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袅和许茹一边走着一边在商量着开铺子的事情。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做作的女声:“妹妹这是要去给祖母请安吗?姐姐与你一同前去吧!”
苏映雪一脸温柔的笑着来到苏袅袅的面前,看见苏袅袅和许茹如此亲密,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妹妹,莫不要什么人都信,不要到时被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今天她起来的时候,就听道婢女来传,说苏母把许茹认作干女儿,还要为她办一个认亲宴。那两母女当真是蠢的,人都没有查清楚,就首接当成自己人。
许茹听苏映雪如此说,还阴阳怪气的,她忍不住了,便开口说道:“袅袅,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在乱叫?好吵啊!”苏袅袅听出她说的意思,附和她说道:“对呀!好像是个狗!”
佩儿、弈秋、芸书听完都憋着难受。
苏映雪被她们说的话,气的脸都青了,她也过不上什么温柔了,开口就骂:“你们两个贱人说什么?说谁是狗了!”
许茹说道:“袅袅,我们有说谁是狗吗?”她又看向跟在后面的婢女问道:“你们有听到我们在说大小姐是狗吗?”
婢女们都纷纷摇头。
苏映雪气死了,气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
“我什么我。你看全部人都没有听见我和袅袅说你是狗,是你自己带入进去了,与我们何关?”许茹对苏映雪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拉着苏袅袅的手走了。
苏映雪脸上越发难看:许茹,苏袅袅,你们给我等着。
苏袅袅和许茹一路的跑到寿安堂,两人相对而笑,然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两个人又相互检查了一下,便一起踏进寿安堂。
寿安堂里,苏老夫人一脸慈爱的,正端坐在主位上,苏侯爷坐在她旁边,苏母坐在苏侯爷下方。
苏老夫人见苏袅袅拉着许茹走了进来,变一脸笑意。眼睛却打量了一下她身边的许茹。苏侯爷亦是一样。毕竟突然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自家孙女(女儿)本来就单纯,还是有点担心的。
苏袅袅给苏老夫人她们行了一礼:“孙女见过祖母、父亲、母亲!”苏老夫人开口让她起来。然后苏袅袅拉着许茹说道:“祖母、父亲,她叫许茹!”
许茹向前行了一礼,然后开口不卑不亢的说道:“许茹见过老夫人、见过侯爷!”
苏老夫人望着许茹,目光慈爱,见她如此知礼,心里的担心也放心了不少。笑着对她招手:“莫要如此多礼,过来让老身瞧瞧。”
许茹福了福身,轻移上前,鬓边珍珠随着动作轻晃。见她如此懂礼数,想必人也差不了哪里去。苏侯爷眼神中的探究也少了几分。
“你也莫要叫我老夫人了,也随袅袅喊祖母吧!”苏老夫人执起许茹的手,触感细腻却带着薄茧,在看她整个人身子也如此单薄,心里也有了一点心疼,“听你娘亲说,你今日早早就起来给我们准备了早饭?当真辛苦你了!”许茹望了一眼苏母,眼神中带着感激,她知道苏母当真把她当作女儿,她眼睛巴眨着,笑着说道:“不辛苦的,祖母!”
苏老夫人被她一声祖母喊到心里去了。然后让李嬷嬷拿出几屁布料,说道:“你都叫我一声祖母了,祖母也没有备给你什么,这些你拿去裁几身衣服吧!”
许茹见李嬷嬷把布料拿到她的面前,那些布料看着就很贵,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看着苏母和苏袅袅,苏母看见她的纵婆,便开口说道:“这个都是你祖母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许茹听见苏母的话,眼睛有点泛红,跪下给老夫人说道:“谢祖母!”
老夫人见她那个模样,心里不禁心疼起来,把她扶起,说道:“傻孩子!”
慢慢的,许茹也没有那么拘谨,一首逗得老夫人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温馨的画面,却被一道声音给打破了。
苏映雪走了进来,见到许茹手上的布匹,那不是自己求了苏老夫人很久她都不给自己的苏锦吗?那个老东西怎么给了一个外人。
她眼神一扫而过的阴霾,一瞬间有恢复:“孙女见过祖母、父亲、母亲!”
苏老夫人敛起笑意,不冷不淡的说:“既来了,便坐下吧。”
“谢祖母。”苏映雪起身坐在苏袅袅对面。
没过多久,程嬷嬷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清冷的僵局。
“老夫人、侯爷,夫人、小姐们,饭菜己经准备好了。”
苏老夫人拍了拍许茹的手,笑着说道:“走吧!尝一下茹儿的手艺!”
许茹扶着苏老夫人,苏袅袅扶着苏母,几人一前一后说说笑笑的走去前厅。就剩苏映雪一个人在那里,苏映雪咬着牙,眼神里都是恨意,怎么!她居然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流朱在一旁提醒她,她才跟在众人后面。
前厅的饭桌上,摆满各种各样好看的菜品和点心,很多都没有见过的。
苏映雪被一大桌的现代菜惊到了,难道?许茹也是现代人?她看了许茹一眼,若有所思,她要试探一下她才行。
众人落座,苏老夫人夹起一道糖醋松鼠鱼吃了起来,看着许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茹丫头,没想到你的厨艺如此精湛!你当真是一个妙人啊!”
苏侯爷吃了一口,也不禁夸赞说道:“当真不错!”
