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的灼烈混着他滚烫的泪,砸进林晚颈窝。那句“我只有你了”如同咒语,将她钉在葡萄架冰冷的石柱上。沈砚沉重的身躯完全卸了力道,滚烫的脸颊深埋在她颈间,粗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昨夜留下的齿痕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她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撑住他下滑的身体,后背紧抵着粗粝的石柱,硌骨的疼痛让她清醒——不能倒,至少不能让他倒在这里。
“沈砚…我们回去…”她喘息着哄劝,声音被夜风吹散。他毫无反应,醉后的身体沉得像浸透水的山石,那只受伤的手无力地垂着,指节破裂的伤口在月光下渗出暗红。林晚艰难地挪动脚步,半拖半抱着他沉重的身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浓烈的酒气、汗味和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混杂成极具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回廊的灯光将两人踉跄交叠的影子拉长,扭曲。
主卧的门被林晚用肩膀撞开。她踉跄着将沈砚沉重的身体挪向大床边缘,却在松手的瞬间被他下坠的力道带得一同栽倒!
“唔!”林晚闷哼一声,被他滚烫沉重的身躯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灼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柔软,隔着薄薄的衣料,心跳的震动清晰可辨。他灼热的脸颊埋在她颈侧,无意识地蹭了蹭,温软的唇瓣擦过她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电流。
“晚晚…”含糊的呓语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全然的依赖,喷洒在她耳廓。
林晚脸颊瞬间爆红,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用力推搡:“沈砚!起来!”
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反而收紧了手臂,像抱住唯一的热源,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滚烫的怀里。那只未受伤的手掌隔着衣料熨贴在她腰侧,热度几乎灼穿皮肤。浓烈的酒气和他沉重的呼吸将她淹没,推拒的掌心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葡萄架下的迷乱纠缠、齿痕嵌入的微痛、此刻肌肤相贴的灼热…所有画面伴随着他沉重的呼吸汹涌冲击,让她浑身僵硬。
颈窝处,他灼热的呼吸渐渐平稳。林晚侧过头,月光落在他沉睡的侧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紧蹙的眉峰舒展开,褪去了所有冷硬与暴戾,只剩下毫无防备的脆弱。指尖无意识地拂过他微蹙的眉心,睡梦中的他竟真的放松了些许。
这怀抱滚烫、紧密,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全然的依赖。林晚的心跳如鼓,后背被石柱硌过的地方尖锐地疼,手臂也被压得发麻。她尝试着极其缓慢地挪动,想从他身下抽离。
细微的动作却惊扰了他。
沈砚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眉心习惯性地蹙起。他似乎觉得冷,无意识地伸手摸索,一把抓住了林晚刚抽离些许的手腕!力道带着醉后的执拗。
“冷…”他含糊嘟囔,闭着眼,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自己怀里带。
林晚猝不及防,被他拽得再次贴近。他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牢牢圈住。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熨帖着她微凉的皮肤。鼻尖充斥着他浓烈的气息,心跳如同催眠的鼓点。昨夜他低烧梦魇时紧抱她的无助与此刻的依恋重叠,心口那块最柔软的地方酸胀不己。一丝贪恋,在危险的暖意中悄然滋生。
就在这心跳如鼓的静谧里——
“叩叩叩。” 管家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刻意的低缓与一丝凝重:“少爷?林小姐?二爷那边…收到一份匿名寄到老宅的包裹,里面…是几张照片。”
林晚的身体瞬间绷成一张拉满的弓!照片?!难道是…昨晚葡萄架下?!
沈砚似乎也被惊扰,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眉头蹙得更深,却没有醒来,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她发间,寻求慰藉。
“沈砚?”林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微颤,“周伯有事。”
沈砚含糊地应了一声,睫毛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宿醉的混沌和头痛让他眼神迷茫,赤红的眼底布满血丝。他先是收紧了环抱的手臂,确认她的存在,才迟钝地看向门口。
“…说。”声音沙哑粗粝,带着被打扰的浓重不悦。
“是关于…昨夜的一些影像资料,”周伯的声音隔着门板,字斟句酌,“二爷的意思,想请少爷和林小姐…移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