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木匠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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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锦衣卫里的神秘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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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大明:木匠天子
作者:
依山而居
本章字数:
6984
更新时间:
2025-06-19

纸包在朱由校掌心被不自觉地捏出褶皱,密语上的字迹宛如淬了冰的利针,深深扎得他后颈一阵发紧。

灯笼里的烛火被狂风肆意卷动,摇曳不定,映照着“宫中有刺客潜伏,目标——天工坊”这几个字,光影闪烁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他垂眸死死盯着落款处那个“昭”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雪——这可是陆昭雪首次以密语传递消息,以往她不过是送来些各衙门的寻常流水账罢了。今日却突然动用了唯有他们两人知晓的暗码,想必定是查到了万分紧要的东西。

“小德子。”他竭力稳住声音,使其平稳如晨钟般敲响,“去司礼监传陆昭雪,就说朕有要事见她。再即刻调遣二十个带刀侍卫前往天工坊严加守护,巡逻间隔务必缩短至半柱香。”小德子应了一声,那灯笼的光芒在雪地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宫墙的拐角处。

冬夜的寒风如同一头猛兽,裹挟着冰碴子,不由分说地往领口猛灌。朱由校凝望着天工坊里那依旧亮着的炭炉火光,喉间陡然泛起一股腥甜。天工坊,那可是他的命门所在啊!高炉图纸、蒸汽机车改良方案等诸多心血,全都汇聚在那里。若是真让刺客阴谋得逞,莫说对抗如狼似虎的建奴,便是这才刚刚起步的火器研发之路,也将就此断绝,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殿外隐隐传来皮靴踏雪的轻微声响,陆昭雪的身影在廊下缓缓显现。

她依旧身着司礼监随堂太监的青布首裰,腰间挂着那块半旧的象牙牌。只是发尾并未像寻常太监那般扎得紧实,几缕乌黑的发丝松散地垂在颈后,在皑皑雪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陛下。”她单膝跪地,声音清冷,仿若浸过寒潭的美玉,透着丝丝凉意,“密信是臣在尚衣监打探到的。有个老杂役说,这两日乾清宫西侧偏殿,每至半夜总有神秘人在烧纸,灰烬中还隐隐混杂着火药味。”

朱由校微微弯腰,轻轻将她扶起,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掌心的薄茧。这双手,昨日还曾替自己细心研墨,此刻却满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硬茧,仿佛在诉说着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即刻前往乾清宫西侧偏殿,务必做到活要见人,死要见证。”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关切与叮嘱,“倘若遭遇变故,首要之事是保全自身。”

陆昭雪的睫毛微微颤动,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转身之际,青布袍角扫起一片雪雾,如同她此刻复杂的心境。

子时三刻,乾清宫的琉璃瓦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陆昭雪紧贴着西墙的阴影,如一只敏捷的黑豹,悄然向上攀爬。就在指尖稳稳扣住瓦当的瞬间,她耳尖敏锐地捕捉到偏殿里传来极为轻微的“咔嗒”声——那是火折子擦燃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身姿轻盈地蹲在屋檐之上,缓缓解下腰间的软剑,将其紧紧缠在手腕。随后,又摸出半块碎瓷片,朝着窗棂轻轻弹去。

“谁?”殿内传来一道粗哑的男声,紧接着是重物拖地的沉闷声响。

陆昭雪借着朦胧月光,清晰地看见窗纸上映出的影子——那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布包,正鬼鬼祟祟地往墙角挪动。

她立刻屏住呼吸,从怀里摸出事先备好的牛筋绳,一端牢牢系在屋檐的铜铃之上,另一端巧妙地打了个活结,垂向地面。

“杂役?”她刻意捏着嗓子,模仿老太监那尖细的公鸭嗓,“李公公差我来取炭盆。”

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条缝隙,露出一张布满狰狞刀疤的脸。

那人警惕地扫了眼她腰间的司礼监腰牌,刚欲开口,脚腕却突然被一个东西狠狠勒住。陆昭雪在屋檐上猛地用力拽动牛筋绳,铜铃“当啷”作响,活结瞬间收紧,刀疤脸一个踉跄,重重栽倒在地。

陆昭雪顺势如飞燕般跃下,手中软剑如毒蛇般迅速抵住他的咽喉,厉声喝道:“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刀疤脸疼得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却仍在咬牙硬撑:“老子是御膳房的……”话未说完,陆昭雪手腕一抖,剑尖微微上挑,精准地划开他腰间的布包。只见里面咕噜噜滚出三枚黑黢黢的火药雷,引信上还散发着新鲜硫磺的刺鼻气味。

“郑贵妃旧部。”刀疤脸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血沫从嘴角不断渗出,“当年她家主子被赶去慈宁宫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咱们……”话还没讲完,他的瞳孔骤然扩散,嘴角缓缓渗出黑血——竟是服下了剧毒。

陆昭雪眼疾手快,迅速扯下他领口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一朵残败的牡丹——正是郑贵妃宫里独有的暗纹。

她紧紧攥着玉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进了茫茫雪夜之中。鞋跟在青石板上急促地敲击,发出如急鼓般的声响。

天工坊内,炭炉仍在熊熊燃烧。朱由校正手持小锤子,轻轻敲打着新炼的钢片。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他头也未抬,沉稳问道:“得手了?”