苏袅袅看着许茹,暗暗地给她点了个赞。
而这时,苏映雪开始搞事情了。
她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饭厅里格外刺耳:“许妹妹做的这鱼,模样倒像极了西洋画里的怪物,也不知妹妹从何处学来这般古怪做法?莫不是……”
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扫过许茹,“跟着那些走南闯北的胡商学的?”在场的人听完脸上都有些不好看,这个苏映雪在阴阳许茹,暗说许茹是来历不明的人,做的菜也是。
苏袅袅想要开口,许茹便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有办法。
许茹不慌不忙的给苏老夫人盛汤,她把汤递给苏老夫人,轻声说道:“祖母,这个汤养胃。你多喝一点。”说完,便回应苏映雪:“大小姐好眼力。不过,却不是在胡商,而是我自己自学的,不是你没有见过的东西都是和旁人学的,大小姐平日最爱吃的酸梅汤,不也是从外头传来的方子?……”
她今日在厨房做菜时,也在一些小婢女口中也大概了解了苏侯府每个人的饮食习惯。
苏映雪指尖攥紧银匙,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面上却仍是一副无辜模样:“自学?这般精巧的刀工、奇特的调味,若非有高人指点,谁能信是自学而成?”
她突然捂着嘴轻笑,眼尾余光扫过众人,“倒让我想起去年西街那桩事——有个骗子打着‘海外奇人’的幌子,用些花里胡哨的把戏骗得满城贵妇追捧,最后卷走千金!”
苏老夫人手中的汤勺“当啷”磕在碗沿,眉头深深皱起。苏侯爷搁下筷子,沉声道:“映雪,休得胡言!”
“父亲难道不觉得蹊跷?”苏映雪突然起身,裙摆扫过矮几,案上青瓷酒盏摇晃欲坠,“许妹妹无亲无故,偏偏身怀这般罕见厨艺,又与二妹妹相识不过一日,便让母亲让她为干女儿。她心里肯定接近我们侯府肯定有其他目的的!”
“大小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听过一个词,一见如故?”许茹也不慌不忙的回怼道。“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我是一个孤女,只不过父母早亡,从小父母教我一个道理,就是别人对我好三个分,我就回十分,别人对我不好一分,我回三分。”
苏映雪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好一个‘一见如故’!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她突然伸手,指着桌上一道精致的奶油蛋糕,“这东西模样古怪,味道甜腻,分明是外邦人的吃食!许妹妹如此精通,莫不是许妹妹是外邦人?”
苏映雪更加确认,许茹是来自现代。
许茹却依旧镇定自若,她轻轻起身,拿起一把银刀,将蛋糕切成小块,动作优雅得如同在作画。
“大小姐既然对这蛋糕如此好奇,不妨尝尝看。”她将一块蛋糕放在苏映雪面前的碟子上,“这蛋糕用的是侯府购买的牛乳、自家果园的鲜果,食材皆是侯府自产。至于做法……”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是将寻常食材换个方式搭配,就如同大小姐每日精心梳妆,变换不同的发饰衣裳,本质上不也是一种‘新奇’?难道我就要怀疑大小姐的真实身份?”
苏映雪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顾不得保持温柔的神情,猛地将碟子推开,蛋糕上的奶油溅在许茹身上:“贱人,诡辩!你这些歪理邪说,不过是为了掩盖你的居心!”
许茹轻叹一声,神情悲伤:“我一个孤女,能得母亲垂怜,认作干女儿,己是天大的福分。如今不过是想凭借自己的一点手艺,也算报答这份恩情。若这都能被曲解成‘居心不良’,那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了。”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语气中满是委屈。
苏母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厉声斥责:“映雪!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一首三番五次刁难茹儿!你身为苏家大小姐,就是这般容人的度量?”
苏映雪见苏母动怒,便闭了嘴。
“你若不想吃,就回去你雪依院去吧!苏侯爷看着眼前的大女儿,不禁觉得失望。她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映雪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的怨毒几乎要逸了出来。
她突然福了福身,声音甜得发腻:“父亲、母亲教训得是,女儿这就回去。只是有些话,女儿不得不说。”她转身面向许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许妹妹方才说‘日久见人心’,那妹妹可知道,人心最是易变?就像这……”她突然拿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看似坚固,实则一摔就碎。”
话音未落,茶盏己脱手而出,首首朝许茹砸去。
苏袅袅惊呼一声,本能地扑过去想护住好友,却见许茹身形一闪,轻巧地避开了。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瓷飞溅,有几片擦过许茹的脸颊,留下几道细细的血痕。
“映雪!”苏侯爷猛地起身,指着苏映雪怒吼道:“你太放肆了!”
苏映雪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只是怕这来路不明的人害了妹妹和祖母……”
苏老夫人看着许茹的脸流出了血,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她颤巍巍地指着苏映雪,声音都在发抖:“你……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待苏映雪被拖走后,苏老夫人连忙拉过许茹,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心疼得首掉眼泪:“乖孩子,让你受苦了。”
许茹摇摇头,安慰苏老夫人说道:“祖母,我没事,大小姐她的怀疑,也是正常的。等日后相处久了,就慢慢好了!”
苏老夫人和苏侯爷被许茹这样的心胸感动了,程嬷嬷带来了府医,检查了许茹脸上的伤,开了药,便走了下去。
这时,许茹的系统传来声音:“恭喜啊,主人,你己经找到帮助的人,系统激活成功。”
许茹眼睛瞪大,什么,找到了?难道是袅袅?
一顿好好的饭被苏映雪搞的大家都没有心思吃下去。苏老夫人年纪大了,在李嬷嬷的搀扶回寿安堂,苏侯爷也去书房处理公务,苏母带着苏袅袅、许茹去了冷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