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迪娅说,那我们咋在一起住这个家家呀。
祁科说,我不知道,你说吧。
司马迪娅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一家人,就不能一起住。
祁科说,那怎么办?
司马迪娅用手托着小脸蛋,看了看天,突然转头看着祁科说,祁科,我们假装亲一下嘴,这不就行了嘛。
祁科看着那个漂亮的家家,依依不舍地说,那,好吧,不过,咱们不能在这儿亲嘴。
司马迪娅说,那你说在哪儿?
祁科看了看西周,见周围没人,说,咱们到房子后面吧,可以吗?
司马迪娅说,哎呀,你真麻烦,不就是亲个嘴嘛,像做贼一样,你怎么这么麻烦,好吧,就听你的!
于是,司马迪娅就拉着祁科,来到他们住的房子后面,祁科背靠着墙站在那里,像一个小泥人,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很呆,又好像很害羞,小眼睛转来转去,不住地往西下里张望。
司马迪娅看着祁科,说,瞧你那样儿!说着,她颠颠颠地跑上前来,吧的一声,就在祁科的嘴上亲了一下。
亲完了嘴,司马迪娅呵呵笑了笑,说,好了,这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住家家了。
祁科却不一样,刚才还是个小泥人,现在却像个小关公,小脸蛋红成了小太阳,小嘴嘟成了一个包子,眼睛也紧紧地闭着,不好意思看人。
司马迪娅见祁科在那里发愣,司马说,祁科,你还发什么呆呀,走啊,我们住家家去呀!
说着,司马迪娅伸手就拉起祁科,颠颠跑回自己家里,非要跟高盼要鸡蛋,要大米。
司马群正在饭桌上写书法,顾不上管司马迪娅的事。
高盼不明白女儿要干什么,司马迪娅说,我跟祁科过家家玩儿呀。
高盼当时年轻,觉得两个小孩子好玩,又乐得孩子不在跟前闹腾,清净,于是就拿了早晨煮熟的一个鸡蛋,又抓了半把大米,给了迪娅。
出了院子,司马迪娅一本正经地把鸡蛋剥开两半,摆在刚才做的小家家的砖头饭桌上,又把大米下在罐头盒做的饭锅里,还在里面倒了水。
祁科看着司马迪娅一丝不苟地做着,他说,你看看,你把鸡蛋都弄上土了,怎么吃呀!
司马迪娅说,土怕啥呀,我们俩都是一家人了,一会儿你可得吃我做的饭啊。
祁科说,我们还真吃呀?
司马迪娅说,那当然了,我们俩都亲了嘴,为什么不吃!
这时候,司马群写完书法,叫迪娅回家吃饭,说下午再玩吧,于是祁科也回家去了。
中午睡觉,祁科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嘴巴被司马迪娅给堵住了,堵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他就想喊一声,最后生生被憋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祁科,恍若看见司马迪娅还在亲他的嘴,他就悄悄看了看旁边,看是不是让爸爸妈妈看见了。
从此以后,尽管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起那次亲嘴的事,何况原本就是小孩子摆家家,但在祁科的心中,深深刻下了司马迪娅那个永远抹不去的印记。
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个印记在祁科的心中越来越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挡住了他哪怕是向前一步的冲动。
放假了,钱蜜以补课的名义找祁科,问过他,你为什么不回信。
祁科吞吞吐吐,一会说功课太忙,一会说怕人发现,想搪塞过去。
钱蜜说,你胡说,难道你不爱我?
祁科脸涨得通红,说,我还是个学生,谈那种事,学校会开除的。
钱蜜说,我知道,可我又不是说现在,我是说将来,将来你毕业了,我也不上学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祁科还是脸红着,说,钱蜜,你别说了,那还远着呢,你不是补课嘛,咱们别说那些事情了,好吗?
可钱蜜每次来找祁科,说是来补课,其实根本就不谈补课的事,谈的都是她如何如何喜欢祁科,喜欢祁科乖巧,喜欢祁科帅气,喜欢祁科聪明,喜欢祁科有男人味。
祁科心里虽然有司马迪娅那一道门槛挡着,但一而再,再而三,架不住美艳动人的钱蜜强大的爱情攻势,祁科毕竟青春勃发,尽管他跨不出那道门槛,但也难免红杏枝头出墙来,要爬在那道门槛里向外张望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