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群说,行了,是我不对,再说我也没说错什么呀,祁科可不就是人家祁连山跟费菊花生的嘛,难道还是别人生的?
高盼一听,觉得司马群今天是专门跟她过不去。高盼说,司马群,你是成心跟我找别扭,是吧?
司马群却不急不躁,说,没有,都老夫老妻了,哪有那多余的时间跟你找别扭呀,再说了,你看我这个人,是那种跟人找别扭的人吗?
高盼看了看司马群,说,哎,看上去还真不像。
司马群就坡下驴,说,就是嘛,一个牧马人,哪会找什么别扭呀。
高盼说,牧马人老实吗?
司马群不知道高盼又要说什么,身子往后躲了躲,看着高盼不说话。
高盼冷笑一下,说,你看看,你看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既然老实,你躲什么呀!
司马群说,我怕不老实的人害我。
高盼说,你说我不老实?好哇,牧马人,我不老实,能让你骗我半辈子?
司马群说,我可没骗你,是你非要嫁给我这个牧马人。
高盼针锋相对,说,要不说我眼瞎嘛!
司马群说,是嘛,这就对了,你瞎,别把其他女人也捎带上,要是你在大街上这么说,非遭到一顿群殴,以后说话你可得小心点。
高盼理屈词穷,又愤愤地盯了司马群几眼,说,话扯远了啊,说正事,迪娅的事咋办?
司马群又书了西个柳体,“不以己悲”。写完了,他才说,什么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爷俩潇潇洒洒,唱着我从草原来,再回草原去,去当牧马人呀!
司马群说完,嗓子己经哼了出来:我从草原来,温暖你心怀,不变我的情,那天蓝的爱。
高盼跟司马群在家里斗嘴,司马迪娅在金华地产售楼部想见祁科也不顺利。
沈洋见司马迪娅又来找祁科,沈洋说,迪娅,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祁科了。
沈洋这话说得很暧昧了,听起来,好像祁科既是她们售楼部的人,又是她沈洋的人,祁科听见就有点脸红。
祁科说,经理,你瞎说什么呢!
沈洋说,什么经理,叫沈洋。
祁科看着沈洋,笑了笑。
司马迪娅红着脸,却没说什么。
祁科见司马迪娅被说得有些尴尬,于是把她拉到靠窗户那边,意思是你离沈洋远点儿。
祁科在心里还笑了,他想起了母亲高盼的那句话,两头母驴待一起,咋着都不和睦。
祁科闷头想了一下,看了看司马,就又想跟沈洋请假,但他刚转过身,又折了回来,显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态。
司马迪娅见祁科为难,于是斗胆来到沈洋跟前,说,沈经理,我替祁科请个假,行吗?
沈洋正在理一本账,里面记着一个又一个客户的信息,密密麻麻的,一行一行又一行,什么姓名呀,电话呀,客户期望的户型呀,房价调整波动的预期价格啊。
其实,沈洋也就是在那里乱翻,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自从司马迪娅一进门,她全身上下,连汗毛孔都在收听祁科跟司马的谈话,所以,她没抬头就知道司马走了过来。
但沈洋装着没看见,首到司马跟她说话,她才抬起头,看了看司马,说,哦,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司马迪娅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说,我能替祁科请个假吗?
沈洋看了看窗户那边的祁科,对司马迪娅说,你替他请假?
司马点了点头,又咬了咬嘴唇,脸还是红着。
沈洋好像要想一想,她低下头,又用右手拄着脑袋。
稍息,沈洋抬起头来,向那边的祁科喊,祁科,祁科!
祁科不知道沈洋喊他做什么,就只是往这边看,却站在那儿没动。
沈洋说,祁科,你不在吗?
祁科回答,我在啊,这不在这儿呢!
沈洋说,那你干嘛让人替你请假?
祁科好像有点没听明白,看了看司马,说,是嘛,没有啊。
沈洋于是又看了看司马,轻轻笑了笑,说,你看,他不请假。
司马迪娅一时被将在了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转头看了看祁科。
祁科从司马的脸上看出满脸的无辜和难堪,祁科于是走过来,对沈洋说,经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洋气冲冲地说,什么经理,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叫沈洋!
祁科说,行,沈洋,是我不对,不过我不是不好意思老跟你请假嘛。
祁科这么一说,沈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行了,你去吧,以后有事就首说,干嘛绕那么大一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