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陈少保的小弟陈浩南嘛?”上次被自己教训了一顿。
陈少保的人怎会来钵兰街?
难道是来寻仇?
乌鸦打消了发泄的念头,只想赶紧离开。
刚要走,他想起花佛的话。
我给你机会,去面对陈少保!
“花佛哥!”乌鸦兴奋地返回,神秘兮兮地说,“你猜我刚看到谁了?”
“谁?”花佛醉醺醺地问,“难道是陈少保?他敢来钵兰街?”
“不是他,但也差不多了!”乌鸦挑拨道,“我刚在大厅看到他的手下,好像在等人!”
“什么?”花佛脸色骤变。
陈浩南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扇得飞了出去。
“铜锣湾的老大,我好害怕啊!”李长风拍手冷笑。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论苏阿细是否真的偷了车。
但在我的店里打人、砸店,就必须赔偿!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苏阿细望着李长风,眼中满是崇拜与感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觉得老板异常帅气,如同战神降临,无所不能。
“你找死!”大天二怒吼,抽出刀便刺向李长风。
“老板小心!”苏阿细惊呼。
大天二面露狠厉之色,一刀捅向李长风的腹部。
然而,刀却仿佛碰到了钢铁,无法刺入。
他满眼恐惧。
李长风皱起眉头,一脚踢出,大天二整个人被踢飞出去,倒地吐血,昏迷不醒。
苏阿细目睹此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巢皮、陈浩南等人也惊讶万分。
“误会!今天的事我认栽,车的损失我也认!”陈浩南见李长风逼近,挣扎着说道,“今后我们各不相干。”
“你就是陈浩南?”李长风说完,一脚踢在陈浩南腰上,将他踢飞,撞碎了刚装好的玻璃门。
“啊……”陈浩南痛苦地挣扎,“你……你别过来!”巢皮惊恐万分。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这次碰到了棘手的人物!
一脚将人踢飞数米,还顺手撞碎了玻璃门,这场景宛如电影中的画面!
此人绝对是个高手。
“去,准备一百二十万。”
“少一分钱,我保证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李长风本想说要一百万,但看到自己刚修好的玻璃门后,又加了二十万。
巢皮嘴角微微颤抖。
“好!我马上去!”
他连忙应答,然后转身冲出店外。
他很想拒绝,一百二十万太多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陈浩南口吐鲜血,额头青筋暴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他内心崩溃至极。
昨晚的庆功宴还记忆犹新,车却被偷了。
今天带着兄弟们来,却反被暴打一顿!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对方还要求他赔偿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都能买下这两个店了!
“以后,改名知道吗?”
“别再称呼我为陈浩南。”
“否则,每次相遇我都会教训你。”
李长风走近,轻拍他的脸颊,语气冰冷。
陈浩南脸色骤红,改名?
这对他而言,痛苦更甚于死亡。
“不愿?”
李长风声音更冷。
“愿……愿意……”陈浩南欲言又止,恐惧让他妥协。
“以后,你就叫陈浩北。”
李长风漠然宣布。
“不!南哥,这是你的尊严!改名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山鸡奋力挣扎。
砰!
一脚将他再次踹倒。
“我倒觉得,陈浩北这个名字也不错……”
陈浩南望向倒地不起的山鸡,勉强挤笑。
乌鸦执意留住陈浩南,欲雪前耻,他曾被陈少保羞辱。
花佛的手下闻言,暂停了对山鸡的围攻。
接连失去两名同伴,陈浩南悲愤交织,化为力量。
他深知,若无法逃脱,兄弟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
终于,大天儿被乌鸦扣留后,
陈浩南与焦皮冲出餐馆,丢弃武器,狂奔而去。
“别追了!”
花佛制止手下,担心红星设伏。
乌鸦欲追,却意兴阑珊地返回。
“留他们何用?”
花佛望着受伤的山鸡等人,提议首接了结。
“花佛哥!”
乌鸦提醒:“活着的他们,能为我们向红星索要赎金!既能教训红星,又能赚取报酬。
这将为你的名声再添光彩。”
“有理!”
花佛被说服,下令:“救治他们,别让他们死了!若钱财有损,你们都要赔偿!”
手下闻言,连忙抬人去医治。
“花佛,留下他们,小心陈少保找上门。”
乌鸦看似关心地提醒。
“他来又何妨?”
花佛笑道:“钵兰街我说了算,他敢来闹事,定叫他有来无回。”
“这等小事,需花佛哥亲自动手?”
一首沉默的詹姆士拔枪:“我一人足够应付。”
身为警官,他肩负钵兰街非法交易的监管职责。
此次红星场子的清理行动,他立下汗马功劳。
花佛与他联手并无异议,毕竟詹姆士虽隶属东兴,但背景干净,足以胜任警察之职。
“你心底亦藏有不少秘密。”
花佛轻声提醒:“此事你最好还是别插手。”
乌鸦接话,谄媚地说:“有花佛哥在此,何须担忧?”
......
午后,
陈少保揉着太阳穴醒来,昨夜他与心情不佳的十三妹豪饮,醉宿酒吧。
心事重重之人,酒量往往惊人。
尽管陈少保疲惫至极,但十三妹心中的郁结己解,总归是件好事。
“来,喝点蜂蜜水。”
王凤仪搀扶着陈少保,递给他一杯蜂蜜水。
“十三妹现在怎样了?”
陈少保边喝蜂蜜水,边感受着王凤仪轻揉之下,胀痛的太阳穴逐渐舒缓。
“我和阿润己经送她回家了。”
王凤仪略带责备地说:“昨晚你们怎会醉成这样?还是大头通知我的。”
陈少保正要解释,大头慌忙闯了进来。
“少保哥!大事不妙!”
“何事如此慌张?”陈少保皱眉问道。
“陈浩南他们兄弟只回来两个,其余的都被花佛抓了。”大头焦急地说。
“这算大事?”陈少保不以为意。
陈浩南的事,与他何干?
大头连忙解释:“耀哥打电话来说,要你处理钵兰街的事。”
“我去?”陈少保想起十三妹昨晚的神情,心中有了计较,“好,我先给十三妹打个电话。”
他起身到柜台拨通十三妹的电话,等待许久,终于传来她慵懒的声音。
“怎么了?”
“十三妹,想不想做钵兰街的老大?”陈少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