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警察问。
娜塔莎气呼呼地说："警察同志！他偷看我换衣服！"
许明川："我没有！我是来......"
"闭嘴！"娜塔莎一个过肩摔把他放倒在地，"流氓！"
警察把许明川带走了，鸭舌帽男子也被迫跟着离开。包厢里，宁婉婉和叶深面面相觑。
"娜塔莎是故意的？"宁婉婉小声问。
叶深点头："她在帮我们。"
宁婉婉突然觉得这个苏联姑娘顺眼多了，抗冻一点就抗冻一点吧！
列车终于抵达北京站，宁婉婉跳下车厢，深深吸了一口祖国的空气："还是家的味道好！"
站台上，苏念和陈默早己等候多时。看到娜塔莎跟着下车，苏念眯起眼睛："这位是？"
"临时增加的交流生。"叶深轻描淡写地说。
陈默打量着娜塔莎："安排住哪？"
"我家！"许明川突然冒出来，脸上还带着在列车上挨打的淤青，"我家有空房！"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许明川红着脸解释："我、我是说......我爸妈家......"
娜塔莎大方地伸出手："谢谢！我会付房租的！"
宁婉婉看着许明川乐颠颠帮娜塔莎拎行李的背影，摇头叹气："这孩子没救了。"
苏念突然说："江枫下周调来北京。"
宁婉婉眼睛一亮："哦~那你们......"
苏念一个眼刀甩过来，宁婉婉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回家的吉普车上，宁婉婉靠在叶深肩上昏昏欲睡。朦胧中听见陈默说："赵局长的案子有新进展，牵扯出一个境外组织..."
叶深的声音很冷："'雪鸮'？"
"不，代号'渡鸦'，更隐蔽......"
宁婉婉想继续听，却抵不过旅途疲惫，沉沉睡去。梦里她看见一只黑色大鸟，眼睛血红......
*
回到机械厂的第一天，宁婉婉就发现厂区大变样。新盖的办公楼，扩建的车间，还有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
"这都是你走后的变化。"厂长笑呵呵地说，"改革开放嘛！"
更让宁婉婉惊讶的是，厂门口居然贴着她和叶深的大照片，下面写着"欢迎留学归国技术骨干"！
"这也太夸张了......"她小声嘀咕。
叶深倒是很淡定，首到看见新分配给他的办公室——居然在行政楼，离技术科老远！
"这是谁安排的？"他冷声问。
人事科的王姐赔着笑："新来的副厂长说，您现在级别不同了......"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叶科长，久仰大名啊！"
"杜副厂长。"叶深不动声色地握手，"久闻大名。"
杜志明笑容满面："听说你们带回了先进技术？厂里准备搞个欢迎大会，您可得好好讲讲！"
等杜志明走后，宁婉婉立刻关上门："这人有问题！在原书里......"
"我知道。"叶深打断她，"陈默给过资料，他弟弟是杜志强。"
宁婉婉倒吸一口冷气——杜志强就是之前勾结境外势力的那个杜副厂长！
"这是要报仇啊！"她急得团团转，"咱们得小心......"
叶深却笑了："正好。"
"啊？"
"引蛇出洞。"
*
欢迎大会当天，大礼堂座无虚席。杜志明亲自主持，把叶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下面请叶科长分享苏联之行的收获！"杜志明带头鼓掌。
叶深走上台，却拿出一份完全不同的讲稿："今天我想谈谈技术保密的重要性。"
全场哗然。杜志明脸色微变："叶科长，这个主题是不是......"
叶深没理他，首接放了一段录音——是张明远在莫斯科酒店说要买技术的对话！
"境外势力从未停止窃取我国技术的企图。"叶深冷声道，"而有些人，正在帮他们。"
杜志明猛地站起来："叶深同志！这种没有证据的指控......"
"证据在这里。"陈默突然从侧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公安，"杜志明，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请跟我们走一趟。"
杜志明面如死灰："你们......怎么发现的？"
叶深指了指讲台上的茶杯："你每次来我办公室，都会偷看我的图纸。"
宁婉婉恍然大悟——原来叶深早就设好陷阱，就等杜志明上钩！
散会后，工人们围着叶深七嘴八舌：
"叶科长太厉害了！"
"早就看那姓杜的不顺眼！"
"今晚食堂加餐！庆祝庆祝！"
宁婉婉挤进人群，骄傲地挽住叶深的手臂："老公！我给你留了最好的红烧肉！"
叶深眼中含笑："回家再吃。"
"嗯？"
"回家我给你做韭菜盒子。"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八十年代，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