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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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咸鱼的“账本惊雷”与老板的“利息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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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作者:
韩羡羽
本章字数:
5984
更新时间:
2025-07-07

魏昭那句“亲自来尝”的暧昧威胁,连着那晚唇瓣残留的冰凉触感和荔枝的甜香,像一场持续不退的低烧,灼烤着苏杳杳的神经。她连着几天都躲着静思院的小厨房,连带着对珍膳局的热情都消减了几分,满脑子都是债主兼“导师”那双深不见底、带着钩子的眼眸。

太后娘娘的“清心寡欲又不失滋味”的素点心,最终被她捣鼓成了“莲心豆腐羹”——用细嫩的豆腐茸混合蒸熟的莲子泥,调入清淡的高汤,凝成如脂如玉的羹冻,点缀上几颗去了芯的鲜嫩莲心,清苦回甘,配上几块小巧的素油芝麻酥饼。送进慈宁宫,得了太后一句“心思巧,滋味正”的评价,算是暂时交了差。

令牌带来的便利确实显著,王府库房里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珍稀食材(比如西域的番红花、南洋的香茅草),也因她一句“研究新菜需要”被送到了珍膳局。苏杳杳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材料,心里那点“御前打工”的压力,被一种“反正债多不压身”的破罐子破摔取代了。她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用那“如朕亲临”的令牌去内库“借”点更稀罕的玩意儿?反正皇帝说了,是为了“研创新膳”!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安庆送来的东西硬生生掐灭了。

“夫人,”安庆捧着一个上了铜锁、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紫檀木匣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王爷吩咐了,让您仔细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苏杳杳心里咯噔一下。魏昭又送什么来了?新的“特训”道具?还是催债的账单?

安庆小心地打开铜锁,匣子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绫罗绸缎,只有几本装订朴素、边角磨损的厚厚账册。账册封皮没有任何标识,只泛着陈旧的黄褐色。

“这是……?”苏杳杳疑惑地拿起最上面一本,入手沉甸甸的。

“是王爷早年一些旧账。”安庆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王爷说,夫人如今掌着府中中馈,又得陛下信任,有些陈年旧事,也该心中有数。请夫人务必亲自过目,莫假他人之手。”

安庆放下匣子,躬身退了出去,留下苏杳杳一个人对着那几本散发着陈旧纸墨气息的账册,一头雾水。魏昭的旧账?让她看?还“心中有数”?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她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里面的字迹并非王府账房惯用的工整小楷,而是另一种更为遒劲有力、甚至带着点行军布阵般杀伐之气的笔迹——是魏昭的亲笔!苏杳杳认得他的字。

账册记录的并非王府日常开销,而是军需采买!时间跨度是五六年前,那时魏昭似乎还在北境军中效力。条目清晰,记录着粮草、药材、冬衣、兵械的采购数量、价格、来源,以及最终的分配去向。一笔笔,清晰得可怕。

起初,苏杳杳看得有些漫不经心。她对军需一窍不通,只觉得这些枯燥的数字和陌生的名目看得人眼晕。但看着看着,她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有几笔账,对不上。

比如,某年深冬,记录着向“云州陈记粮行”采购了五千石粟米,单价也写得清楚。但后面紧接着的分配记录里,分配给某个营头的数量却少了近千石?差额去了哪里?没有注明。

再比如,一批记录为“上等精铁”打造的兵器,采购价格高得离谱,但分配到下面营伍的记录却语焉不详,只写着“按例分发”。

这些细微的出入,若是粗看,很容易被忽略。但苏杳杳这段时间被魏昭“特训”得对数字和逻辑异常敏感,又抱着“这债主又想挖什么坑”的警惕心,竟被她一点点抠了出来。

她越看心越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这不是简单的账目不清!这更像是有人在其中上下其手,中饱私囊!而且手法相当隐蔽,若非她这种带着放大镜找茬的心态,加上魏昭亲笔记录的原始凭证对比,根本发现不了!

她翻到账册最后一页,那里没有数字,只有一行魏昭后来添上的、力透纸背的朱批小字:

“硕鼠窃国,蠹虫蚀柱。旧账未清,岂容新债?”

字迹凌厉,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苏杳杳的手猛地一抖,账册差点掉在地上!硕鼠?蠹虫?窃国?!魏昭这是在暗示当年有人贪污军需?而且数额巨大,性质恶劣?!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她终于明白魏昭为什么要把这些旧账给她看了!这哪里是旧账?这分明是悬在王府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惊天巨雷!而他让她“心中有数”,是警告?是信任?还是把她也拖下水的第一步?

她想起冯侧妃被禁足前掌管的王府中馈,想起她那些嚣张跋扈的旧部,想起城南铺子那些掌柜眼神里的轻慢,难道是冯家,或者冯家在朝中的势力,就是魏昭口中那些“硕鼠”和“蠹虫”?!

难怪冯侧妃倒台得那么快!难怪魏昭对府中中馈看得那么紧!他根本不是在查王府的账,他是在顺藤摸瓜,查军中的巨贪!而她现在执掌中馈,又得了皇帝信任,这块烫手山芋,或者说这把双刃剑,就被魏昭亲手塞到了她手里!

苏杳杳只觉得怀里的乌木令牌都变得滚烫起来。皇帝赐她令牌,是让她“告御状”的,不是让她卷入这种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政治漩涡的!

她慌乱地翻开另外几本账册。越看,心越凉。账目出入越来越大,涉及的银钱数额也越来越惊人。最后在一本账册的夹页里,她发现了一张泛黄的、边缘被火燎过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几个模糊的、似乎是代号的名字和一个地址,还有一个让她瞳孔骤缩的印记!

那印记,是一个小小的、用朱砂勾勒的、振翅欲飞的凤凰图案!虽然线条简略,但苏杳杳在冯侧妃最得意时赏给下人的一些器物上,见过类似的标记!这是冯家的族徽?

证据!虽然零碎,但这几乎是铁证!指向冯家,甚至可能指向更高层的铁证!

苏杳杳猛地合上账册,像被烫到一样,将那紫檀木匣子紧紧盖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完了!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惊天秘密!这比暖脚宝里藏逃跑路线严重一万倍!这是要命的东西!

魏昭,他到底想干什么?!是相信她?还是把她当成引出“硕鼠”的饵?或者,是另一种更深、更可怕的“温水煮鱼”,用共同的秘密,将她彻底绑死在他的船上?

就在苏杳杳心乱如麻,抱着匣子如同抱着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时,一个低沉熟悉、带着一丝夜露寒意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

“账看完了?”

苏杳杳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

只见魏昭不知何时回来了,正斜倚在门框上。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似乎刚从外面进来,肩头还带着夜风的微凉。烛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幽深的眼眸,如同寒潭般,沉沉地锁着她惊惶失措的脸和她怀里那个紧抱着的紫檀木匣子。

他缓步走进来,靴子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杳杳紧绷的神经上。

“看来,夫人看得很认真?”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松木气息混合着夜风的凉意,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苏杳杳抱着匣子,指尖冰凉,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刚刚窥见秘密的震撼交织在一起,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魏昭的目光从她惨白的小脸,移到她死死抱着的匣子上。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紫檀木盖,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本王说过,”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淬了冰的寒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的指尖,顺着匣子的边缘,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手背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如同冰冷的蛇信,轻轻着她细腻的皮肤。

“夫人既己看了本王的‘账’。” 他刻意停顿,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因恐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颤抖,唇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危险的弧度。

“那么,现在该轮到夫人,好好想想,如何支付今晚的‘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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