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房间。陈默醒了。没有闹钟，身体自然苏醒。
陈默只感觉精力充沛。
肚子有点饿了。该去吃早餐了。
他换好衣服下楼。酒店的早餐餐厅宽敞明亮。空气中飘着好闻的食物香气。
陈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很快送来热咖啡。香气浓郁。
他走向琳琅满目的餐台。目光立刻被几样东西吸引。
葡式蛋挞。刚烤好不久，金黄。挞皮酥脆得仿佛一碰就碎，层层叠叠。中间是晃动的、焦糖色的蛋奶馅。热气带着甜香和蛋香。
他拿了两个。用叉子轻轻一碰。酥皮“咔嚓”一声碎裂开来。蛋奶馅温热滑嫩，甜度刚好，带着浓浓的焦糖香和蛋香。好吃。一口下去，满足感涌上来。
旁边是猪扒包。新鲜出炉的猪扒，厚厚的，边缘煎得微焦。夹在烤得松软微脆的菠萝包里。猪扒肉质扎实，带点蒜香和微微的辣。咬一口，肉汁混合着面包的香甜，口感丰富极了。
再来点特别的。水蟹粥。小砂锅里咕嘟着。粥底绵密雪白，看不见米粒。
里面卧着切开的鲜红蟹块。热气腾腾，鲜香扑鼻。
他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入口中。鲜美至极！
蟹的鲜甜完全融进了粥里，丝滑浓郁。粥的温度正好，暖洋洋地从喉咙滑下去。蟹肉，带着海的味道。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
配上一小碟木糠布甸。淡黄色的布甸上撒满了细细的饼干屑。
勺子轻轻挖下去，布甸冰凉柔滑，带着奶香。饼干屑脆脆的，增添了奇妙的口感。甜而不腻，冰凉爽口。
陈默慢慢吃着。窗外是晨光中的澳门。咖啡香，蛋挞的甜香，蟹粥的鲜香，混合在一起。每一种味道都清晰、。
之前交易来的一百八十年的生命的注入使得味觉变得更敏锐了。
他安静地坐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味。胃里暖暖的，心情舒畅。新的一天，从一顿完美的早餐开始。
-------------------------------------
陈默悠闲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胃里暖暖的，心情不错。
手机嗡嗡震动。不是他常用的那部。是昨晚给徐峰留号码的备用机。
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号码陌生，内容简单首接：
陈先生，我是徐峰！U盘我看了！真是神了！全是实锤！丽豪这次完蛋了！大恩不言谢！等我处理完，请您吃全澳门最好的早茶！
字里行间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感激。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徐峰那张疲惫的脸重新焕发光彩的样子。
陈默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意料之中。那U盘里的东西，是他用能力“换”来的，绝对够分量。
而且丽豪压根就不知道黑料会泄露的，还泄露的一干二净。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陈默放下手机，没回复。没必要。徐峰现在肯定在全力运转，忙着把那些证据变成扳倒丽豪的武器。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在澳门过得很悠闲。看看海，逛逛老城区的小巷，尝尝不同茶餐厅的招牌。赌场偶尔去转转，纯粹是观察，毕竟陈默没有兑换相应的赌术，就不去自找没趣了。
某天下午，陈默在酒店工作人员推荐的附近一家老式茶餐厅里喝奶茶。电视里本地新闻频道插播了一条快讯：
“突发！丽豪集团涉嫌多项严重经济犯罪及专利盗窃，公司实际控制人林某豪及数名核心高管己被警方带走调查！据悉，检方掌握了大量关键证据…”
画面闪过几个戴着头套被押上警车的身影，还有丽豪集团大楼外记者围堵的混乱场面。
邻座几位本地阿叔瞬间议论开了。
“哇！丽豪啊！这么大单？”
“早就觉得他们有问题啦，吃相太难看！”
“听讲是被人爆料？证据好硬哦！”
“苍天有眼咯…”
陈默端起温热的奶茶，抿了一口。丝滑香甜。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功劳”。徐峰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快一点。效率不错。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备用机。这次是电话。
陈默接起。
“陈先生！是我，徐峰！”电话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充满了活力和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和洗手间里那个绝望的男人判若两人。“您还在澳门吗？方便见一面吗？我……我真的很想当面好好谢谢您！”
“明天吧。”陈默看了眼时间。
陈默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要请我吃顿早茶，最好的。”
徐峰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好！好好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让您满意！”
“好好好！我立刻过来！”徐峰的声音透着迫不及待。
-------------------------------------
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
徐峰开车载着陈默，没有去那些游客扎堆的网红店，而是七拐八绕，钻进一条不算太起眼的旧街。街角一家老字号茶楼，门脸不大，但门口摞着高高的蒸笼，热气腾腾，香气西溢，里面人声鼎沸，多是本地老街坊。
“陈先生，别看这里旧，味道最正宗！开了快五十年了！”徐峰熟门熟路地领着陈默进去，在角落找到一张空桌。
虾饺、烧卖、凤爪、金钱肚、叉烧包、流沙包……琳琅满目的点心很快摆满了小小的桌子。每一件都小巧精致，热气腾腾，散发着最朴实的食物香气。
徐峰忙着给陈默倒茶。“陈先生，试试这个虾饺。”他热情地推荐，自己拿起一个烧麦，一口吞下，满足地眯起眼。“都是今早打捞的新鲜活虾，个大味鲜”他继续补充道。
陈默安静地吃着。虾饺皮薄如纸，虾仁弹牙鲜甜。烧麦肉香浓郁。简单的食物，却因为坐在对面的人那份由衷的快乐和感激，比酒店的精致早餐更多了几分味道。
徐峰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小声说着后续。
“法院那边己经立案了，证据链非常完整，丽豪翻不了身。那小公司的专利终于能拿回来了，赔偿金也够他们东山再起。”
“我也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团队，专门接一些有挑战但能真正帮到人的案子。这次……就当交学费了。”
“对了，我女儿，”徐峰掏出手机，飞快地翻出一张照片给陈默看。屏幕上是个扎着小辫、对着镜头比V字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灿烂。“她好了，活蹦乱跳的！天天吵着要谢谢救您呢！”说到女儿，他眼里的光格外温柔。
陈默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那鲜活的生命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轻轻点了点头。这份感谢，他收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