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厂家属院的清晨,宁婉婉被一阵香气勾醒了。她揉着眼睛走进厨房,看见叶深正围着围裙擀面皮,灶台上的平底锅里滋滋作响,金黄的韭菜盒子散发着的香气。
"老公~"宁婉婉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真做韭菜盒子啊?"
叶深头也不回:"去洗漱。"
宁婉婉耍赖地蹭来蹭去:"先尝一个嘛~"
叶深无奈,用筷子夹起一个吹凉了递到她嘴边。宁婉婉嗷呜一口咬下去,烫得首哈气:"唔...好次!"
"慢点。"叶深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没人跟你抢。"
王婶在窗外探头:"哎哟,叶科长还会做饭呢?"
宁婉婉得意地晃脑袋:"我老公什么都会!"
叶深耳根微红,把剩下的韭菜盒子塞进她嘴里:"吃饭。"
刚吃完早饭,许明川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叶科长!厂里出事了!"
会议室里,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正在侃侃而谈:"...引进日本生产线是当务之急..."
宁婉婉眯起眼睛——这不是原书里那个崇洋媚外、最后卷款跑路的钱技术顾问吗?按剧情他应该是在厂子改制后才出现的啊!
"这位是钱程同志,"厂长介绍道,"部里特派的技术顾问。"
钱程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在宁婉婉身上停留了几秒:"这位女同志是?"
"我妻子。"叶深不动声色地挡在宁婉婉前面。
钱程笑容不变:"叶科长年轻有为啊。不过..."他话锋一转,"咱们厂的技术确实落后了,我建议全面引进国外设备。"
叶深冷笑:"比如日本松下的生产线?每套200万美元?"
钱程眼睛一亮:"叶科长也了解?那太好了!"
"太贵。"叶深干脆利落地拒绝,"我们自己能研发。"
钱程脸色一沉:"这是部里的意思!"
会议不欢而散。走廊上,宁婉婉拽着叶深的袖子:"老公,这人有问题!"
"嗯。"叶深眯起眼,"他手表是劳力士,国内买不到。"
许明川凑过来:"我刚查了,部里根本没派什么顾问!"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又一条大鱼上钩了!
*
周末的厂联谊舞会,钱程特意穿了一套进口西装,油头梳得锃亮。他频频邀请厂里的年轻女工跳舞,惹得不少男工怒目而视。
"宁同志,"钱程突然走到宁婉婉面前,"能请您跳支舞吗?"
宁婉婉正想拒绝,叶深却捏了捏她的手心:"去吧。"
宁婉婉瞬间会意,露出甜美的笑容:"好啊~"
舞池中,钱程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宁同志舞跳得真好..."
宁婉婉假装没察觉,故意踩了他一脚:"哎呀对不起!"
钱程疼得龇牙咧嘴,还强撑着笑容:"没、没关系..."
"钱顾问,"宁婉婉天真无邪地问,"您在日本待过吧?"
钱程得意地昂起头:"当然!我在东京大学留过学!"
"那您一定知道新宿站西口那家章鱼烧特别好吃吧?"
钱程不假思索:"对对对!那家确实..."
宁婉婉突然松开手:"新宿站没有西口。"
钱程脸色大变:"我记错了,是东口..."
"东京大学在文京区,"叶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附近根本没有新宿站。"
钱程额头冒出冷汗:"这个..."
"钱程同志,"厂长带着两名公安走过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当晚叶深家的小院里支起了圆桌,苏念、陈默、许明川和娜塔莎都来了。宁婉婉正忙着给大家分汽水,叶深在厨房炒最后一道菜。
"婉婉,"苏念突然说,"江枫调到北京军区了。"
宁婉婉眼睛一亮:"那你们..."
"没有们。"苏念冷着脸,耳根却红了。
陈默在一旁默默喝茶,假装没听见。
许明川和娜塔莎正在用中俄混杂的语言比划着聊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叶深端着红烧鱼出来:"吃饭。"
众人围坐一桌,其乐融融。宁婉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老公,钱程到底什么来头?"
"国际骗子。"叶深给她夹了块鱼肚子,"专门忽悠国内企业买高价设备,吃回扣。"
许明川补充道:"我们查到他跟杜志明有联系,可能是'渡鸦'组织的下线。"
娜塔莎用生硬的中文问:"什么是...渡鸦?"
众人沉默片刻,叶深淡淡道:"一种专门偷技术的黑鸟。"
宁婉婉突然举起汽水瓶:"管它什么鸟,来一只打一只!干杯!"
"干杯!"
夜风轻拂,小院里欢声笑语。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八十年代,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