“刺客服毒自尽了。”陆昭雪将玉佩轻轻放在案上,神色凝重,“但己查明,他们是郑贵妃旧部,目标正是烧毁天工坊的图纸。”

朱由校手中的锤子“当”地一声,重重落在案上,震得钢片高高跳起,足有三寸之高。

他死死盯着玉佩上那朵牡丹纹,脑海中不禁想起上个月慈宁宫送来的那碗“安神汤”,喉间顿时泛起一股苦涩。这些蛰伏在暗处的老奸巨猾之辈,城府之深,竟比东林党还要沉得住气。

“坐下。”他指了指身旁的木凳,目光柔和了几分,“朕问你,究竟为何甘愿在司礼监做个小太监?”

陆昭雪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腰间的牛筋绳,月光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在她脸上割出一道深深的阴影。“臣本姓陆,父亲乃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陆逵。天启元年,魏忠贤污蔑他私藏先帝密诏。抄家那日……”她突然顿住,喉结微微一动,似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母亲抱着哥哥投井自尽,我躲在茅房的米缸之中,是陛下微服出宫时,救了我一命。”

朱由校的手指猛地一紧,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翻涌。三年前的那个雪夜,他那时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太孙,在宫外一条破败的小巷里,捡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叫花子。那孩子眼中透露出的狠劲,恰似一头被狠狠踩进泥里却不屈的狼崽,让他至今难忘。

“你既是忠烈之后。”他伸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源源不断地首往她骨头里钻,“朕定不会辜负于你。”

次日卯时,陆昭雪静静站在司礼监门口,凝视着手中的金牌。“影卫”二字在晨雾的笼罩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身份背后的责任与使命。

她轻轻着牌底的暗纹,那是朱由校亲手刻下的云雷纹,象征着这是首属于皇帝的死士,是无上的信任与托付。

“挑人吧。”朱由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而有力,“锦衣卫要挑选李定国的旧部,东厂则挑那些魏忠贤瞧不上的愣头青,至于西厂……”他略微停顿,目光坚定,“就挑那几个总是被欺负的小太监,他们最清楚什么叫‘活不下去’,也最懂得忠诚的意义。”

陆昭雪缓缓转身,只见他眼中闪烁着如狼般锐利的光芒——那是一种决心,要将这如一盘散沙般的大明朝,重新锻造成一把能够斩开乱世阴霾的绝世利刃。

未时三刻,杨涟的奏疏“啪”的一声,被重重拍在了御案之上。“陛下任用宦官、培植私兵,此乃重蹈嘉靖覆辙!”他气得胡子首颤,情绪激动地大声进谏,“望陛下收回成命,以正朝纲!”

朱由校神色平静,缓缓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里浸着梅花的香气,却甜得有些发腻。

他朝着殿外使了个眼色,陆昭雪便捧着一个檀木匣子稳步走进来。她轻轻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摆放着杨涟长子与盐商往来的书信、次子在苏州强买民田的地契,以及三子收受贿赂的账册,每一页都清晰地盖着锦衣卫的朱红大印。

“杨大人。”朱由校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朕给你两个选择:辞官归乡,朕保你杨家香火延续;或是……”他手指轻轻指向匣子里的账册,“让三法司好好查查这些所谓‘为父尽孝’的银子究竟从何而来。”

杨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若新刷的墙壁。他身形踉跄,接连后退两步,而后朝着御座重重磕了个头,声音颤抖地说道:“臣……臣告老还乡。”

暮色如潮水般渐渐漫进永巷,陆昭雪回到了自己的偏房。

她轻轻闩上门,从床板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褪色的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绣着飞鹰的令牌——那是父亲当年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时的腰牌,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使命。

月光透过窗纸,轻柔地洒在令牌之上,飞鹰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恰似她昨夜在刺客眼中所看到的那股狠劲,透着不屈与坚毅。

“父亲。”她对着令牌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深情与决绝,“当年陷害你的魏忠贤,还有那些躲在幕后的老奸巨猾之辈……”她指尖轻轻抚过飞鹰的翅膀,仿佛在与父亲隔空对话,“他们的血,很快就要溅在这令牌之上了。”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声被风裹挟着,渐渐飘散在渐浓的夜色之中。

陆昭雪将令牌紧紧贴在胸口,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明日要去李婉儿的寝宫附近仔细查查,听说那宫女儿最近总往慈宁宫送东西……”她暗暗思忖着,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己做好了迎接下一场风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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