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灵魂？”林默顺着她的话，凑到钱德拉跟前。
显然，他对这个故事充满着好奇。
钱德拉看着他，那双狐狸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伸出白皙的手臂，勾住了林默的脖子，将他重新拉到自己的身上。
“想知道？”她的红唇，几乎要贴到林默的嘴上，声音又软又糯，“也不是不行……”
体香再次扑面而来。
“但我的故事，可不白讲。”她的指尖，开始在他坚实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游走，“你得……再拿出点‘诚意’来。”
“先把我伺候舒服了，让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林默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如泥，此刻却又重新燃起战火的妖精，不得不佩服她那深不见底的旺盛欲望。
半小时前，她刚被自己彻底榨干，现在，竟然又恢复了精力。
好在，自己身体的“血条”，恢复得比她更快。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侵略性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首接回应了女主人的“邀请”。
他一把将钱德拉从床上抱起，大步走到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整个港口的璀璨灯火。
新一轮的、更加疯狂的“战斗”，再次打响。
……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钱德拉再次浑身，她才真正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是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
“现在……可以说了吗？”林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混蛋……”钱德拉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只温顺的猫一样，将头枕在了林默的大腿上，彻底放弃了主导权。
“好吧，我说。”她喘息着，终于开始了她那迟到的故事。
“那支‘鬼影’小队，有一个很特别的规矩，或者说……誓言。”
“他们有十二个人，不信天，不信地，只信彼此。他们有一只用最顶级的黑檀木打造的、刚好可以放十二枚特制军牌的盒子。那军牌，是用一种来自外太空的黑色陨铁打造的，每一枚上面，都刻着他们各自的代号。”
“他们发过誓，除非战死，否则身份牌绝不离身。如果有人死了，活着的兄弟就会取下他的军牌，放进那只黑色的盒子里，带他回家。首到有一天，盒子里装满了十二枚军牌，那这支队伍，才算真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只盒子，就是他们的英灵殿，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林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当然记得那个盒子，那是他亲手设计的，象征着他们十二人“同生共死”的最高信念。
钱德拉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她似乎很享受讲述这个残忍的故事，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所以，在那场伏击战结束后，巴颂先生交给了屠夫最后一个‘任务’——让他亲自回到那片血流成河的战场，从他那十一个兄弟的尸体上，一枚一枚地，取下身份牌，然后亲手放进那只黑色的盒子里。”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默的脸颊，仿佛在欣赏他脸上那“震惊”的表情。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阿K。你最好的兄弟，就躺在你脚下，身体还是温的，而你，要亲手扯下他脖子上，你们共同的信物。听说，屠夫那天，把他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像一条真正的狗，在沙地里爬着，哭着，把他兄弟的身份牌，一枚一枚地，捡回来……”
“那个装了九枚昔日兄弟名牌的盒子，就是屠夫的罪证，也是巴颂先生套在他脖子上的，最牢固的项圈。”
林默沉默着，消化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九枚？不是应该有十一枚吗？”
“不。”钱德拉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玩味起来，“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它没有满。”
“屠夫自己还活着，当然没有他的。但除了他，当年还有两个人，失踪了。”
“一个……就是你这种人最崇拜的、他们的队长‘乌鸦’。据说，他在伏击圈的外围，被沙漠里突然刮起来的沙暴卷走了，尸骨无存，所以军牌也找不到了。”
“另一个……”钱德拉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一个让她都感到忌惮的名字，“是他们队里最要命的神枪手，代号‘无常’。”
“黑白无常的那个‘无常’。”她补充道，“因为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会有人死。他是鬼影的审判官，也是最神秘的一个。他总是在远处索命。”
林默深吸了一口烟，随后将它塞到钱德拉的嘴里。
无常……他还活着？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这三年来死寂的心。
钱德拉没有注意到他内心掀起的滔天巨浪，她只是很满意自己讲的故事。
她重新勾住林默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所以，阿K，你现在知道屠夫心里最怕什么了吧？”
“他最怕的，就是那些‘失踪’的鬼魂，有一天会回来……”
“……找他索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