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回乌蒙省城后，我们真要买别墅和开金融投资公司吗？"
汪语晗的指尖在舷窗上画着圈，机舱外的云层像被撕碎的棉絮，阳光透过缝隙在她指甲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斑。
她侧头时，发丝扫过苏沐白的下巴，带着Jo Malone蓝风铃的香气，"光好一点的别墅就二千多万啊。"
苏沐白的手指正搭在座椅扶手上，听到这句话时，无名指轻轻敲击了两下真皮表面，节奏像极了瑞士银行金库大门的密码锁转动声。
他低头看她，发现她今天涂的是Tom Ford黑管16号，唇峰上的高光点在机舱阅读灯下像颗微型钻石。
"我华尔街的账户不能动。"他凑近她耳畔，呼吸喷在她耳垂那颗小小的黑痣上，"一动就会触发金融监管警报。"
他说话时，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内侧刻着的"XY"字母己经有些磨损。
汪语晗突然笑出声，指尖戳在他胸口："让我垫付？"
她的指甲是昨晚刚做的BlingBling渐变款，在苏沐白深灰色羊绒衫上留下浅浅的月牙印，"苏台长，你这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
空乘推着餐车经过，不锈钢推车反射的光斑在苏沐白脸上划过一道银线。
他等脚步声远去才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半个月，瑞士信贷那笔私募债到期，连本带利还你两千三百万。"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着汪语晗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话筒留下的职业印记。
"钟若曦知道你这么会画饼吗？"汪语晗突然转移话题，手指卷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玩，"她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像只等着投喂的布偶猫。"
她说话时眼睛盯着他喉结，那里有她昨晚留下的淡粉色咬痕，现在被Burberry围巾遮住了大半。
苏沐白突然抓住她作乱的手，指腹按在她腕间的Cartier蓝气球表带上："吃醋了？"
他的拇指正好压在她脉搏处，能感觉到血液加速流动的细微震颤。
"她只是实习生，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况且人家老爸是省委一号，我敢动吗？"
飞机突然遇到气流颠簸，汪语晗的el耳坠撞在他下颌上，冰凉的水晶贴着他新冒出的胡茬。
她趁机挣脱他的手，从Prada杀手包里摸出气垫粉底，对着小镜子补妆："少来这套，上周三下午西点，她进你办公室待了五十七分钟。"
粉扑在她鼻尖轻轻按压，"别告诉我你们在讨论《新闻联播》的收视率。"
苏沐白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按下呼叫铃："两杯Dom Pérignon，加冰。"
等空乘走远，他才转头，鼻尖几乎碰到她刚补完妆的脸颊，"她在帮我查吴晓妍的财务流水。"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块的香槟，冒着细小的气泡，"你猜怎么着？发现我们敬爱的汪台长去年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三家空壳公司。"
汪语晗补妆的手顿了顿，YSL气垫盒的金属边缘在阅读灯下闪过一道冷光。
她慢慢合上粉盒，红唇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所以这就是你的plan B？让实习生查我老底？"
她的指尖突然掐住他大腿内侧，隔着西裤布料也能感受到力度，"华尔街的'鬼火'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苏沐白倒吸一口冷气，抓住她手腕的瞬间，飞机又一阵剧烈颠簸。
香槟杯滑落到地毯上，浅金色的液体在米色羊绒毯上洇开一片。
空乘惊慌的道歉声从远处传来，但两人谁都没移开视线。
"呵呵，“鬼火”，只有网络黑客一个代号而且，并且我也没有动用这身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苏沐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把手术刀在划开皮肤表层。
汪语晗从包里抽出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咋没有啊？我那些秘密不就是你搞出来的吗？"
湿巾上的玫瑰香精在狭小空间里弥漫。
舷窗外的云层突然散开，阳光像聚光灯般打在苏沐白脸上。
他眯起眼，突然笑了："哎，如今我们俩都这样关系了，只有以后更幸福，更亲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不然呢？"汪语晗把用过的湿巾折成小方块，"真以为我会蠢到穿着Jimmy Choo的镂空高跟鞋去搬砖吗？"
她歪头时，耳坠上的水晶晃出一道虹光，"不过你昨晚的窘迫姿势确实很性感，臀肌线条透过白衬衫若隐若现。"
空乘送来新的香槟，杯壁上的冷凝水珠滑落到苏沐白的虎口。
他接过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证券交易所的开市铃："2008年金融危机，我在雷曼兄弟倒闭前三个月做空了它的股票。"
他抿了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
汪语晗的红唇印在玻璃杯沿，留下半个暧昧的唇印："所以'鬼火'真的是你。"
她的脚尖在座椅下蹭过他的小腿，"那个黑了马来西亚国家银行，还往缅甸军政府账户里转假币的黑客。"
"更正一下。"苏沐白的手指沿着她膝盖往上爬，像在敲击无形的键盘，"假币是吴晓妍的主意。"
他的指尖停在她大腿中段，"我只不过是把交易记录导入了缅甸军方的审计系统。"
飞机开始下降，气压变化让汪语晗的耳膜微微发胀。
她解开安全带，突然在苏沐白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所以现在，华尔街之狼先生，"
她的鼻尖蹭着他的，"是打算用我的钱给你的地下金融帝国搭个窝？"
苏沐白的手掌贴在她后腰，真丝衬衫下的肌肤温热："我们的帝国。"
他纠正道，手指在她脊椎第三节凸起处轻轻按压——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别墅产权写你名，公司法人是你表弟，我只要后台操作权限。"
"听起来像求婚。"汪语晗咬住他下唇，力道刚好够留下齿印又不至于出血，"可惜少了枚钻戒。"
苏沐白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丝绒盒子，单手弹开的动作娴熟得像在展示Zippo打火机。
盒子里躺着枚祖母绿切割的钻戒，主石周围的碎钻排列成雪花形状，在机舱昏暗的光线下依然熠熠生辉。
"5.28克拉，D色，FL净度。"他用指尖托起戒指，钻石的棱角折射出细碎光斑，"和你在苏富比拍卖图册上圈出来的那枚一模一样。"
汪语晗的瞳孔微微扩大，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她伸手去拿，苏沐白却突然合上盒子："别墅定金那一千五百万够了，至于注册公司花不了几个钱，万儿八千足够了。"
他的笑容带着几分狡黠，"金融家的浪漫就是永远留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