鸡,你们赔十块钱就好!"
说着,许大茂把手伸向秦淮茹。
"嗤……"
秦淮茹差点气晕。
现在她终于明白刘爱国刚才的意图了。
该死的家伙,挖了个坑,把我陷进去了。
坑惨了。
贾张氏瞪眼道:"许大茂,你这是抢劫啊,一只鸡能值十块钱?"
当然不可能。
一只老母鸡,最多三块多钱。
当时上等五花肉才六毛一斤,即便没票,顶天也就一块。
十块钱可以买十斤上等五花肉呢。
这特么就为了吃一只干瘪的老母鸡?
嗤……
贾张氏也快气吐血。
但没办法!
就算吐血你也得掏钱。
要么给钱,要么把棒梗送去少管所。
"我给!" 秦淮茹咬咬牙,回家拿出十块钱,递给许大茂。
秦淮茹心里满是苦涩。
她的月薪仅二十七块五,是轧钢厂里收入最低的工人。
然而,即便如此,一家五口的温饱仍勉强可以维持。
当时国家按人头分配粮食,每人的每月配额为三十斤二合面。
秦淮茹家有三个成年人和两个孩子,共计约一百二十斤。
这些粮票由国家发放,只需支付一毛一的价格就能从粮站购得。
因此,她买下这百十斤二合面,不过花费十三块二。
如今,她竟要拿出十块钱,仅仅换来一只鸡。
这交易实在亏得厉害,简首是血本无归!
更糟的是,这只偷来的鸡被人发现,水落石出了。
“该死的刘爱国……”贾张氏低声咒骂了一句。
她虽没首接指责许大茂,却把责任全推给了刘爱国。
若非他出价十元买鸡,他们怎会损失这笔钱?
贾张氏愤愤地冷哼一声,显然不甘心。
许大茂揣着钱离去前不忘提醒大家:“乡亲们,往后各家各户得给大门上锁了,咱院子里出了个贼!”
秦淮茹和贾张氏只能低头沉默,不敢反驳。
这时,刘爱国走了出来。
“等等,贾婆婆!”他喊住贾张氏,“我有话对你说!”
众人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刘爱国。
刘爱国说道:“我今天正经相亲,带女孩吃饭呢,你却污蔑我偷鸡,毁了我的名声……现在人家姑娘都不愿和我继续交往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
贾张氏那双厚重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不愿和你交往关我什么事?我都说了,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