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剪辑完视频,回到房间,苏禾刚洗完澡,安南倚靠着门框看着她。
苏禾湿漉漉的发丝蜿蜒在锁骨凹陷处,蒸腾着沐浴乳的暖香。浴袍腰带松垮地系成垂落的蝴蝶结,水珠正沿着小腿线条滑进拖鞋的缝隙里。擦着耳后未干的水痕时,浴室镜面还蒙着雾气,隐约映出被热气熏红的眼尾——像淡霞抹过白瓷,睫毛一眨便坠下细碎水光。
苏禾转头看了一眼安南,冲他微微一笑,安南心里一片火热。
“陪我再洗一遍!”说着便上前解开苏禾的浴袍,迅速把自己脱个精光。
江沅还在跟朋友通着电话,便听到隔壁传来“啪啪”的撞击声,和苏禾“啊啊”的叫喊声。脸色顿时一僵,这声音太熟悉了,走出房间,发现隔壁房门没关,悄悄地帮他们把房门关上。
“呼~”轻轻的叹了口气。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听筒里传来对方询问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我有点事,先挂了!”江沅跟对方打了声招呼便匆匆挂断电话。
这是她的一个朋友,学心理学的。
她跟对方说了部分事情,询问对安南情感上产生的变化,对方的意思可能是暂时产生生理性喜欢。
生理性喜欢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如对他人外貌、气味等生理特征的吸引,源于生物进化的本能。
她感觉安南对她也是如此,简单点就是只喜欢她的身体,但并没有产生其他的感情。
听着隐隐传来的声音,想到上次的事情,身体也是一片火热,哪怕安南对她毫无尊重。
她摸了摸肚子,上次安南给她的避孕药,早知道就不吃了。
她觉得这辈子不会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了,要是能有个孩子,也可以给父母一个交代。
与苏禾相比,她的心思确实要复杂些。
苏禾的家庭很幸福,所以她的心里像是住了一个小女孩,她看到被风吹动的花草、蓝天白云、小猫小狗都会发自内心的开心,都想和人分享。
而她是经历一些事情之后的一种自洽,对外保持的善良和热情只是一种选择。
苏禾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苏禾只是不想让安南为难,她的家庭美满,虽然也见过听过许多奇葩的事情,但是始终没有什么糟心事落到她的头上,所以她确实挺单纯的,但她不傻。
当时脑子比较混乱,被忽悠一下不生气了,事后气性过去了,也确实不生气。冷静下来想一想,她可以像安南说的那样生活,但是又不想这么简单的把事情揭过去,要不然以后会不会更过分,要避免恋爱里的破窗效应。
安南也能感受到苏禾的情绪,所以这几天也没有跟江沅多接触,怕刺激苏禾。
唉,男人,难啊!
前世没做过渣男,突然让他做个渣男,他也不会啊!
哄睡苏禾后,安南出来喝水,江沅刚好也出来了。
江沅一首都在听着动静,主动出来,不管遇到的是安南还是苏禾,她都得想办法单独相处一下,主动破局。
落地窗外,长安街的灯火正与银河争辉。国贸三期刺破炽热的夜幕,玻璃幕墙将霓虹折射成液态的金,沿着建国门外大街汩汩流淌。央视大楼的钢铁巨构在热浪中微微颤动,宛如被暑气蒸腾变形的海市蜃楼。
二环高架桥上是流动的光河,出租车顶灯连成一条跳动的红蛇。故宫角楼的轮廓被景观灯勾勒得过于精致,像搁在紫檀架上的金丝珐琅摆件。暑气黏在玻璃上,将灯火晕染成莫奈笔下的睡莲。
远处工体的演唱会声浪传来,被热空气挤压成断续的电子蜂鸣。国贸商场的冷气从门缝溢出,与路面蒸腾的热浪在空气中厮杀。
西合院屋檐在三百米外沉默,看玻璃幕墙里的空调房将盛夏调成恒温二十三度。
江沅站在露台抽烟,烟头明灭如微型灯笼,映亮她锁骨间细密的汗珠。
“我不喜欢女人抽烟”,安南打破了沉默。
“我也不会啊,不是你给我的吗?”江沅翻了个白眼。
安南挠了挠脸:“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
“咱俩的关系怎么......”江沅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安南也很头疼,他又不是真海王,他哪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是不是他的魅力值还不够?也不是吧!他感觉他己经快把江沅掰首了,那就是魅力提升也不足以让苏禾同意他开后宫。
他似乎一首没考虑过江沅的感受,就好像江沅一定会同意一样。
回想他俩关系发展的过程,江沅对他感情的变化,虽然算不上是吊桥效应引起的,但她应该也是把短期激情,误会成了长期情感,这是生理上唤醒了她。
“要不刺激一下苏禾?”安南想着是不是前面几天应对的方式不对。
“怎么刺激?”
“就是我们亲密一点,或者你跟苏禾亲密一点,就像这样。”说着安南挑起了江沅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江沅如遭雷击,这是那天之后两人首次亲密接触,也是她清醒下发生的,她捏着衣服下摆,心跳很快。
舔了舔嘴唇,是淡淡的烟草味道。
要死了!
还想要怎么办?!
安南抱着江沅进了屋,刚刚在屋外都出了汗,所以俩人进了浴室。
一个晚上,两个女人,两个不同的浴室,做了一样的事情。
......
浴后肌肤还蒸腾着淡粉的水汽,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锁骨,在睡裙领口洇开一小片透明的痕。她赤足踩在毛绒地毯上,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带着沐浴露甜香的指尖正把半湿的长发拨到一侧,耳垂还挂着未擦净的水光。真丝吊带滑落的肩带蹭过泛红的膝盖,浴室飘来的白雾里,她咬着皮筋仰头绑头发时,腰窝在衣摆下若隐若现地一闪。
安南让她去和苏禾一起睡,她走到苏禾房间,上了床,搂着苏禾睡觉,就像以前一样,但是心情却很复杂,感觉不一样了,她似乎更想安南搂着她睡。
暑气未消的午夜,首都依然睁着无数只眼睛。霓虹灯光在玻璃幕墙上流淌,像打翻了的鸡尾酒。写字楼灯火通明,加班族的电脑屏幕蓝光透过百叶窗,将夜色切割成等宽的条纹。
二环高架桥上,红色尾灯连成一条灼热的铁链。偶尔有改装车轰鸣而过,声浪撞在国贸三期的大理石外墙上,碎成几片零星的喇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