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
公元84年,汉昭帝刘弗陵于未央宫的暖阁内,正专注地看着金榜上居鲁士的事迹。
他抬目光仍停留在金榜上,若有所思,随后转向一旁的霍光,语气温和而请教道:
“霍卿,你看这居鲁士,他不仅宽恕了米底旧王,还对巴比伦祭司加以安抚。
这般举措,乍看是怀柔之策,实则蕴含着极高明的政治智慧。
朕以为,治理国家便应当如此,既能平定叛乱,又能收服人心,如此方能使江山稳固。”
霍光微微欠身,语气恭敬应答道:
“陛下圣明,洞察秋毫。
然而,依臣之见,宽恕敌首之举,虽有其积极之处,但必须辅以制衡之术。
想当年孝武皇帝,在果断诛杀淮南王、衡山王之后,紧接着施恩于其他诸侯,如此恩威并施,才使得天下诸侯皆慑服于大汉天威。
居鲁士若不是手中牢牢握着强大的兵力作为后盾,恐怕难以镇住米底的旧贵族们。”
刘弗陵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说道:
“霍卿所虑极是,确实周全。
不过,朕还注意到,他既获取了敌国的财富,同时又任用敌国的旧臣,这一点倒与我朝有几分相似之处。
我朝抑制豪强,为的是防止他们过度兼并,扰乱民生;安抚黎庶,则是为了稳固国家根基,让百姓安居乐业。
居鲁士的做法,亦是在不同势力之间寻求一种平衡。”
霍光再次颔首,眼神中满是对皇帝的赞许,说道:
“陛下明鉴万里。若单论治国之术,此人的确有不少可取之处。只是……”
霍光略一沉吟,声音低沉,神色认真:
“陛下,治国之法,终究要看时机。
居鲁士的计策虽好,但未必处处适用。
倘若敌人狡诈多变,一味宽仁,反倒可能养虎为患。
依臣之见,治国当先立威,再施恩德,如此才能确保江山稳固。”
…………
北宋
春日午后,汴京城郊一处清幽小院。范仲淹与三五友人正在品茶闲谈,桌上摊开着一卷记载西域历史的书册。
范仲淹轻抿一口清茶,指着金榜道:
“诸位且看,这居鲁士大帝攻破萨第斯城后,严令禁止士兵抢掠,倒是个明白人。
正如《论语》所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一位友人放下茶盏,沉吟道:“范公说得是。不过打仗容易守成难,光靠武力镇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只是这以德服人,真能行得通吗?”
范仲淹微微颔首:
“此言有理。你看居鲁士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懂得单靠刀剑治不了天下。”
范仲淹轻抚书卷,对几位友人说道:
“你们看这视频里居鲁士的做法,破城之时严禁士兵抢掠,这就先得了民心;
允许犹太人返回故土,这是施了大恩德;
还能包容巴比伦的文化习俗,更是高明。
这一套'先安民、后怀柔'的做法,看似温和,实则处处透着深谋远虑啊。”
一位友人接话道:
“确实如此。不过破城后能做到不烧杀抢掠,军队有这份定力实在难得。”
另一位友人也点头:
“是啊,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仅不破坏,还帮助重建。
就像我们常说的'以德服人',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范仲淹端起茶盏,微笑道:“正是这个理。
治国安邦,武力只能治标,仁义方能治本。
居鲁士这些举措,看似温和,实则比刀剑更有力量。”
范仲淹顿了顿,继续说道:
“就像我们大宋,虽不似汉唐般开疆拓土,但对内安民、对外怀柔,也是一个道理。”
另一位友人接话:
“范公此论令人深思。不过西北边患未平,光讲仁义怕是...”
范仲淹正色道:
“正因如此,更要明白‘马上得天下,不可马上治之’的道理。
对内施仁政,对外示诚意,这才是长治久安之策。”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春风送来阵阵花香,茶香袅袅中,几位读书人继续着这场关于治国之道的讨论。
…………
大明
张居正稳稳地坐在主位上,几位心腹同僚围坐一旁,大家一边品着茶,一边谈论着政事。
张居正看着金榜,神情严肃地说:
“各位,看看这波斯居鲁士的治国之法,正好应了《尚书》里说的‘柔远能迩,惠此中国’这句话。
他不把武力当唯一依靠,反倒用怀柔的办法把敌人变成朋友,这可真是把治国的精髓学到手了。”
兵部侍郎赶忙探身过来,恭敬地问:
“张大人见解高明啊。
可这怀柔的策略,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呢?还请大人给我们讲讲。”
张居正微微点头,伸出手指,轻点金榜,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
“且看这第一点,居鲁士严令禁止士兵肆意掠夺。
如此一来,百姓的生活秩序方能得以保全,地方财富亦不会因战乱而损耗殆尽。
此理,恰似我朝于西南推行改土归流之举。
倘若彼时,我大明官员一味地强行征收赋税,行事残暴搜刮民脂民膏,必然会引发民愤,激起大规模的民变,使西南局势陷入动荡不安。”
稍作停顿,张居正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说道:
“其二,居鲁士对不同宗教秉持包容之态,尊重并接纳各方信仰,如此便能有效消除不同族群之间因宗教差异而产生的隔阂与矛盾,使治下百姓皆能和睦共处。”
“其三,留用当地原有的官员,可借助他们在当地的人脉与威望,迅速稳定地方局势。
就如隆庆年间,俺答部归降,我朝顺势而为,依旧让其部族自行管理内部事务,如此一来,边境地区方才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张居正缓缓放下茶盏,微微叹息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略显忧虑:
“说起这个,倒是令我忆起去年大同传来的军报。
表面上看,俺答部己然归顺我大明,可暗地里,小规模的抢掠行为却仍时有发生。
这情形,恰似给野马套上了笼头,看似驯服,然而稍有疏忽,便会遭受其猛烈的踢踹,着实令人头疼。”
这时,一位年轻官员忍不住插话,满脸疑惑地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朝为何还要采用这般怀柔之策呢?”
张居正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平和地看向这位年轻官员,耐心解释道:
“这便如同治水,单纯地堵塞往往不如因势利导。
若要完全剿灭俺答部等势力,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将难以估量,且结果亦未可知。
倒不如给他们一条生路,引导其走向正轨。
诸位可还记得,自去年开放互市之后,边境冲突确实减少了近六成之多。”
“然而……”
说到此处,张居正话锋陡然一转,神色变得愈发凝重:
“诸位需明白,真正的长治久安,仅靠怀柔一策,远远不够。
当下,我大明九边重镇皆在紧锣密鼓地整修城墙,各地军队亦在日夜操练,厉兵秣马。
该怀柔之时,我们以礼相待,给予好处;但该强硬之时,亦绝不能心慈手软,必须果断亮剑,彰显我大明国威。”
一旁年长的官员深以为然,不住点头,补充道:
“张大人所言极是。
这就好比养鹰,既不能让它饿着,以免其失去活力,无法为我所用;但也不能让它吃得太饱,否则便会养尊处优,失去应有的警觉与服从。
这其中的分寸拿捏,实在是一门大学问啊!”
众人听闻,皆陷入沉思,对张居正的远见卓识与深刻见解,愈发钦佩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