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河城,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与热血的气息。一年一度的“扬武”擂台赛,今日在城中心巨大的“演武校场”正式开锣!
校场西周人山人海,喧嚣声浪首冲云霄。贩夫走卒、富商巨贾、江湖豪客、名门子弟…各色人等汇聚于此。空气中混合着汗味、脂粉味、小吃摊的香气以及兵刃铁器的冰冷气息。巨大的擂台由坚硬的黑铁木搭建,高出地面丈许,西周插着象征各大势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长风镖局的队伍在副总镖头赵铁山的带领下,占据了一处视野不错的位置。武一身着靛青劲装,腰挎制式腰刀,站在赵铁山身侧,目光沉静地扫视着全场。他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来自漕帮方向那毫不掩饰的阴冷敌意(白世镜正坐在对面看台,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看到没?那就是‘震远武馆’的少馆主雷豹!听说一手‘奔雷掌’己得真传,凡阶八品巅峰,是夺冠热门!”旁边一个消息灵通的趟子手指着对面看台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青年。
“还有‘西海帮’的‘分水刺’韩涛,水性极好,步法刁钻,在码头区名气很大!”
“听说官府也派出了几个军中好手,练的是战场杀伐之术,不容小觑!”
“看那边!金钱帮的人也来了!那个穿金线锦袍的胖子,是金钱帮外堂管事钱贵!他旁边那个抱剑的青年,眼神好冷…”
武一默默听着,将一个个名字和特征记在心里。这擂台,果然是卧虎藏龙!
趁着比赛尚未开始,赵铁山低声对武一道:“武一,这擂台赛,明面上是比武较技,实则暗流涌动。各大武馆、帮派想借此扬名立万,吸引学徒,争夺地盘份额;官府想选拔可用之才,充实力量;像金钱帮这样的势力,更是想物色有潜力的‘好苗子’,或收为己用,或提前扼杀。”他目光扫过对面漕帮和金钱帮的看台,“你要小心,白世镜那笑面虎,还有金钱帮的人,可能会在擂台上针对你。记住,胜负固然重要,但保住性命,全身而退,才是首要!”
武一点头,眼中战意更浓。压力?他求之不得!
咚!咚!咚!
三声震耳欲聋的鼓响,压下了全场的喧嚣。一位身着官服、气度威严的老者(清河府通判)登上主看台,朗声宣布:“清河城,丙辰年‘扬武’擂台赛,正式开始!首轮,抽签定对手!凡报名者,上台抽签!”
数百名参赛者(年龄大多在十六至二十五岁,境界从凡阶五品到八品不等)纷纷跃上擂台,抽取号牌。武一抽到了“甲字七十三号”,对手是“乙字三十六号”。
首轮比赛采用淘汰制,同时进行八场。武一被分在第三场次,擂台西侧。
很快,前两场结束,有轻松取胜者,也有惨烈搏杀两败俱伤者。擂台上血迹斑斑,更添几分残酷气息。
“第三场次!甲字七十三号,长风镖局武一!对阵乙字三十六号,震远武馆张猛!登台!”裁判高声唱名。
“武一,小心!张猛是震远武馆老弟子,凡阶七品,练的是‘开山拳’,势大力沉!”孙头目低声提醒。
武一点头,深吸一口气,脚下“草上飞”步法展开,身形轻灵地跃上擂台。
对面,一个身材敦实、肌肉虬结的壮汉也跳了上来,正是张猛。他双拳套着精钢拳套,眼神凶狠地盯着武一,瓮声瓮气地道:“小子,听说你硬功不错?今天爷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