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走!”车厢中的男人并未理睬周童,对着车夫怒道。
闻言车夫下马,上前来想要推开挡在路中且尔和周童,嘴里嚷嚷着:“滚滚滚,别在这里碍事。”
车夫伸着手刚靠近,且尔快速伸手将他的手扭与身后,脚踢膝窝,车夫便跪倒了地上,痛的他龇牙咧嘴的叫嚷道:“啊!敢打我!你们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安阳侯府的世子,不想活了你们!”
周童并未理睬车夫的叫嚷,依旧看着车厢,和善的笑问:“另外一个人呢?”
车厢内的男人撩起车帘,走出来后掩好车帘,立在马车上,居高而下,满脸狠厉的瞪着周童:“你有几条烂命敢拦本世子的马车?”
男人约莫三十来岁,圆鼻肥脸,大腹便便,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锦缎衣裳,腰间挂着一块美玉。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子奢靡劲。
他走出车厢后,车厢中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众人皆闻,有人小声劝告道:“姑娘快走吧,别管了。”
男人面不改色的掀开车帘,伸腿朝车厢内狠狠踢了两脚,车厢内安静下来。
男人放下车帘,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嚣张道:“车上没有人,姑娘应是听错了。不过本世子一向欣赏见义勇为、行侠仗义之辈。姑娘不妨告诉本世子你的芳名和居所,本世子改日定当备一份薄礼,亲自登门拜访。”
周童收敛了脸上假笑,冷冷道:“拉下来打。”
话落,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惊。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且尔己纵身一跃到他身边,一脚将他踢落马车,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
他尝试起身回打,却根本打不过且尔,仅仅一招后再次被打趴在地。马夫也吓得不行,连忙扑到男人身上,一边替男人抵挡一部分的拳脚,一边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男人也顾不得维持世家风范了,捂头大喊:“你敢打我!我可是安阳侯府的世子!我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安阳侯,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当今贵妃是我姨娘!我要杀你全家!我要杀你全家!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周围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或惊恐或解气,但都纷纷退避到更远的地方,唯恐波及自身。
一顿痛打后,且尔才停手站回周童身边。男人一只手捂着鼻青脸肿的头,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周童,再次重复:“贱人!我可是安阳侯府的世子!我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安阳侯,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当今贵妃是我姨娘!我要杀你全家!”
“我不信,”周童淡淡回道。
车夫扶着男人踉跄的爬起来,男人吐出一口血沫:“什么?”
周童两手一摊,无畏道:“我不信你是安阳侯府的世子,我不信你父亲是安阳侯,我不信你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
男人心中一梗,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这是安阳侯府的令牌!你等死吧。”
“不认识。”周童道。
“你你你......”男人捂着疼痛的胸口,气到不知说啥:“你你你......”
周童话锋一转:“除非......你把你父母叫来,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