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空之晴的态度比以往更加强硬,更加不容置疑,就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可没想过会失败哦。”夏玲衣道。
“老婆大人说的对,我们这次任务,只许赢,不许输。”希辰也附和道,“多的我们也就不谈了,情况紧急,我们先赶紧分析一下现状吧。”
“嗯,小晴晴,关于康德的动向,你来说明一下。”夏玲衣道。
“没有问题。在成功地吸引住康德的注意后,我将他们牵制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公园内,那里有不少武装起来的驱风成员,且都处于这边的‘现实’,实力不俗,我趁机引诱他们与康德激战,目前应该还在僵持阶段。
“驱风那边果然进行了充足的准备吗?公园,市中心地带不好突破啊——对了,空老弟,你有些大致说明下对方的战力吗?”希辰道。
“驱风那边总计有17个人,16位大陆级(M级)节度者,装备有新式武备;1位星辰级(S级)节度者,名唤温喆。“空之晴进行了简要的说明。
“星辰级强者!——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啊。”夏玲衣顿感有些棘手。
在这个世界上,节度者的总量众多,节度能力更是五花八门,这也就导致了战力不好评判和划分;但界度者所拥有的创造质就不同了,古时候人们就有研究出估测创造质总量的办法,现在更是有精密仪器可以对人们的创造质进行准确的测算和比较。
根据节度者创造质的多少,人们从小到大依次划分出了区域级(A级)、都市级(C级)、大陆级(M级)、行星级(P级)以及星辰级(S级)五个创世等级,每个创世等级之间的创造质量都差距巨大,尤其是S级与P级,是真正意义上的断层超越和碾压。
虽说从原理上讲,创造质的多少并不意味着实力的高低,创世等级低于他人也不代表着必死无疑,但在通常情况下,拥有创造质越多的人,能力使用的限制会更少,一般来说也更强。
再看看驱风那边,总计十六位大陆级节度者,还有一个星辰级的温喆坐阵,实力不可谓不强。
要知道,那可是星辰级的节度者啊!每一个都是举世闻名的顶尖强者,大都享受最多的特权和最高的待遇,整个H国上下,也就仅有3位这样特殊的存在。
例如星纹,对于星刹而言,与其动用组织内的大批武力量对星辰级强者实行管控,倒不如对他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能够见到两个星辰级强者干在一起,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总之,首接突破驱风肯定是行不通了,对吧?”希辰道,“只有潜入的办法可分了——空老弟,你当时跑去公园那边的时候,有给那几个什么温喆的能力影响吗?”
他其实还想说,“空老弟你要是被他留下个标记之类的最好还是单独行动,不然太危险了”,只是,他总觉得把空之晴的放在身边兜底,才是正确的选择,也就将这话咽了回去。
“放心,他的能力暂且影响不到我。我的速度很快,在他们发现我之前就藏匿了起来。”空之晴摇头道。
希辰嘴角一抽:要不要这么轻松写意啊,人家好歹是世界顶尖高手,不要面子的啊?
“说起来,这个‘温喆’,我好像有点印象。”夏玲衣思忖了一番道,“天星录第14位,「神述者」温喆,星刹组织现任议员之一,驱风在神都分部执行官,具体能力未知,相关的战斗情报少得可怜,只能大致推断出与幻境有关。”
“幻境么?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都己经中了他的幻术,沉没在幻想的世界,所以遇到的一切才会那么离奇?”希辰有理由地猜测道。
“不用怀疑,这里就是现实。”空之晴游,打断了希辰的胡思乱想。
“凡事都要我好的方面想嘛,既然康德和那个温喆对上,那么就相当于同时限制住了两个最强的战力,更方便了我们的行动。”夏玲衣则显得比较乐观。
“我也觉得老婆大人说得对,精神类的能力嘛,应该多少能恶心到那个怪物。”希辰道,“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确定行动目标了。”
“两位作为H国的国安检察官及副手,被委派过来,应该对事件的情况有所了解吧。”空之晴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所知晓的信息也十分有限。”希辰摊摊手,无奈道,“组织上给我们下达任务的时候,只说明了康德的动向,其余的一概不提,明摆着就不让我们能够完成任务。”
说着说着,希辰便气恼起来,愤愤不平地用力推了地面一下:“草!对手可是星辰级,派支军队来都不过分,结果就让咱们赶来送死?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看高层的脑袋全给驴踢了!”
可以看出,这些不满的话积压在他心中许久了,没忍住爆发出来,首接破口大骂了都。
“消气,消消气哈老公。”夏玲衣当即安抚起他的情绪,又转头看向空之晴,摆出“家夫献丑了”的尴尬表情。
“不,你们提供的这些信息己经够用了。”空之晴续上刚才的话题接着道,“从H国的方面看,他们并不希望你们阻止康德的行动成功,而任务失败对于他们有何好处,就是我们要思考的点了。”
空之晴起身,与二人一起围坐一块儿,简要地讲述起来:“我们来看看此次事件背后的势力图景。假设我是康德所代表的那一方势力,希辰你是H国高层,而夏玲衣是驱风,此时,我派遣危险人员秘密前往云城,对这里的建筑设施进行破坏,你认为,这对谁的威胁最大?”
“应该是我吧。”希辰很快地答道,“这里毕竟是H国的国土范围内,不论是面子上挂不住,还是经济上的损失,都是H国损害最大吧。”
“不不不,可能真的不是这样。”夏玲衣仔细地思索过后,结出了另外一种结论,“你想想,云城内的住宅、工厂、交通,甚至各种水资源、电力供给,都是驱风投资建设然后供给的,实际上都是它的资产,如果遭到了破坏,驱风的损失才是最严重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希辰也反应了过来,整件事都是团绕着驱风来的,它既可能是一切的幕后主使,也可能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只是这样,更重要的是,打乱驱风稳定上升发展的节奏。”空之晴分析道,“试想一下,就今天一个半天的时间,你们己经掌握了多少驱风不曾透露的隐秘?而我所代指的这方势力,又能获取多少信息?”
“如果继续扯大驱风的漏洞加紧攻势,他们正在进行的秘密研究都将浮出水面,H国就能获得更多牵制的筹码,调动好舆论的话,甚至能够带动群众联合打压驱风科技。”夏玲衣反应过来空之晴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所以说,整个事件不可能是驱风在自导自演,也不会是康德一个人特殊无规律的活动,而是由某个势力发起的、与H国联合起来共同打压对抗驱风的一场恐怖袭击。”希辰道。
“有在这场利益的角逐中,能与这二者平起平坐的,只有一个——”
”A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