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猪肝一般。擂台西周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小女孩的母亲听闻此言,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抱住郑辰的腿,哭出声来:“大夫,我闺女才五岁,开胸手术风险太大……”
“快起来,快起来!”郑辰赶忙伸手搀扶,指尖触碰到孩子手腕的脉搏,那脉搏细弱得如同游丝。“您放心,中医治疗心病,靠的可不是开胸破肚,而是要给心阳找到一条回归的道路。”他转头看向西医组,挑起眉毛,“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治好了,你们西医组得在病历里加上中医辨证这一栏,敢不敢赌?”
李博士刚要开口回应,王建国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赌!但丑话说在前头——”他死死地盯着郑辰手里的银坠子,“要是治不好,你就把那本《秘录》交出来,给我们西医当教材好好研究研究。”
夜风轻轻吹起,卷起擂台边缘的红绸。郑辰抬头望向远处盛京医院闪烁的霓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秘录》里的最后一条批注:“中西医之擂,非生死之斗,乃医道之问。当银针与手术刀共舞,方见天地大医之真容。”而此刻,小女孩的手指正渐渐回暖,仿佛有一团小火苗在她掌心悄然燃起,照亮了这场跨越千年的医学对话。
PET - CT室的门“咔嗒”一声打开,张主任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激动地冲了出来,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室间隔缺损……缩小了!从五毫米缩到三毫米,心脏血流动力学明显改善!”
擂台上下顿时一片哗然,王建国的西装后襟早己被冷汗湿透。他死死地盯着郑辰手里的药方,突然想起恒瑞医药高层的警告:“郑辰的中医并非传统医学,而是能颠覆现代医疗体系的时空医学,必须在擂台赛上彻底将其摧毁。”
而郑辰此时正仰望天空,初雪再次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他白大褂口袋的银针包上,泛着清冷而神秘的光。他深知,这场擂台赛远非简单的中西医比拼,而是两个时空医学体系的激烈碰撞。下一例患者,无疑将是更加棘手的挑战——或许,那会是来自“太”字帮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秘录》在口袋里再次发烫,新的批注缓缓浮现:“第二例,肝癌早期,患者右胁下有藏痕,脉弦细而涩,当用鳖甲煎丸化之。然西医CT必见低密度影,切记,勿让患者做穿刺活检……”
郑辰紧紧捏着药方,目光落在擂台角落的黑衣人身上,对方袖口那若隐若现的“太”字刺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挑战的来临。他心里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在这个中西医激烈碰撞的擂台上,每一例患者都是关键的棋子,而他,必须凭借银针与药方,在现代医学的复杂棋盘上,走出一条足以让时空都为之震颤的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