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家族的地契在德拉科掌心血滴落的瞬间燃起幽蓝火焰,火苗扭曲成塞尔温家徽上的双头蛇形状。维罗妮卡突然按住太阳穴——她的记忆像被粗暴翻动的书页,闪现出从未见过的画面:五岁的自己站在翻倒巷89号的血泊中,手里攥着半片染血的马尔福家徽。
"你终于想起来了?"德拉科扣住她颤抖的手腕,两人相触的皮肤下诅咒纹路如同交尾的蛇般纠缠,"这份地契是用你我血亲的骨灰制成的羊皮纸。"
维罗妮卡的魔杖突然自发甩出银色记忆丝,在空气中组成陌生场景:卢修斯·马尔福将魔杖抵在一个绿眸女人的眉心,杖尖闪烁的却是治愈咒的柔光。
"不可能..."德拉科瞳孔骤缩,"我父亲从来不用白魔法——"
话音未落,塔楼西侧的玫瑰窗轰然炸裂。十二只镀金预言鸟俯冲进来,鸟喙里机械地重复着《预言家日报》的今日头条:"魔法部官员巴蒂·克劳奇确认,塞尔温家族最后一名成员己死于德姆斯特朗爆炸..."
维罗妮卡突然冷笑起来。她扯开高领长袍,露出颈间旋转的炼金装置——那是嵌在血肉里的微型时间转换器,齿轮间卡着半片染血的预言鸟翅膀。
医疗翼的月光突然变成诡异的猩红色。庞弗雷夫人调配的镇定剂在银匙里沸腾,药液表面浮现出两个互相撕咬的蛇影——正是德拉科和维罗妮卡此刻在病床上搏斗的倒影。
"你对我用了混淆咒!"维罗妮卡掐住德拉科咽喉,却看见他脖颈浮现出和自己左手相同的如尼文,"等等...这是双向诅咒共鸣?"
德拉科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魔杖尖挑开她衣领。当看见她锁骨下方那个漩涡状疤痕时,他脸色瞬间惨白:"三年前在博金-博克店后的巷子里..."
"被黑魔法击中的是你?"维罗妮卡指尖发冷。她记忆里明明是自己在巷尾用神锋无影救了个银发女孩。
挂在墙上的家族树图谱突然自燃,火线精准烧毁了1950-1970年间所有塞尔温与马尔福的联姻记录。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从阴影里钻出,手里捧着被血浸透的婚礼头纱——上面用金线绣着"纳西莎·布莱克"的签名。
诺特庄园的地牢弥漫着腐烂玫瑰的香气。维罗妮卡踩过地上七零八落的预言鸟残骸,停在一座渗血的刑架前。被铁链束缚的女人抬起头——绿眼睛,栗色鬈发,左颊有和维罗妮卡一模一样的泪痣。
"妈妈?"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女人却发出癫狂的笑声:"我女儿早死在火场里了!卢修斯亲手烧的——"
地牢铁门突然被厉火轰开。德拉科站在翻腾的绿焰中,左臂黑魔标记正在灼烧他的皮肤,右手却紧握着塞尔温家族失传己久的玫瑰金钥匙。
"游戏时间结束。"他嘴角渗出血丝,魔杖指向女人心口,"三秒钟后,告诉我谁给你移植了我母亲的记忆——"
"一。"
刑架上的女人开始融化,皮肤下露出机械齿轮。
"二。"
维罗妮卡的时间转换器突然爆裂,齿轮扎进德拉科的手背。
"三。"
整个地牢坍塌成旋转的镜屋,无数个德拉科和维罗妮卡在镜中厮杀。唯一真实的,是躺在血泊里那个戴着马尔福戒指的家养小精灵——它手里攥着纳西莎的珍珠发卡,发卡上刻着"给亲爱的教女维罗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