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的水晶灯在暮色中流转,苏棠踩着高跟鞋走进包间时,听见客户陈总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穿着傅砚特意让人准备的烟灰色西装裙,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那里的淡红印记被碎钻项链半遮半掩,在灯光下晃出暧昧的光。
“苏小姐今天格外漂亮。”
陈总伸手要替她拉椅,却被傅砚抢先一步。
他的指尖擦过她腰侧,替她调整座椅时,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陈总眼光不错,但苏小姐是傅氏的王牌,看可以,别动手。”
谈判桌下,苏棠的脚尖碰到傅砚的皮鞋。
他今早替她挑的高跟鞋,鞋跟高度恰好能让她在踮脚时,下巴蹭到他唇角。
此刻他的西装裤腿绷得极紧,膝盖偶尔擦过她小腿,像在无声地宣示主权。
“关于并购案,我们的底线是保留研发部门。”
苏棠展开文件,指尖划过数据图表,却在陈总灼灼的目光下,忽然想起傅砚在办公室说的话:“谈判时要像小狼一样锋利。”
“苏小姐如此美丽,何必这么辛苦?”
陈总推来酒杯,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光,“不如跟我去巴黎看秀,比对着财报有意思多了。”
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苏棠看见傅砚握酒杯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得像他替她调空调时的模样。
他袖口的樱花刺绣被揉得发皱,而她昨夜替他画的小狼袖扣,此刻正抵在桌面,留下道细微的压痕。
“陈总误会了,”
她轻笑,指尖按住酒杯推回,“我对巴黎没兴趣,但对贵公司的专利技术——”
顿了顿,目光扫过傅砚紧绷的下颌,“很有兴趣。”
“哦?”
陈总忽然起身,绕到她身后,“那不如我们单独聊聊——”
他的指尖刚碰到她肩膀,包间门就被猛地推开。
傅砚的保镖站在门口,而他本人己拽着陈总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我的人,你也敢碰?”
“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陈总涨红了脸,“不过是和苏小姐开个玩笑!”
“玩笑?”
傅砚冷笑,指尖掐住他手腕的脉搏,“我未婚妻的肩膀,也是你能碰的?”
苏棠的睫毛剧烈颤动。
她望着傅砚泛红的耳尖,想起他西装内袋的戒指盒,此刻应该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撞击着肋骨。
包间的水晶灯忽然暗了几分,却将他眼底的暗色衬得愈发浓烈,像极了昨夜他咬住她肩带时的模样。
“未婚妻?”
陈总愣住,“苏小姐从未提过……”
“因为她想凭实力拿下并购案。”
傅砚拽着他回到座位,随手扔出份文件,“现在你可以看看,这份合同里的条款,还敢不敢让我的未婚妻单独和你‘聊聊’。”
苏棠望着桌上的婚前协议,封面烫金的“傅氏”logo下,赫然盖着她的签名,那是今早他让她“随便签着玩”的文件。而协议里的条款,密密麻麻写满了对她的保障,比任何并购案都更严谨。
“傅总这是威胁?”陈总咬牙切齿。
“不,是警告。”
傅砚替苏棠倒了杯果汁,指尖擦过她唇畔,“从今天起,苏棠的名字前,永远有‘傅氏’两个字”
顿了顿,指腹划过她锁骨的碎钻项链,“就像我,永远有‘苏棠的’前缀。”
谈判在陈总的铁青脸色中匆匆结束。
苏棠跟着傅砚走出酒店时,夜风卷着他的西装外套扑在她脸上,闻到熟悉的雪松混小苍兰香。
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指腹着她无名指的戒指空位,像在安抚一头暴怒的兽。
“生气了?”
她轻声问,任由他将自己塞进跑车。
“不是生气。”
他启动车子时,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是后怕怕你真的觉得,我会让别人碰你。”
车内的香薰机飘出樱花茶的味道,苏棠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出声。
她摸出他西装内袋的戒指盒,将小狼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戒面正好对着掌心的纹路,像找到了归属。
“现在不怕了?”她晃了晃手,碎钻在夜色里闪了闪。
傅砚猛地刹车,转身按住她的后颈深深吻住。
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力道,舌尖几乎要将她吞噬,却在她发出…声时,忽然转柔,像在亲吻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以后不管去哪,”
他抵着她的额头…,“都要戴着它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好。”
苏棠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但你也要戴着这个”
她拽过他的手,将自己的发圈套在他腕间,“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跑车在夜色中疾驰,傅砚的手始终攥着她的,无名指的戒指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路过便利店时,他忽然停车,拎着袋关东煮回来:“给你压惊。”
苏棠望着萝卜炖得入口即化的关东煮,忽然想起他说过“老板是我表哥”的包子铺。
而此刻的他,西装皱得像揉过的纸,领带歪在一边,却在替她吹凉萝卜时,眼里盛着比星光更璀璨的温柔。
“其实我今天,”她咬下一口萝卜,“很开心。”
“开心我吃醋?”他挑眉。
“开心你把我当成平等的人。”
她望着他腕间的发圈,“既相信我能自己推开别人,又愿意在我需要时,站在我身前。”
傅砚忽然笑了,低头吻她额头:“我的乖乖女,从来不需要被保护。她需要的,是和我并肩的位置。”
跑车重新启动时,苏棠靠在他肩头,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
无名指的小狼戒指贴着他的婚戒,在黑暗中画出交叠的光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