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费劲的拽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栓着一个小木箱。
“不用你们,走开。。”
曹阳没有让人帮忙。
大热天的没一会,就热的她满头大汗。
汗水打湿了她的脸颊,累的她出了一身的汗,轻薄的裙子黏在身上,显出了她夸张的身材。
对此曹阳也毫不在意。
嘿咻,嘿咻。她嘴里呼喊着小号子。
首到她拖着木箱子来到自己的小房间,才松了口气。
吧唧关上门。
门栓一插。
“爽,真是太爽了,这个傻子。”曹阳靠着门蹲坐下来,用手使劲的捂着嘴巴,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自己的放肆的笑声。
“老天保佑,终于让我发财了。”
曹阳激动的爬到箱子旁,毫不在意身上刚买的裙子。
她打开箱子。
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开心的躺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有了这么一笔巨款,足够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杀手谁爱当谁当去吧。
姑奶奶我不当杀手了。
她己经想好了。
隐姓埋名找个漂亮点的地方,买上几百亩地,开她几家商铺,后半辈子舒舒服服的当个富家翁。
打打杀杀的日子她可是过够了。
当杀手根本就没有出路。
曹阳摸着白花花的银子。
“哎呀,这个傻子,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会不会气死!嘿嘿!”
曹阳心里想着朱潜帅气的脸蛋,拍拍手。
“既然你叫我一声姨,我也不白拿你的,有人要杀你,我帮你一次。这样咱们俩就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县衙内。
朱潜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一具散发着臭味,就算死了也是一脸狰狞的异常凄惨的女尸,正被白布盖着。
朱潜壮着胆子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哎呀。”
女子的父母哎呀一声,哭嚎声更大了。
炎热的天气加速了尸体的腐烂程度。
女尸全身上下都是尸斑,死状更是凄惨,女尸的女性特征没了。
只留下了两个骇人的空洞。
“这杀人的一定是个变态。”朱潜立马做出了判断,这种人小时候一定是受过伤害。
他挥挥手,让人把尸体抬出去。
长呼一口气。
“起来吧,说说看。”本来朱潜是不打算管的这事的。
他又不是什么正义使者。这种事情本想打发白县令去的。
可是看到尸体后,朱潜改了想法。
这女子实在是太惨了。
嘴里的舌头也没了。手指一个个的弯曲着,明显是被人一根根折断的。
朱潜揉揉脸。
难以想象这个女子生前是遭受了怎么样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朱潜想到自己身边的女人。
这个变态不处理,总归是个隐患。
两位年过半百,老来得女的夫妻跪在地上。
“小女死的实在是太惨了,王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女子的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了张银票。
这年头衙门里办案也没经费。
很多案子破的速度取决于受害者家属的实力。
“收回去,本王自会给你们做主。”
有了朱潜的这句话,两位老人就放心了。
他们千恩万谢,手里的银票说什么,也不带走。
见朱潜不收老妇人的哭声更大了。
没办法,朱潜勉为其难的收了下去。
等两人走后,朱一走上前。
“王爷,这办案咱们没干过。”
“我也没干过。”
朱潜挥舞着手里的纸钞。
他早就想到了一个人。
李槐本来要睡觉的,一听到朱潜找他,也不敢抱怨,提上鞋抱着衣服就往县衙跑。
搞得他后院里的女人吐槽道:“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在家里和县里作威作福的李槐,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站在县衙里的李槐,低着头,悄悄的看了一眼穿着蟒袍,端坐在大堂之上的朱潜。
当真是比白县令还有气势。
在知道朱潜要造反之后,李槐更是感觉朱潜身上有一种王者之气。
“给你。”
朱潜把纸钞甩给李槐。
李槐拿起银票看了眼。
当真是笔不小的数目。
李槐不知道朱潜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是?”
朱潜招招手。
李槐弓着腰走上前。
“你听我说,是这样……”
李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你拿着这些钱,去给我找着人,把这件案子给我办了。”
“王爷,税?”李槐看了眼被蓝布帘子遮挡的县衙后堂银库的位置。
朱潜也跟着看了过去。
“不收了,不收了。”朱潜知道现在己经压榨到了极限,现在商道因为流民断绝,县里的客商少了一大半。
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现阶段不宜压榨太狠。
“王爷圣明。”李槐拱手称赞。
这块烫手的山芋终于甩出去了。
“嗯~”圣不圣明无所谓,只要银子到手就行。
相较于虚名,他更务实。
李槐从县衙走出来的时候己经到了晚上。
他挥舞着手里的银票。
终于可以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了。
李槐长叹口气,这几天干的真是心累。
终于不用干了。
最近天怒人怨的事情干的有点多,他也急需要洗白自己。
正好这个案子就是个机会。
自己要干的漂漂亮亮的。
让世人看看自己的能力。
深夜子时。
此刻鸡不鸣狗不叫。
一处隐秘的角落里。
一位病殃殃的年轻人坐在地上。
打量着远处的小院子。
“等了这么久,怎么没见有人进去或者出来。”
沈如意怀疑这个曹阳是不是骗人。
祁修罗裹着个毯子,躺在一旁,仿佛是一段木桩。
“去去去。”祁修罗挥手驱赶着蚊虫。
“这蚊子怎么不咬你啊?”祁修罗万分奇怪。
他倒是知道一种蚊,虫不进身的情况那就是杀人,杀很多的人,听说杀人多了,横死之人的怨气会萦绕在人的身体周围,形成一种煞气。
可眼前病怏怏的沈如意也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沈如意笑了笑没说话。
祁修罗再又拍死一只蚊子,沾了一手的血后,忍不住了他甩开毯子。
冲了出去。
沈如意一愣。
急忙跟了过去。
“祁兄,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等不了了。”
祁修罗怒喝一声。
快步跑上前,对着紧闭的大门哐啷就是一拳头
砰的一声巨响。
木屑飞裂。
大门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祁修罗这一拳下去,震的门上挂着的王府牌匾都抖了三下。
祁修罗犹如一只猩猩。
几拳下去,木门破成了一张渔网,不用人踹,自己就倒了下去。
祁修罗大步的走进去。
“朱潜小儿给我出来,杀你的人来啦!”
沈如意躲在门口。
看着寂寥无人的院落。
地面上的灰都多厚了。
根本就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祁修罗把朱潜的小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根本一丝人影都没有。
“人去哪了?”
祁修罗和沈如意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两人好像被曹阳耍了。
“这个贱人。”
“唉,在下本不想杀女人的。”
这时的夏阳正抱着钱箱子呼呼大睡。
这样的情况她早就预料到了。
“真是笨蛋。”
曹阳揉揉鼻子。
打了个小喷嚏。
这才发现自己从床上滚了下来。
啊~睡觉睡觉。
睡好觉,明天早点起,帮朱潜弄死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