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校庆的樱花林下,苏棠正帮导师整理茶歇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苏棠,这个位置帮我递下三明治好吗?”
她转身时,手中的青瓷盘险些滑落,来人是王砚之,本科时期总被同学调侃“最登对学术情侣”的搭档。
此刻正穿着她毕业时送的藏蓝色毛衣,袖口还沾着图书馆特有的纸墨气息。
“王师兄。”
她礼貌地递过餐盘,目光下意识扫过他腕间,那里空无一物,不像某人永远戴着她随手编的红绳。
“听说你在写傅氏的情感战略论文?”
他接过盘子时,指尖擦过她手背,“巧了,我正在研究企业决策中的情感变量,或许可以合作?”
樱花落在他睫毛上,苏棠忽然想起大二那年暴雨夜,他曾把伞倾向她这边,自己半边身子淋得透湿。
但此刻,她望着远处停在路边的黑色跑车,车窗摇下露出傅砚的侧脸,他正用指尖转着钢笔,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抱歉,我的论文己经定稿了。”
她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无名指的双子星戒指在阳光下闪了闪。
“是因为傅砚?”
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最近和陈氏集团的千金走得很近,商业联姻的传闻沸沸扬扬。”
青瓷盘在手中晃了晃,苏棠却在看见傅砚推开车门时,忽然笑出声。
男人西装笔挺,袖口的樱花刺绣随着步伐轻轻扬起。
“傅砚。”她迎上去,自然地挽住他胳膊,感受到他掌心覆在她腰侧的力道。
“这位是?”傅砚挑眉,目光落在王砚之的毛衣上,声音里带着两分冷意。
“本科同学。”
她替他拂去肩头的花瓣,动作自然得像在办公室替他整理领带,“王师兄,这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三个字让傅砚耳尖微烫,却在王砚之伸手时,他礼貌地握住对方,指腹却着对方腕骨。
那是当年苏棠替他捡钢笔时,被碎玻璃划伤的位置。
“久仰。”王砚之的镜片闪过反光,
“听说傅总为了苏棠推掉过董事会?这样的‘恋爱脑’决策,不怕影响公司市值?”
“傅氏的市值,”傅砚轻笑,指尖替苏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从来不是靠冷硬的数字堆砌。比如现在”
顿了顿,低头吻她额头,“我的小姑娘笑了,傅氏的股价就会涨停。”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苏棠望着他眼底的柔光,想起昨夜视频时,他身后的伦敦雨幕里,闪过陈氏集团千金递来的文件,而他推拒的手势,比任何并购案的否决都更果决。
“王师兄要是没别的事,”她晃了晃傅砚腕间的红绳,“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王砚之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盒子,“这是你落在图书馆的——”
“不用了。”傅砚淡淡开口,握住苏棠的手转身,“她的东西,我会替她收着。”
樱花落在跑车挡风玻璃上时,苏棠望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身影,忽然笑出声:“你刚才吃醋了?”
“没有。”他否认,却在红灯时俯身吻她,舌尖卷着她的,像在汲取樱花的甜,
“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
顿了顿,指了指她锁骨的印记,“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专属印记。”
她的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碎发,触到那里淡淡的牙印:“王师兄说你们有联姻传闻。”
“所以?”
他挑眉,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听到心跳了吗?它在说‘只属于苏棠’。”
绿灯亮起时,傅砚忽然摸出个丝绒盒。
打开的瞬间,苏棠屏住呼吸,那是枚锁骨链,吊坠是小狼咬住樱花的造型,链子上刻着“TF→ST”的箭头。
“戴上。”
他替她扣上项链,指尖划过她皮肤,“让所有觊觎你的人知道,你早己被我驯养。”
“霸道总裁。”
她轻笑,却在他发动车子时,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对你,永远霸道。”
“以后遇到误会,”
她摸出他口袋里的薄荷糖,包装纸上画着小狼护食的模样,“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命。”
他轻吻她手背,“但更重要的是——”顿了顿,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永远为你清空缓存,只存你的笑容。”
跑车驶入夕阳时,苏棠望着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这个总把“占有欲”写在眼底的总裁,才是她生命里最温柔的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