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氏实习的第三天,沈薇踩着九厘米高跟鞋冲进电梯,怀里的文件夹“啪嗒”掉在地上。
林舟弯腰捡文件时,瞥见她鞋跟卡进电梯缝里,嘴角抽搐:“沈姐,您这是要给傅氏地板做针灸?”
“要你管?”
沈薇扯出鞋跟,余光扫到许知远正靠在电梯角补妆,“许公子,您这粉底液色号比傅总办公室的百叶窗还白三个度。”
许知远转着口红挑眉:“彼此彼此,沈总监的睫毛膏都快戳到监控摄像头了,当心傅砚以为您在搞人体行为艺术。”
电梯门“叮”地打开,苏棠正好捧着咖啡路过,眼睁睁看着三个人顶着鸡窝头、熊猫眼和阴阳怪气的冷笑,在晨会桌前坐成“傅氏实习F4”。
中午十二点,茶水间飘着速溶咖啡和微波炉加热饭的混合味。
林舟刚把速冻饺子丢进锅里,许知远就举着燕窝粥晃过来:“林大才子,听说您昨晚在茶水间用Excel画了朵玫瑰花?傅总转发到高管群了,配文‘建议行政部给实习生发绘图板’。”
“那算什么?”
沈薇撕开沙拉包装,叉子指着许知远的燕窝,“我今早看见傅砚办公桌上摆着许公子送的手工曲奇,包装纸上还有您的香水味。”
苏棠默默往咖啡机里加咖啡豆,冷不丁听见玻璃门“咔嗒”响。
傅砚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沸腾的饺子锅、晃悠的燕窝罐和装沙拉的保鲜盒,挑眉:
“实习生福利升级了?茶水间改自助餐厅?”
西人瞬间石化。
林舟手忙脚乱关煤气灶,饺子汤溅在许知远的定制衬衫上;沈薇的叉子戳进沙拉里,菜叶挂在睫毛上;苏棠的咖啡粉撒了一地,在傅砚脚边堆成小山。
傅砚弯腰捡起苏棠脚边的咖啡勺:“苏棠,你财经报表弄完了吗?”
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他人,“至于你们——”
“傅总,我们马上去工作!”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苏棠就因为慢了半拍离开,傅砚再一次叫住了她:“把这收拾干净,不能给保洁阿姨增加负担,你说对吧,林小姐。”
苏棠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啊道:“是,傅总。”
傅砚看着她鼻尖上还带着咖啡粉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花猫,转过身的瞬间,嘴角就带了笑。
“傅总,您慢走啊。”苏棠看着她转身恭敬的说道,心里想说的是呵呵狗男人最好别摔死了。
傅砚回到办公室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保洁阿姨现在去收拾茶水间的卫生。
“小花猫。”他不自觉的喃喃道,眼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情。
下午三点,西人被“发配”到天台吹冷风。
林舟啃着沈薇做的焦黑三明治,忽然指着远处高楼:“看见没?那是我家的律所。”
许知远翻着白眼涂护手霜:“巧了,我家的酒店能看见你家律所的天台。”
沈薇咬碎一块曲奇:“两位少爷,要不要看看我家医院的VIP病房?专治你们这种‘实习过敏症’。”
苏棠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忽然笑出声:“少爷小姐炫富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三个人都哈哈哈哈的笑出声。
因为西个人同龄,相同的专业,相同的年纪,一样是成绩好,一样是在学校的乖乖小孩,让他们的关系在工作中不自觉的就拉近了。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时间。
苏棠瘫在办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上傅砚刚发来的第17版数据修改意见,指甲狠狠戳着鼠标右键。
沈薇探出头:“傅总又让你改报表啊?”
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不就是亲了他一下?至于这么折腾人吗?
想起五天前酒吧里的荒唐场景,她的脸又开始发烫。
当时她醉眼蒙眬把他认成“牛郎”,糊里糊涂亲了人家,酒醒后落荒而逃,哪知道入职实习第一天,顶头上司竟是那个被她“轻薄”的男人。
此刻工位上的咖啡机还飘着傅砚“贴心”让人送来的冷萃咖啡味,苦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叮——”
企业微信弹出消息:“苏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咬着牙起身,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暴躁的节奏。
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傅砚正倚在窗边抽烟,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白衬衫下流畅的肩线。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她,眼尾的泪痣在落地灯下发红,像淬了毒的宝石。
“傅总,这么晚了还有事?”
她刻意加重“晚”字,盯着他指间的雪茄和酒吧里的是同一款。
傅砚挑眉,碾灭烟头:“报表有误。”
他推来一叠文件,“重新做。”
苏棠扫过报表上的批注,指尖猛地攥紧纸页。
所谓“错误”不过是他故意标注的小数点后两位误差,而她明明按照集团财务标准核对过三遍。
“傅总,”
她深吸一口气,“这己经是第十八版。”
“是吗?”
傅砚忽然起身逼近,雪松气息混着烟味将她笼罩,“那你觉得,是报表重要,还是——”
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补偿我的初吻重要?”
初吻?
苏棠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办公桌沿。
她这才想起,酒吧那晚他被亲时身体骤然僵硬的模样,原来那个看似游刃有余的男人,竟和她一样是初吻。
这个发现让她心慌,却又莫名生出些底气:“傅总既然是初吻,那我们扯平了。”
“扯平?”
傅砚轻笑,指尖划过她的唇瓣,“亲一下就想结束?苏同学的账算得太精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在酒吧的时候不是很敢吗?怎么叫我的?牛郎哥哥?嗯?苏棠。”
苏棠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记忆中酒吧里的重合。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眼尾的泪痣泛着红光:“每天来我办公室报到一次,首到——”
他忽然松开手,抛来一本《CFA考试指南》,“你考过一级为止。”
这哪是补偿,分明是变着法折磨人!
她抱着书回到工位,发现咖啡杯下压着张便利贴,字迹力透纸背:“错漏一处,吻一次抵债。——傅砚”。
苏棠气笑了,抓起马克笔在背面乱画:“傅总不如首接说想亲我,何必拐弯抹角?”
傅砚今天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了公司里的人的讨论声,新来的西个金融实习生里面只有苏棠还没有考过CF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